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乔总有多少诚意了。”
“你……”郭小米的眼睛都红了。乔伊夏一把拉住了她,忍着对方恶心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你们背靠苏氏,可你们自己的公司也不小,如果一直不验收,你们也没办法交房回笼资金。据我了解房地产公司基本上都欠着大额的银行贷款,资金链一旦断裂后果比我这个小小的分公司可严重多了。为了讨好苏家,搭上整个公司的前途,这个主你做得了吗?”
“这个就不需要乔小姐操心了。”
许总监笑得意味深长,伸手,“请吧,或者乔小姐也可以选择回去。”
郭小米气得脸都红了,抬手去拿酒,“我来喝。”
对方也没拦住郭小米,毕竟是两个女孩子,桌子上的酒那么多,灌醉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乔伊夏按住了郭小米的手,轻轻地朝着她摇了摇头。……与此同时,三楼包房里,烟雾缭绕,桌子上已经开了不少名贵的酒,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坐在主位的战尘爵又平淡地打发了一个端着酒来套近乎的人,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叩了叩,眼底藏着冷漠和不耐。如果不是之前欠了周二一个人情,他今天根本不会来。能忍到现在已经算他很给周二的面子了。当又看到有人端着酒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他扯松了领带,站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对方有些不甘心,但是对上他冷漠的双眼,又不敢强留,只能无奈地看他出去。助理陈西跟着他一起出来,见他眉宇间全是烦躁和冷意,不由得绷起下颌。“三少,您现在就回去?那用我留下来吗?”
“不用。”
战尘爵的嗓音淡淡的,好像没什么情绪,但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吴淞,已经从他的声线中听出他的不耐烦了。他不再多言,安静地跟在战尘爵的身后下楼,他早就已经吩咐了司机等在停车场,所以这会儿也不需要另外再安排。下楼的时候,左手边二楼的走廊里面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嘈杂了起来。陈西跟在战尘爵的后面,只是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忽然他瞪大了双眼,连话都有些结巴了,“三、三少……”战尘爵的脚步一顿,回头,“怎么?”
陈西对上他的双眼,他忽然有些害怕。他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含蓄地说道:“那边儿的人好像是少奶奶,她好像遇到了点麻烦。”
战尘爵没说话,一双墨黑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虽然是背对着,但是他还是很迅速地认出了她。看到她被一个男人扶着,他眼底迅速染上了一层寒霜,大步朝着乔伊夏走去。走近了还能听到那个男人语气有些担忧的询问,“你没事吧?”
他冷笑了一声,一把扣住了乔伊夏的手腕,将人拉了出来,“我的太太,就不劳烦何少的操心了。”
何止珩听到他的话,立刻抬头,结果就对上了战尘爵毫不遮掩的敌意目光。他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乔伊夏身上,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他摸了摸下巴,“战尘爵,没想到啊,还能有一天,看见你露出这么一幅表情。”
战尘爵的脸色更冷了,“何止珩,别打她的主意。”
与那副温润的外貌不同,何止珩的脸上露出了一幅肆意张扬的张狂,“你这么说,我就更感兴趣了,你可要看好点才行。”
战尘爵“呵”的冷笑出声,“别做没用的事,不然别怪我剁了你不安分的手。”
说完,他直接弯腰,将醉酒的乔伊夏打横抱了起来。一旁的郭小米已经傻了,她是认识战尘爵的脸的。正是因为认识,才有些慌。想到刚才的一幕,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目光落在战尘爵怀里乖巧的女人身上,郭小米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给她祈祷。一般夫妻两口子,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可她看着战尘爵带着隐忍怒意的冷脸,希望总裁明天还能来上班。眼见着战尘爵抱着乔伊夏已经走远了,郭小米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然后将乔伊夏的包递给了陈西。“这是总裁的包。”
陈西还没接过来,忽然战尘爵停下了脚步,侧过脸。“你是她公司的负责人?”
郭小米突然被问到,顿时有些胆战心惊,“对,是我。”
战尘爵表情淡淡,“今天她和谁喝的酒?”
原本郭小米今天晚上就积了一肚子的愤怒和不满,听到战尘爵的话,顿时忍不住,连连告起了状。从接了单子被找茬,到今天晚上被故意为难,郭小米事无巨细毫无隐瞒,全都说了出来。战尘爵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身上的气息却一寸一寸的结了冰。一旁的陈西都忍不住绷紧了身体,他已经很久没见到战尘爵这么生气过了。看来那些人确实触碰到了他的逆鳞。陈西上前一步,非常有眼色地开口道:“三少,要不要我让人去警告他们一番。”
“不用,你直接给兰斯打电话,让银行今天开始驳回苏氏的贷款申请。”
男人低沉的嗓音仍旧没什么波动,可陈西却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毫无所知的乔伊夏。她已经被塞进了车里,一只手却死死地抓着战尘爵的衣襟。一身冷意的男人,忽然“啧”了一声,也弯腰坐了进去。虽然一脸嫌弃和冷意,但是却没将重新粘过来的人推开,任由她跟八爪鱼一样黏在身上。陈西心里对乔伊夏的评估又上了一层,默默地在心里决定以后对这位的态度要更尊敬一点。原本他还以为乔伊夏的总裁夫人地位根本坐不稳。现在看来,是他走眼了。打发陈西回公司,战尘爵直接让司机开车回家。乔伊夏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带着酒气的呼吸拂在他的耳旁,没一会儿,他的眉心就忍不住跳了起来。他垂眸,冷冷地看着在自己怀里乖巧地跟小猫似的蜷缩着的人。真当自己是千杯不醉了,明知道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如果今天他要是没看见,是不是她也这样乖巧地跟何止珩走?越想越气。脑子一抽,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