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尘爵冰冷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目光略过脸色惨白的苏青青落在了苏寒舟的身上。虽然苏家在整个华都也是一流世家,但是在他这里,却根本不被他看在眼里。苏寒舟明白,他这是摆明了不会放过苏家了。他脸上最后的那点淡然也全都消散,“战总,这是打定主意要把苏家推到对立面了?树敌这么多,你就不怕有一天,风大翻了船?”
战尘爵轻笑了一声,锐利的眸子眯起,脸上表情矜贵傲慢,“你尽管可以试试。”
区区苏家,在他眼里,蝼蚁罢了。苏寒舟脸色微变,没想到战尘爵竟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冷笑了一声,放下狠话。“好!战总好魄力。只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后悔。”
战尘爵勾唇,“你放心,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
苏寒舟脸色发青,一把抓住了苏青青的手腕,压着火气,“走!”
“站住!”
战尘爵突然出声叫住了他们,语气冷的刺骨。苏寒舟停下脚步,说出的话相当不善。“战总后悔了?”
“昨天的事还没完。”
苏寒舟一愣,“你什么意思?”
战尘爵走到了乔伊夏的身边,拦住了她的肩膀,动作随意,甚至嘴角还挂着散漫的笑意。“我太太昨天被逼着喝了那么多酒,还没算呢?”
苏寒舟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你想怎么样?”
“出于礼尚往来,让苏小姐喝回来,没有什么问题吧?”
战尘爵的话音刚落下,苏青青的脸顿时惨白一片。昨天她是有吩咐那些人狠狠地给乔伊夏灌酒的,所以听到战尘爵这么说,她顿时害怕了。一把抓住了苏寒舟的胳膊,“哥,我不喝。”
苏寒舟紧紧握着拳头,怒冲头顶。就算是他并没有把苏青青这个妹妹看的有多重要,但是战尘爵说这话,就是在打他的脸。看着战尘爵不可一世的样子,他气得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退让并不是因为怕了战家,虽然你卡了苏家的贷款,但是并不代表者,苏家一定非战家不可。战尘爵,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我只是让她把对我太太的所作所为,再做一遍而已。如果做错了事情,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就能过去,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把我不把战家放在眼里?”
苏寒舟冷飕飕的看了战尘爵一眼,一把扯过苏青青,咬牙切齿道:“昨天你让战三少奶奶喝了多少,现在就给我全部都喝下去。”
苏青青尖叫了一声,“不,我不喝。”
苏寒舟冷着脸,“看来我真的太宠你了。”
陈西早就已经把需要的酒准备好了,就摆在一旁的柜子上。苏青青看着他哥哥随时都要暴走的怒容,不敢再挣扎,只能含着泪,开始喝。这里的酒比昨天乔伊夏喝的度数烈多了。她只喝了一口,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红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然而没有任何人心疼她,顿时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尤其是看向战尘爵的时候,她眼里的幽怨已经都要藏不住了。只是战尘爵却根本不为所动。苏青青咬了咬牙,将那些冰冷的酒,强行吞咽了下去。她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没喝多少人就醉了,软软地滑倒在地上,“战尘爵,我恨你。”
不过哪怕是醉了,她也记得将那些酒全都灌了下去。最后直接醉成了一条死鱼。“现在你满意了吗?”
苏寒舟冷冷地看着他,视线如果是一把利刃,估计能把战尘爵凌迟。同样的他看乔伊夏的视线也不太友好,眼睛里面全是厌恶。苏寒舟拖着苏青青离开之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乔伊夏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有些复杂,“没想到你竟然会帮我,谢谢。”
战尘爵瞥了她一眼,“只是不想让你丢了战家的脸面。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大张旗鼓的?”
“我当然知道你说过不止一次了,但是你确实帮了我很大忙,你承不承认的无所谓,我反正是要和你说一声谢谢。”
战尘爵看着她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想到她竟然打算要给何止珩买衣服,顿时忍不住磨了磨牙。“我们现在说一说,你要给别的男人买衣服这件事情。”
乔伊夏警惕地看着他,“我都说了,只是赔偿给他的,你要是吃醋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买一件。”
“我吃醋?我差你一件衣服?”
战尘爵将一把崭新的车钥匙,丢到了乔伊夏面前,“那么容易坏的车,别开了,弄得好像战家连一辆车都买不起似的。”
乔伊夏的表情一僵,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战尘爵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以后还想半路熄火?”
乔伊夏笑了,看着他这幅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其实是在关心我吧,承认有那么难吗?”
“你越来越放肆了。”
战尘爵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乔伊夏笑了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虽然你让商场所有的男装都禁止我入内,但是我还是给你买了一个小礼物,作为谢礼。”
战尘爵看了一眼那个精致还带着淡淡香气的盒子,面无表情,“什么东西?”
乔伊夏看着她,然后抱着胳膊开口道:“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战尘爵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挑了挑眉,“你在讨好我?”
“只是感谢你帮我解决了拖欠尾款的事情。”
战尘爵心里莫名的气消了很多,但面上依旧冷冰冰的。说话的语气也是生硬,“现在才想起来讨好我,晚了。”
哼!他是真的生气了,哄不好!乔伊夏的眼珠转了转,“你真的吃醋啦?堂堂战家三少,竟然连这么点小事情,都吃醋?”
战尘爵哼笑,忽然伸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将她带进了怀里。想给他戴绿帽,还怪他生气?乔伊夏惊呼一声,连忙按住了他的肩膀稳住身体。“你怎么又动手动脚?”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小勾子,在他的心尖瘙痒。战尘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连呼吸都带着热气,“这么不听话,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