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刺啦一声，裂帛之声响起，领口的淡紫色盘口直接崩飞了三颗。瓷白的脖颈露出了了一大片，穿在下方一点的浅黄色蕾丝内衣已经若隐若现，余未晚直接被骇到，连惊叫也忘了。反而是给拷在墙角的余国军叫了出来，又急又怒地在喊：“繁夜，你有什么冲我来！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们余家，你对我不满，你恨我以前作恶，你冲我来啊，晚晚她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繁夜没有回头，撕扯衣裙的动作停下，只是微微朝余国军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冲你来，你会交出手札账目吗？你不会。”

所以，就要从余未晚身上下手。停下的手又继续了动作，揪着已经扯烂的衣领继续往下撕扯。布料继续扯烂，春光乍泄更多，半个内衣以及带着中间的沟壑都露了出来。“繁夜！”

静寂了半晌的余未晚突然发出叫了出来，那叫声像要被拔光羽毛的鸟，声音尖锐又凄厉：“繁夜，别这样对我了！”

别这么折磨她了！她用手紧紧护在胸前，挡住撕破的地方，双脚再次抬起，疯了一样的又去踢他：“他是我爸爸啊！繁夜，他是我父亲！他不是别人！”

繁夜不言，半蹲的身子前倾下来，用一只膝盖顶住她乱踢的身子，一手扯开她挡在胸前的手，单臂一抬，就把她被绑紧的双手直接摁在了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再次捏住已经破烂的领子一扯。刺啦——衣服前襟彻底被扯烂了，淡黄色印花纹的内衣暴露在了空气中。眼泪也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被钳住的胳膊动弹不了，繁夜的力气大的超乎她的想象，只是以单臂和膝盖顶着她，就几乎将她钉死在了地板上。这间屋子里，无人能阻止繁夜要做什么。就算是她的泪水和哀求也不能。她很清楚这一点，但受到惊吓和绝望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流泪，泪水打湿了睫毛，流的满脸都是，她声音也完全不像平时轻柔的声音了，哽咽且沙哑，像是钝器划过砂纸一般艰涩，“就算陆野现在不在，他也会知道的……”此时此刻，她能搬出来的人竟然只有陆野了。“他知道也改变不了，我是与他和合作关系，但不代表我就怕他。”

繁夜根本就不怕，低冷的说完这句话，手上的也再次压力，彻底把她上身的余下的刺绣旗袍撕成了几片碎布。碎布盖不住身体，全都松垮的滑到地板上。余未晚的上身，仅剩下最后一件遮住重点部位的内衣。她全身绷着劲儿在挣扎，但在繁夜手腿合作的钳制下，只能像个毛毛虫一样蠕动两下。繁夜还是没有停手的迹象，扯烂她上身的衣服后，手指沿着她腰际往下一探，沿着她细腻的皮肤去够她内衣后面的搭扣。余国军的怒吼已经一声高过一声，房间里也传出手铐和铁环之间的金属碰撞声。繁夜做的慢条斯理，不疾不徐，不管身后的余国军如何咒骂，都没有在转头去看一眼。内衣的搭扣仅被他用两指就解开了，余未晚能清晰的感受到内衣一下子变得松垮，泪流满面，脸色也苍白如雪，也不喊叫了，泪眼朦胧地望着压制着自己的繁夜，“繁夜，你不觉得你现在，像一头畜生吗？”

……此时此刻。巴塞尔警局。新一轮的一波问话结束了，金发碧眼的瑞士老外连同亚裔的一名警官助理一起离开了审讯室。白色的长桌后面，盛临川依然穿着浅青色的短袖便装。被羁押在这里已经将近一周，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几次了。因为还没有正式开庭定罪，他只是配合调查的嫌疑人，加上本地法律制度，在短期羁押内，他不用穿统一的识别服。吱呀。审讯室的房门再次打开。这次，是穿着深灰色西装的华裔律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文件资料。走到桌前椅子旁，律师落座，将手里的两份文件放在桌面，然后说：“盛先生，最近这段时间，瑞士警员已经按照你提供的一些信息，逐步核实。被你开枪打中的那几名伤员，现在还在本地医院里接受进一步治疗，都是较为简单的贯穿伤，没有伤及到重要器官，两天前已经苏醒了，警方已经去医院做过笔录和调查，对方的确是一些社会的不良人员。”

盛临川看着律师，没有任何回答，清俊的脸庞微微紧绷着，好似是在忧愁什么事情。律师以为他是担心案件和羁押的问题，马上宽慰：“盛先生不用太担心，他们没有受到致命伤，而且根据他们的通讯记录和这些日子的行动轨迹来看，的确是收到雇佣才会对您和您的朋友做出追击行为。您属于正当防卫，只是案子唯一难办的点在于，您是旅游签证，且没有持枪证……”“这一点的确难办，就是因为没有持枪证开枪，所以目前无法交保释金保释。需要等待本地法院公开开庭，由陪审团和法院共同审理此时。”

律师的语气较为轻松，比较乐观的说，“这边有一样制度对被告者很有利，只要您在庭审现场，声情并茂的讲述您遇到的危机，以及——”说到这里这里，律师马上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确认了一下后才道：“以及，出具您少年时期的抑郁症鉴定报告，同时申请这边进行心理干预治疗，结合多方因素考虑，只要能博多半数以上的陪审团谅解支持，您就能免除本地的刑事判决。”

“……好。”

律师一连串说了这么多，盛临川仍是发怔了一会，才吐出一个字。“盛先生，您这是……我看您的精神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律师此时才看出他的不对，担忧地打量着他。“抱歉，是我有些心慌，我总觉得她好像要出事……”盛临川下意识地低喃。“您说的她，是指？”

律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