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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洞的时候,胡星儿从空间超市买出来的床很大。
垫了床垫,也十分的软和。 胡星儿也不是没睡过硬板床,之前下山住客栈,客栈里的床还没有胡二丫家的舒服呢。 可是今天,这小小的一张床上面却要睡三个人。 她倒是身材娇小,睿儿占的地方也不大。 偏就一个萧北沐,他躺上来之后,胡星儿感觉这床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而萧北沐在山洞里的时候,都是和她各睡一头的。 今天却一反常态,跟她挤在一个枕头上。 原本这张床上是有两个枕头的,但胡星儿放了一个去另外一头,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场景。 窄窄的木床上,靠墙的地方躺着睿儿,她不敢往里挤,害怕压着孩子。 外面是身材高大的萧北沐,她想往外挤,奈何没那个本事。 她睡在中间,就像是夹心饼干里的那个夹心,左右都是动弹不得。 两个眼睛圆滚滚的瞪着,根本没办法入睡。 身旁传来匀称的呼吸,不用多想,必然是枕边人的。 她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 二人挨的太近,只要任意一人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有肢体接触。 不仅不敢乱动,她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如此小心,对方却放松的很。 时而手臂动一动,二人的手臂便挨到了一起。 胡星儿往后缩了缩,分开点距离。 时而那长长的腿又动一动,她的小腿便被压在了下面。 艰难的把自己的腿拔出来,还没来得及往里挪,突然一条手臂又搭了过来。 纤细的腰身堪堪被手臂压住,偏偏力道又是不轻不重,她动弹不得却又没被压疼。 胡星儿磨了磨后槽牙,这人是故意的吧。 她眨了眨眼睛,一只小手悄然摸上了压在自己腰身上的那条手臂。 微微比手指长一点点的指甲掐了上去,她冷笑一声,等着对方哀嚎。 可是,指甲都已经嵌进肉里了,她期待的哀嚎声却并没有传来。 非但没有哀嚎声,对方甚至连呼吸都依旧平稳。 她已经很用力了,再掐的话,伤口可能就要出血了。 看来他的确不是故意的,而是睡着之后无意识的行为。 她叹了口气,默默的收回了掐人的手。 黑暗中,她看不到身侧那张俊朗的脸庞上嘴角微微上扬。 也没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有一抹失落。 大抵也就只有在装睡之后,他才能这样抱着她吧。 她的身子软软小小的,连抱着他都极其的克制力道,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她捏碎了。 如兰的香气阵阵飘入鼻腔,这比任何一种安神香都要管用。 而她发间的香气更是独特,在遇到她之前,萧北沐从未闻到过这样的香味。 似花香,又夹杂着别的什么香味。 有这样的香气在旁边,他睡觉都踏实了不少。 双方僵持之下,终于缓缓入睡。 胡星儿畏寒怕热,睡到夜里几度把被子踹走,又被萧北沐默默的拉了回来。 “怎么比睿儿还皮,睿儿都不踢被子。”第三次帮她盖上薄被,萧北沐的眼神有些无奈。 月光透过木板墙壁,零零碎碎的洒落在房间里。 床旁挂着帷幔,挡住了零碎的月光。 他微微抚过熟睡女子的额头,手上沾上了一点冰凉。 “这么热吗?都出汗了?”
他浅笑了一下,喃喃念道。
但他好像忘了,要不是他死死的搂住别人,胡星儿又怎么会出汗。 清晨,院子里的鸡早早的就开始打鸣。 胡星儿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一张好看到让她几乎要心神嫉妒的脸。 如此立体的五官,就如刀刻的一般。 那黑而有型的眉毛,似乎精心修剪过,没有一根多余的长出来。 两片薄唇轻轻的合在一起,看起来很是诱人。 紧锁的眉头似乎在告诉胡星儿他在做梦,而且梦到了不好的事情。 伸出自己的小手,她抚上了那紧皱在一起的眉毛。 手指触碰到他的瞬间,他骤然睁开双眼。 漆黑的眼珠里原本带着戒备,待看清眼前人之后,瞬间转化成柔情。 “醒了?”薄唇微张,清冷的声音随之传入耳畔。
“有点热。”胡星儿闷哼道。
一夜过去了,那条手臂居然还压在她的腰身处。 这男人晚上睡觉都不翻身的吗,怎么手臂一直都没拿开。 “是有些闷热,怕是要下雨。”萧北沐答道。
胡星儿:.... 她说的是这个事儿吗,她说热,你萧北沐难道不应该立刻把手臂拿走? 对方不自觉,她只好自救。 一双手抬起那沉重的手臂放到一旁,她如蒙大赦般喘了口气。 “我压疼你了?”萧北沐的语气似乎有点自责。
“倒也不是,就是太热了。”胡星儿如实答道。
“噢,那就是不热的时候我还可以这样抱着你睡对吧。”萧北沐很不要脸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胡星儿干咳了一声,坐了起来。 这男人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还说什么‘吾妻胡星儿’的话。 本来以为他只是醉酒,怎么酒醒了还这么怪。 “你是没说,但你也没说不可以啊。”
萧北沐也跟着她坐了起来,两人挨的很近,近到让胡星儿觉得今天格外的热。 “你让一下,我要去洗漱了。”
胡星儿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不巧的就推到了他的胸口处。 “睿儿还没起,不急。”
萧北沐低头看了一眼那只小手,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挑了挑。 “要睿儿起做什么,我去洗漱之后再来抱他起床也是一样的。”
胡星儿觉得这气氛有些尴尬,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昨天喝酒喝的有点多,说的话没吓着你吧。”
萧北沐笑了下,脸上那淡淡的浅粉色伤疤也跟着动了动。 “什么话?”
胡星儿心思游离的问道。
她只想着赶快逃离这里,根本没注意听萧北沐在说什么。 “就是那句。”萧北沐道。
“啊?什么?”这句胡星儿倒是听清了,她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憨憨的问道。
“噢,原来娘子想再听一遍。”萧北沐恍然大悟道。
娘子....他怎么又叫自己娘子...胡星儿懵了。 “我说,我昨天说的那句‘吾妻,胡星儿’可有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