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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正要开门时,慕容池突然停住,对陈宁说道:“如果有一天真被流放到边疆,我想拜托你照顾我妹妹。”
陈宁一愣,转而笑道:“瞎扯。咱们还得扶摇直上九万里呢。”
慕容池垂着眸子,幽幽地说道:“出生在慕容家,早就有这种觉悟,所以我们家从小就读《道德经》,教育我们凡事看开点,尽人事,听天命。”
陈宁身子一震,接不上话。出身寒门,对于这点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陈宁也幽幽地说道:“出生在陈家,早就有的觉悟是,凡事必须要争。我们从小没书读,我的爹娘教育我们最多的是凡事要争,争一争才有翻身的机会。”
慕容池:“你这样挺好的。”
陈宁:“你这样也挺好的。”
陈宁移开目光,歪着头,示意:走吧。 在权力的漩涡中,谁能置身事外?不是随波逐流,就是逆流而上。 再就是第三条路,搅动风云。 慕容池打开门,叫住店小二:“打包!”
“好咧!”
店小二麻利地去拿器皿。
“你要不要打包点吃的。还有很多没有动筷子?”慕容池问道。
陈宁想到自己府里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章谨,点点头,“好。”又对着店小二说:“再加份水晶饺。”
听到店小二回了声“好咧!”
陈宁笑着告诉慕容池:“这里的水晶饺特别好吃。我把一份全吃光了。你刚才没吃亏了。所以给你又叫了一份。”
慕容池:“……” 有点感动。 两个人拿着打包的食物往楼下走。店小二跑来喊道:“贵客请留步。我们老板说,本店把打包的东西亲自送到贵客府上去。欢迎下次继续光临。”
“谢谢你们老板。”
两个人可得轻松,告诉店小二地址。 慕容池感叹道:“怪不得这里的菜这么贵。是外面的五倍。里面包括了打包费还有跑腿费。”
陈宁点点头,撇了撇嘴:“还有停马费。”
两人来到后院,见一个人影正一个胳膊搂着一只马,似乎在嘀嘀咕咕什么。 走近了。 发现是孟青在跟两只马聊天。一会儿看看这马,一会儿看看那马。 这还真是个马痴。 陈宁清了清嗓子,拱手说道:“孟大人这么爱马,我还是把马物归原主吧。”
“哦。慕容大人、陈大人啊!让您见笑了。”
孟青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陈大人,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孟青站直了身子,一边抚摸着马背,一边说道。“我这辈子就喜欢两样东西:女人和马。马喜欢好马,女人喜欢才女。你看我送陈大人的这匹马,头不大不小,模样清秀,耳朵短,颈细长,胸消窄,后肢呈现出刀状,是纯种的西极马,跑起来又快又稳,如果是上战场,这种马可以越河过天堑,深入敌阵,战将夺旗。”
“送给我倒是可惜了。我不喜欢骑快马,坐快车。只喜欢慢悠悠地溜达溜达。”
陈宁笑着说道,“但孟大人说得我得好好练练骑术,才不算辜负这么一匹良驹啊!”
“正是!”
孟青拍拍马肚子,笑着说道,“陈大人,如果哪天想骑马,叫上我,我知道郊外许多好去处。纵马奔腾的感觉,你只有真正体验了,才知道其中的妙处,那真是妙不可言。一当体验了,你就停不下了。”
陈宁点点头,很高兴地回道:“好!那到时候就来找孟大人指点指点。”
“指点谈不上。就是喜欢。交给朋友。”
孟青兴奋地搓搓手,然后右手一摊,“骑上去吧。料都喂过了,身子也都擦洗过了。这马有灵性,爱干净。”
陈宁朝慕容池看看,“孟大人,我跟慕容大人还有点事要聊,想溜达溜达。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陈宁就牵着马,跟慕容池一起离开了。 待两人走后,孟青脸上堆起的笑容收了去,拍了拍边上的中等马说:“走吧。家里中道衰落,养不起你老婆。等我们有钱了,再给你娶个新老婆。”
心中感叹,家里穷了,连好马都养不起了,还得送人。唉。这比把姬妾送人还难过。毕竟姬妾玩了一段时间就玩腻了。这马是越骑越默契。 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以后可以有陈大人一起骑马的机会,想必回家之后,老爹会点个赞的。 走了很远之后,慕容池摸了摸身边的宝马,感叹道:“还真是匹好马!”
陈宁道:“我的就是你的,你喜欢,就拿去骑。”
慕容池忽然说道:“不如现在就一起骑骑看?”
“刚喝了酒。还是别骑了。”
陈宁说道。
“骑骑吧。”慕容池说着踩着马镫,飞身上马,伸出手来,“来,上来!”
陈宁就坐在前面,慕容池坐在后面。慕容池腿一夹,这马就风驰电掣地跑起来。 都喝了点酒,头晕晕的,骑在马上,速度快得感觉像飞起来一样。 陈宁没想到慕容池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如此狂野不羁的心。 其实这是男人血液里对速度的天然偏爱而已,与性格无关。 只是太快乐的时候,总是天然地伴随着危险。 “哇——快看,那个公子好俊!”
“嘘——羞不羞——你说的是哪个?”
“都好俊。”
“我看那马更俊。”
“撞死他们就更俊了。”
...... 慕容池眼看着速度太快,来不及刹车,就要撞到一个行人身上,一拉缰绳,马一扭身,把陈宁甩地上了。 就在陈宁下意识护住脑袋的瞬间,他左手手腕骨折了。 好了,酒后骑马,造成交通事故,还好没有撞到行人,但是两人转战医馆,又是推拿又是上药,折腾得够呛。 慕容池出了马祸之后,瞬间清醒了,给陈宁不知道赔礼道歉了多少次。 陈宁都听烦了,干脆自己牵着马回了家。 快到了宅子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暮色中有个小姑娘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在等着。 他父母双亡,兄弟姐妹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长期孤独的心变得柔软。 “哥,你回来了。”
小姑娘乖巧地喊道。
这是陈宁让她喊的,让她把自己当哥哥。 其实是留在自己身边挟制章忠的。此时觉得有个妹妹也不错。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