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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星是颗二级星球,文明相对繁华。
各种型号的飞行器在城市上空盘旋,汇聚成流。 金属质感的高楼大厦耸立云端,为整座城市添上一层科技感。 郭奇文的家就在惠星的主城区,他们家服装公司的总部在繁华地段拥有一整座楼,其规模和财力可见一斑。 他揣着怀里的恒温石来到公司楼下,远远的便看到公司门口喧闹一片。 一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身着廉价的衣衫,正蹲在大堂中歇斯底里的大喊。 “无良老板,还我血汗钱,半年的工资没发,要我们怎么活,无良老板……” 她脸上挂满泪痕,一脸决绝,大有一副拿不到钱死磕到底的架势。 周围的安保不明所以,或是同为打工人,私心使然,只将姑娘围在中间,并未阻拦。 郭奇文心跳加速,走到前台询问工作人员,“这是怎么回事?”前台的小姐姐很显然认识他,恭敬道,“这位姑娘名为禾贝贝,是工厂的一名女工,她说公司拖欠半年的工资未给,家中母亲生病急需用钱,才不得已前来讨要的,我这边已经在请示该怎么处理了。”
郭奇文竟不知道自家公司出这么大的事情,追问道,“你们的工资发了吗?还是只拖欠工人工资?”
前台小姐姐有些尴尬,小声道,“我们的工资也半年没发了。”
要不是老板天天给他们画大饼,又怕走了拿不到工资,他们早就不干了。 郭奇文大步走向电梯,就在他踏进总经理办公室的前一刻,听到里面的女人不耐烦道,“轰出去,这点儿事情还来烦我。”
“妈!”
郭奇文大力推开门,“发生什么事情了?”
里面的女人看到郭奇文明显愣住,她微突的龅牙挤出一抹难看的笑,过于干瘦的面相给人的感觉很是刻薄,身上昂贵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毫无气质可言。 郭艳红声音柔和下来,“公司遇到点事情,问题不大。”
郭奇文心里窝着一股莫名的火气,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工资都发不起了,还说没事,到底怎么了?”
郭艳红这才期期艾艾的坐下,“郊区的工厂莫名出现很多不知名小虫子,啃坏好几批货,导致我们无法按时交货,要赔给对方很多钱的,一时间资金有些紧张。”
“有虫子就杀虫啊,因为一些虫子把公司搞到这种地步,不至于吧?”
郭奇文没好气道。
说到这个郭艳红也很崩溃,“这些虫子诡异的很,无论用什么杀虫剂都没用,并且破坏力极强, 我们很多金属原材料都能被啃得破破烂烂,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你爸爸最近一直在工厂那边想办法。”“那你先给楼下那位女工的工资结了啊,她家里有困难,轰出去算怎么回事?”
郭奇文一说这个,好似踩着郭艳红的痛脚,她狠狠道,“不能给,给一个以后就有更多的工人来要,我们哪里拿的出那么多钱?”
郭奇文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禾贝贝被保安抬着丢出公司大门,其中一位大叔于心不忍, 安慰她,“姑娘,算了吧,你都来好几天了,一点用都没有,这样是要不到钱的。”
禾贝贝擦擦脸上的眼泪,“可是我妈妈着急用钱治病,我也是没办法了啊。”
她不是没想过走法律程序,她妈妈病重,走程序要钱实在太慢,她怕妈妈撑不到那个时间,才出此下策。 保安大叔也只能叹气,面对这样的无良老板都很无奈。 禾贝贝索要无果,只能回家,准备再想想别的办法。 她和妈妈一起住在郊区工厂的员工宿舍,工厂管吃管住,平日不发工资日子也能过得去。 可她妈妈一生病,现在只等着钱救命。 员工宿舍建造的有点紧凑,狭窄的走廊角落里爬满各种虫子,昆虫,蜈蚣,各种恶心的虫子爬到到处都是,金属的墙面都被啃的坑坑洼洼。 她小心的踮着脚尖回到宿舍,迅速开门关门,将虫子阻拦在外。 一转身,便看到同宿舍的几个人神情怪异的看着她。 禾贝贝的心头一疼,“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她扑向妈妈的床,床上的人面色惨白。 这一瞬间,禾贝贝连呼吸都不敢,颤抖着一只手缓缓探向妈妈的鼻息。 “啊!!!……” 痛苦的哀鸣响彻整个宿舍楼,就连宿舍门外的爬虫都吓得四下逃窜。 几位室友鼻头发酸,喉咙梗了又梗,最终没有说话,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劝。 劝她节哀,还是劝她想开,好像显得都很无力。 禾贝贝趴在母亲的床上痛苦的嚎哭,可她再怎么哭,人都不能死而复生。 直到她哭的嗓子都哑了,同寝室的大姐实在心疼她,“孩子,别哭了,你要好好活着,你母亲一定想看你好好活着。”
禾贝贝只觉得心口碎成了渣,喘不上气来。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母亲明明只是高烧,明明只需要一副退烧药就能好。 只需要一点钱,一点点钱就能救母亲的命。 一点点钱对老板来说,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可是他们都不给。 禾贝贝抹掉脸上的泪,抱起她母亲,面无表情的出了门。 没有人知道她当晚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将母亲埋在了哪里。 翌日一早,总公司的人还没到,她已经立在公司门口。 值班的保安想要上前阻拦,发现今天的禾贝贝好像不太一样。 她不哭不闹,脸色阴沉,双眼之中含着恨。 保安大叔见过这种眼神,在通缉网页上杀人犯的脸上。 他怕这姑娘做傻事,上前去劝,“姑娘,你站在这他们也不会给钱的,要不你找星警试试吧。”
禾贝贝没有理他,依旧站在门口不哭不闹,满含恨意。 每一位上班的员工,都忍不住侧目看上两眼。 直到郭艳红和郭奇文来上班,她总算动了。 禾贝贝眼中的怒火似要烧死眼前的人,她盯着郭艳红开口,“你害我亲人,我必要你偿命,要你家人偿命。”
她的眼神在郭奇文身上扫一眼,转身离去。 郭艳红不屑一顾,撇嘴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还敢威胁我,不自量力,信不信我随时可以报警抓她。”
郭奇文终究是看不下去,他追上禾贝贝,“你要是实在困难,我可以先给你些钱缓解。”
禾贝贝扫他一眼,冷笑,“不用了,洗干净等着我,我必要郭艳红尝尝失去亲人是何等滋味。”
郭奇文被她的眼神扫的浑身发冷,他明明带着恒温石的,怎么还是汗毛直竖。 这一刻,他莫名的想到周向阳说他身边人死前,他都会莫名的心悸。 郭奇文决定这周回家的那一刻。 周向阳心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