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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听到刘氏的话,一脸吃惊,“什么,夏至嫁人了?”
不止高氏吃惊,其她那些妇人也被刘氏的话震惊到了。 “杏花她娘,夏至什么时候嫁人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都没听说夏至定下亲事,这怎么突然不声不响地就嫁人了?”
高氏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越看刘氏越觉得不对劲。 夏至她娘生前跟高氏最是要好,临终又托她照看夏至,没想到夏至嫁人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高氏狐疑地看着刘氏,“不对啊,杏花她娘,你一会说夏至不在家,一会又说她身子不舒服在家里歇着,现在又说夏至嫁人了。你这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 听着这一句句质问,刘氏暗恼高氏多管闲事。 眼见瞒不下去了,刘氏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原本这些丢人的事,我都不想说出来,可既然大家今天都问到我头上了,我也就不得不说了。”
“你们也都知道,先前我给夏至看了好几门亲事,可那丫头都看不上。她眼光高又挑剔,不是嫌弃人家男子长得不好看,就是嫌人家家财太少,担心嫁过去后要吃苦受累。”
“我和她二叔见她不同意,也不想勉强她,想着再慢慢寻摸,总能挑到满意的亲事。不料前段时间,那丫头突然说京城的绣线比我们这里的好,她要进京买些绣线回来。 我想着让她练好女红,相看人家的时候也能让男方高看一眼,也就没反对,还拿了十两给她。 可谁知买了绣线回来后,她突然跟我们说,她看上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想要嫁过去。我跟她二叔听说她有看上的人家了,都为她高兴。”
有个大娘忍不住道,“这么说,夏至是嫁到京城的富贵人家了?这可是好事呀,你们怎么瞒着都不让我们知道?”
“对啊,能嫁进京城的富贵人家,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亲事。只是,怎么没见你们家操办婚事?”
刘氏又叹了一口气,“原本我们知道夏至看上了京城的富贵人家,也觉得这是好事。我跟她二叔原本想着问清楚她看上的是哪一家,也好想办法先去探一下人家的口风。若是对方也有意结亲,再一起商量婚事。”
“可谁知,我跟她二叔不管怎么问,那丫头死活都不肯说她看上的是哪一家的男子。我们原本还以为她是害羞这才不愿意说,于是想着过几天,让她缓一缓再问。”
“可是让我和她二叔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趁我们不在家,那丫头竟然留下一封信,说她要进京嫁人了,让我们不必担心,也不用去找她。”
刘氏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眼眶,一副愧疚道,“我和她二叔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担心。 她虽然留信让我们不要找她,但我们哪里放心得下,跟她二叔看了信后,就立马进京去找她。”
“可京城那么大,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看上的是哪一家,找了好几天都没找着。但他二叔不肯放弃,还是坚持天天都要去找。 我们都担心她这么无媒无聘的就跑到男方家里,被人家看不起不说,还不知道要受这少磋磨呢。 这不,今天一大早她二叔又进京了,想着看看能不能运气好能将她找到。”
听刘氏说到这,有妇人忍不住惊呼,“什么,夏至那丫头这岂不是私奔了?”
刘氏拿起帕子在干巴巴的眼皮上抹了抹,一副愧疚难当地道,“夏至她爹娘去得早,丢下她一个人,我们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都是我跟她二叔没有教好她。 原本我想着,这事毕竟不光彩,也就没往外说。只想着等他二叔将人找到了,再悄悄带回来,不让她的名声有损。 唉,这若不是你们怀疑我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也不至于将这事说出来。”
刘氏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高氏,就差明着说要不是她多管闲事,她也不至于将夏至做的丑事说出来,以至于让她坏了自家侄女的名声。 刘氏虽然说得声情并茂,但高氏心底却忍不住怀疑。 同在一个村,这高氏的为人,她不是不了解。 别看她面上一副对夏至担忧愧疚又自责的,但她却知道这高氏历来都不怎么喜欢夏至她娘,对夏至更是没看在眼里。 若是真如她自己说的那么担心夏至,怎么没见她出去找人?反而天天揣着一兜瓜子村头村尾到处转悠闲磕牙。 自从夏至她爹娘走后,刘氏对夏至的关心不过都是面子功夫。怎么会突然对夏至那么好,不但给她十两银子买绣线,还频繁给她相看了好几门亲事? 这事越想越狐疑,高氏又忍不问刘氏,“夏至私奔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自小还算懂事,按说不会做出这样的丑事才对。这怎么说私奔就私奔了,实在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那个圆脸的大娘,因住得离夏至家较近,因而对夏至还算了解,这会也怀疑起她私奔一事来。 “二柱她娘说得对,夏至那丫头乖巧懂事,她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地就私奔了。”
刘氏借着帕子的阻挡撇了撇嘴,放下帕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人啊,小时候看着是乖巧懂事,可长大了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又哪里防得住。”
有婶子跟着叹了一口气,“可不是,这儿女大了就不由娘了。她存了心要私奔,你们就算再怎么防也防不住。”
刘氏见有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心中得意。但她并不想让大家再谈论这个话题,很快借着别的由头说起了其它事。 高氏和那圆脸大娘无奈地互视了一眼,尽管她们都怀疑刘氏说的话不真不实,可又没什么证据,除了心中担忧夏至那丫头的命运,她们也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刘氏又磕着瓜子跟那些妇人聊得起劲的时候,有个大娘无意中看到不远处正有一架马车往她们这边使过来,而那赶车的那人看着有些眼熟。 那大娘下意识多看了几眼,突然惊呼道,“哎,你们快看,那是不是夏至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