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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是一个很有经验的人,一边用咳嗽掩盖口罩的合理性,一边不着痕迹地展现出自己的富裕并将支票包装为生意往来的产物。
银行的柜姐没有分毫怀疑地将支票兑换成纸钞。 二十万,能装满两个牛皮纸袋的钱。 柳姐看着红彤彤的钞票,贪婪让她的目光变得黏稠。 可作为老练的猎人,柳姐永远分得清什么时候才是收网的好时机。 至少现在不是。 所以她从银行出来后很是随意地将纸袋交给程月舒和王煜智。 “喏,点点看。”柳姐开玩笑般说着:“不然要是少了,我可不认。”
程月舒抱着沉甸甸的纸袋,脸上笑容分外灿烂。 “那当然是信咯,毕竟后面我们还要跟着柳姐混嘛。”
王煜智紧紧抓着纸袋,看向程月舒,朝她摇了摇头。 现在他们已经拿到了钱,这个柳姐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万一真的跟她走,势必会出事。 可程月舒要的就是出事。 一滴水想隐藏行踪,不应该从一个碗跳到另一个碗里。 它要想办法汇入大海。 王煜智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握了握程月舒的手。 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誓言,如果发生什么事,王煜智一定会挡在程月舒的前面。 程月舒看着柳姐打电话,趾高气扬地朝着那边的人说快点派车来接,朝王煜智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不到十分钟,一辆面包车出现在三人面前。 脏兮兮的,十分不符合柳姐的人设。 车门拉开,跳出来两个寸头小青年,其中一个眉毛上方有一道褐色的疤痕,看着有点凶。 大概是觉得稳操胜券,柳姐只随口抱怨两句怎么只来了拉货的车,别的没有多余的解释。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夹击着程月舒和王煜智。 互相交换着意味不明却又明显龌龊下流的眼神。 王煜智面色一白,握住程月舒的手稍稍用力,准备带着她拔腿就跑。 然而程月舒却反握住他的,直接将王煜智拉上了车。 “柳姐,接下来是去你的厂房吗?”
“是啊,得找地方安顿你们呀。”
柳姐看着程月舒的目光带着嘲弄,就连她旁边的男孩都看出不对劲了,这女孩竟然还一脸天真。 真是蠢货。 柳姐坐在面包车的副驾驶,和司机说起了寻常人听不懂的方言。 面包车有两排,程月舒和王煜智坐在前面一排,两个寸头则坐在后面。 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们。 随着柳姐和司机发出欢畅的笑声,王煜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从小在三教九流的地方长大,见过的人多,也能听得懂这种方言。 根据那两人的交谈,他们显然被当成了买卖的货物。 难怪那个女人说这是拉货的车。 更可怕的是从他们肆无忌惮的说笑口吻看,这种事显然不止一次,背后说不定还藏着更为可怕的旋涡。 怎么办,他们该怎么办? 王煜智拼了命地绞尽脑汁,却很想到办法。 目光忍不住地落在车窗。 “别看这车破破烂烂,但车窗可是特制的防弹车窗,就算有工具都砸不开,不信你们试试?”
柳姐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此时不在大街上,两人的呼救外面也听不到。 显然到了图穷匕见的一步。 王煜智反倒冷静下来。 “我们有钱,这二十万可以都给你们,我不要求你们放了我,只要放了她。”
几个人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笑得前仰后合。 柳姐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说学生娃就是天真,你觉得我会放过你的小女朋友,让她跑去派出所报警吗?别傻了,她长得这么漂亮,可不止二十万。”
司机接了句:“就算卖器官也比二十万多啊。”
“你们……”王煜智没想到他们比想象中还要凶残,“我们绝对不会报警的。”
可柳姐这些人哪会相信,他们更不会知道这两个看似无害的青涩小情侣,其中一个手上沾有人命,另一个嘛,武侠世界加上兽人那个世界,更是用杀神来形容也不为过。 有句话叫无知者无畏,对于柳姐这几人也是如此。 在他们眼中程月舒两人都是肥汪汪的羊,有钱又长得漂亮,无论是勒索他们家里人还是他们本身,都十分有价值。 “安静点。”
反倒是程月舒拍了拍王煜智的胳膊,开始闭目养神。
柳姐从副驾驶探出脑袋,和后面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有点奇怪。 这女孩倒是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样,不哭也不喊,冷静的有点吓人。 可看看程月舒的小胳膊小腿,又是在不像能翻出什么浪花的,柳姐嗤笑一声,决定不去搭理。 面包车一路走主干道,丝毫不畏惧摄像头,程月舒想也知道,他们的车牌必定是套牌或者其他什么办法,完全不怕查。 这样很好。 能帮他们掩盖行踪,也能为程月舒拖延时间。 程月舒很感动,决定过会好好招待他们。 车停在城郊外几间偏僻的平房前,歪歪斜斜的小道勉强能让面包车通行,几个打着赤膊的男人坐在门口吃西瓜。 看外表和寻常人差别不大。 可等面包车回来,一群人随手丢下瓜皮,立刻像苍蝇般嗡嗡着涌了上来。 “说是有好货,来来,看看长啥样。”“哟,这妞不错啊,皮肤这么白,过会我先搞。”
“啧啧,这男的看着也不错,老六,是你的菜哈。”
某个荤素不忌的男人恬不知耻地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 程月舒和王煜智在两个平头的督促中下了车,连纸袋子里的钱都被柳姐一把抢过。 “进去!”
柳姐居高临下地命令着。 王煜智呼吸局促,想要去握住程月舒的手,却被她甩开。 程月舒慢吞吞一马当先地走到门口,眼看着就要进入屋内。 这是水泥墙的屋,即便是白天,里面也是黑洞洞一片,传来混合着汗味的骚臭气息。 男人们贪婪地盯着程月舒,仿佛要用目光剥开她的衣服,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只等着她乖乖进入屋子,然后…… 屋门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口,眼看着要吞没这个纤细瘦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