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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喜忙不迭把车钥匙扔给江忱,“差点搞忘了,今天该江忱用车,我骑的摩托车,我先走了哈,你们慢慢聊。”
张春喜说完就走,溜得比兔子还快。 何娜又看向江忱,想让江忱顺路送她回学校,阮轻轻直接断绝了对方的念想,“我跟江忱准备去附近逛逛,你们自己回学校吧。”
说完,就拉着江忱往与相反方向走了。 周青也转身准备回学校,被剩在原地的何娜只好郁闷的去追周青。 “周青,你等等我。”
“你别跟着我,我不跟你一起走。”
面对周青的冷脸,何娜像没事人似的笑,“你还在气啊?你该不会也喜欢江忱吧?”
“放你妈的P!何娜,你再乱说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何娜干笑了声,“开玩笑而已,你这么激动干啥?”
这时,一辆摩托车嘀嘀两声驶了过去。 “张春喜!”
何娜大喊。
张春喜停下摩托,回头张望两人。 何娜忙不迭跑上去,笑嘻嘻的说:“张春喜,搭个顺风车呗。”张春喜咬着烟觑她,“我这车只能搭一个人。”
何娜不在意的说,“搭我一个就行了,周青她走路。”
张春喜朝周青看了眼,笑,“那怎么好意思,要不我先把周青送回学校,再返回来搭你。”
说完,不等何娜反应张春喜就招呼周青上车。 周青动作也快,立刻就跨上了车后座,等何娜回过神,摩托车已经喷着尾气开走了,气得何娜原地跺脚。 —— 饭店到美院就两条街的路程,一会就到了。 周青从摩托车后座上下来,瞅着张春喜问,“你真要回去接何娜啊?”
“我接她个捶子,走了哈,拜拜!”
扔下这么一句,张春喜就轰着油门骑车走了。 周青瞪着张春喜的背影愣了两秒神,随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 走出饭店有一段距离后,阮轻轻转头和江忱说起张曼丽,“……她居然跟你说过这种话,你怎么没告诉我呀?”
“我不信她。”
江忱望着她,眸底像有星河在流转,“没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到你的心情。”
阮轻轻抿了抿嘴唇,说,“其实,我的确跟她说过你家里的情况。”
江忱听后,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 阮轻轻纳闷,“你笑什么啊?”
“我笑是因为我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跟她说我的家庭。”
江忱边说着,边转了个身,倒退着往前走,满是笑意的黑眸与阮轻轻对视,“姐姐吃醋了,不想把我让给其他人。”
阮轻轻的脸腾的就红了,“才不是,我只是觉得张曼丽这人不好,不适合你。”
江忱停下身形,微微弯腰凑近她,落在她脸上的黑眸灼灼发亮,“姐姐,你说得没错,我的心早已经有主了,这辈子有且只会属于她。”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阮轻轻有些无措,也有些害羞,两边的脸颊就像抹了胭脂一样,哪怕站在昏暗的路灯下也依然娇媚动人,让江忱看得挪不开目光。 阮轻轻被他盯得脸颊越来越烫,忍不住嗔恼:“江忱,你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江忱凑她近了些,“那姐姐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阮轻轻笑着推开他,“都不喜欢。”
江忱顺势握住她的手,与她并着肩走,“他们说,女生喜欢口是心非,说不喜欢其实是喜欢。所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的我,姐姐都喜欢。”
阮轻轻没好气的啐道:“谁跟你说这些的?”
“胖子。”
阮轻轻轻哼,“你不要什么事都往春喜身上推,春喜对你这么好,你还总欺负他。”
“我才没有欺负他,他坏得很,还想把我一起带坏。姐姐,你别被他骗了,他是面带猪相心中嘹亮,精得跟猴一样的人。”
阮轻轻揶揄的笑道:“那你呢?小耗子?”
江忱微愣。 阮轻轻还以为他不高兴听到这个绰号,却见他眼神发亮的望着她,“姐姐,你背包上挂着的,是我?”
心事被拆穿,阮轻轻索性大方承认了,“是呀,不可以吗?小耗子!”
之前她背包上的挂饰是水晶珠串,后面有一次逛街时,遇到卖小动物挂饰的,其中有一款拇指大小的玉雕老鼠,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像江忱。 买的时候,周青还取笑她的癖好好奇怪,居然喜欢小老鼠。 她当然不喜欢小老鼠,只是因为名字才会格外青睐而已。 江忱捏着她背包拉链上的玉坠细细摩挲,一想到它代替他时时刻刻跟在姐姐身边,心里又欢喜又嫉妒。 “这个不是真玉,姐姐喜欢什么玉,我买块真的给你。”
“不用啦,这个就是挂着好玩而已,真的万一丢了多可惜。”
“丢了就再买。”
阮轻轻瞪他,“你钱多得花不完吗?”
江忱笑,“姐姐,还有四年。”
“你还有四年,我只有一年了,我又不一定非要等你。”
江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阮轻轻却笑得乐不可吱。 “姐……” 江忱刚开口,黑眸忽然越过阮轻轻看向路边。 阮轻轻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脸上的笑容同样冷凝下来。 是赵晓兰。 对方刚同几个花枝招展的女生,从一辆宝马车上下来。 赵晓兰也看到了两人,以及两人牵着的手。 原以为以赵晓兰的脾性,势必会过来嘲讽挖苦自己,然而—— 赵晓兰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倒是赵晓兰身边的女生认出了阮轻轻,“晓兰,那不是你高中时的班花吗?”
“不是,你看错了,走了!”
看着赵晓兰拉着几个朋友慌慌张张的进了一家酒吧,阮轻轻感到说不出的怪异。 她怎么感觉赵晓兰好像很怕她? “姐姐,你在想什么?”
见她有些沉默,江忱低低问道。 “我在想张恒。”
话落,她明显感觉到江忱牵她的大手忽然握紧了。 “那个渣滓,你想他干什么?”
听着满带委屈和酸味的话,阮轻轻暗暗好笑,“我只是在想他说过的话。”
“他说的都是废话,你别管他。”
阮轻轻却转过身,很认真的问道:“江忱,张恒是不是欺负过你?”
“他让你下跪,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