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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服务员嘴里打探到想要的讯息后,江忱并没有去找苏航,也没有去派出所,而是开车回家睡觉去了。
寒冬腊月天的晚上简直冻死人。 阮大江两口子,以及阮秀秀和欧阳翔,四人蹲在派出门口瑟瑟发抖,一边不停的埋怨阮大海怎么还不回来。 “爸,要不打个电话去二叔家问问情况吧。”阮大江起身进了派出所借电话。 一连打了几次都是占线,让阮大江的脸很是阴郁,他倒是想往苏家打,可惜不知道苏家的座机号码。 后面阮秀秀实在冷得受不了,提议找个旅馆住一晚,等天亮再过来。 刘桂兰抠门惯了,舍不得花钱,说什么也要去阮大海家借宿,顺便问一问苏家那边什么时候才能把儿子弄出来。 阮秀秀才懒得为了节省一点房费而折腾,以阮大海家睡不下这么多人为借口,拉着欧阳翔走了。 阮大江倒是没出声阻止,准备和妻子去阮大海家。 晚上没有公交车,打出租车又太贵,阮大江便给江忱打了个传呼,想让江忱开车过来接他们。 传呼号码是江忱临走前,特地留给阮大江的。 看到传呼机上的讯息,江忱眸底划过一抹讥诮。 他将传呼机电池扣下来,随手丢一边,倒头继续睡觉。 眼看都半夜两点了,江忱的桑塔纳还没有出现,刘桂兰缩着脖子抱怨连连:“咋还没来,这小伙子做事一点都不靠谱,要不再去打个传呼催一下。”
阮大江脸色沉得仿佛结了冰,“我们自己过去找大海!”
“这么远,走过去怕是天都要亮了。”
“打辆出租车过去。”
“那得花多少钱啊?”
阮大江没理会妻子的抠门,他必须要去找阮大海,一定要让苏家帮忙救儿子! 两口子走了没多远,就听到派出所的值班警卫在喊他们。 原来是江忱回电话回来了,让他们在派出所门口再多等一会,江忱很快就过来。 于是,两口子顶着寒风瑟瑟发抖的守在派出所门口等江忱过来。 一直到了半夜三点,江忱的蓝色桑塔纳才终于出现在了两口子的视野中。 江忱一下车,刘桂兰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埋怨。 江忱也不生气,慢条斯理摸出烟和打火机,倚着车门吞云吐雾,一言不发。 刘桂兰被他的吊儿郎当气到,“……你耳朵聋了?跟你说话听不到吗?”
江忱弹了弹烟灰,似笑非笑,“我不着急,等你说完了我再说。”
刘桂兰噎住,随即恼道:“你啥子态度?你跟轻轻耍朋友,也要喊我一声大娘,你……” 江忱懒声打断她,“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是轻轻的大伯大娘,你以为我会半夜三点不睡觉跑来找你们说家明的事?”
阮大江将妻子推到一边,面带急切的问江忱,“苏家有没有说家家好久可以放出来?”
“这事没那么容易。”
闻言,阮大江脸色顿时一沉。 苏航是刑警队的副队长,他儿子这点事,苏航打个招呼就能解决,什么不容易,肯定是苏航不肯帮忙。 似乎是看出阮大江的想法,江忱眸底划过冷嘲,嘴上继续分析道:“不是小舅舅不肯帮忙,而是不能帮。”
“是他不想帮吧,他想帮还有帮不了的忙?”
刘桂兰的语气充满了埋怨和指责。
江忱瞥了对方一眼,继续同阮大江说道:“家明这件事,是赵晓兰设计的。”“赵晓兰又是哪个?她为啥要害家明?”
“这得问阮秀秀了,我找人打听过了,好像是阮秀秀得罪了赵晓兰,赵晓兰出于报复就找人整家明……” 旅馆房间内,阮秀秀抱着欧阳翔正睡得香,忽然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她睡意惺忪的去把门打开,迎头就被扇了一个大耳光。 望着怒容满面的阮大江和刘桂兰,阮秀秀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爸,妈……” “啊!”
她刚开口喊了两声,便又被阮大江甩了一个耳光。 这只是开始。 面对两口子疾风骤雨般的混合双打,阮秀秀除了抱头躲避和哭喊之外,毫无还手之力。 被惊醒的欧阳翔跑过来想阻拦,反被两口子一同给打了。 旅馆的住户被惨叫声吵醒,纷纷裹着被子跑出来看热闹。 旅馆老板得了江忱的收买和打点,一一跟住客解释是家庭纠纷。 江忱守在阮秀秀住的房间门外,贴心的帮阮大江两口子看着门,好让他们可以专心致志的教训女儿。 十来分钟后,房间里的惨叫和求饶停止了,但依旧能隐隐听到哭泣声。 江忱侧眸透过门缝往房间里面看了眼,只见阮秀秀痛哭流涕的跪在阮大江面前,两边脸颊都是红红的手指印,头发蓬乱的像鸡窝。 对此,江忱表示相当满意,并随手从兜里摸出相机。 这样的好戏,理应让姐姐欣赏到。 阮大江怒不可遏的逼问阮秀秀:“说!你到底怎么惹到赵晓兰了?你这个死女娃子,你把你弟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