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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柳应钟也顾不上哭了,飞快的爬起来,挡在了季献宁跟青槡面前。 他目光巡视着能用的武器,发现只有刚刚要用来砸季献宁的砚台,忙伸手又捡起来,冲着那山匪头子喝道,“你们别过来!”
“哟,老子当是谁呢?你不是那个柳大公子吗?咱们那风流倜傥的大舅子!”
“你妹妹那滋味不错,要不是不好抢回来,老子老早就把她弄回来当压寨夫人了!”
山匪头子半点没把柳应钟那副纸扎一样的架势放在眼里,哈哈大笑起来。 “你找死!”
柳应钟被激怒,气昏了头,抓紧了手里的砚台就要冲着那山匪头子砸过去。
“回来!”青槡还没开始感动他一个弱鸡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挡在他们面前,他就被激怒要去送死了。
她抓起旁边的椅子,拎起来就冲着柳应钟前面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椅子在柳应钟跟山匪头子中间被砸的四分五裂。 山匪头子也终于注意到了她。 瞬间就亮了眼睛。 “这就是军师那未婚妻?这世间还有这么水灵的小娘子!”山匪原本就长得凶悍,此时瞪圆了眼睛的模样更是极度的凶神恶煞。 “大当家,”虚弱的都快要撑不住的季献宁按着椅子起身,挡到了青槡的前面,“去年我回到崇阳城,无家可归,在若水救了大当家一命,大当家当时承诺我,往后不再做打家劫舍的生意,也绝不对妇孺动手,大当家可还记得?”
被称作大当家的山匪头子“哈哈”了两声,摆摆手,“军师,你不必说了,我程大龙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也知道义气二字,兄弟妻不可欺,老子还是懂的。你放心,这小娘子,老子不动。”
他有点贪恋的盯着青槡,但还是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似乎是邪火没处发,拎起手里的大刀,指着柳应钟说道:“军师,这小子是你叫带回来的吧,老子这刀痒痒,老子砍了他,你没什么意见吧?”
说着,他就真要去砍柳应钟。 “住手!”
季献宁用力喊了一声,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青槡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一个个的,都逞什么能呢! 真没用! 她伸手一把把季献宁按坐在椅子上,然后闪身到柳应钟跟前,“站一边去,别碍事!”柳应钟神色复杂又担心,“你,你别冲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少废话!”
青槡骂了一句,然后冲着程大龙跟他那一伙山匪做了个挑衅的手势,“有本事,你们冲我来!”
“哟,小娘子,你这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既然这样,那老子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程大龙俨然是没把青槡给放在眼里,虽说这是军师的女人,他不能动,但是看看不过分吧?
他眼神肆意恶心的在青槡身上游走,还咽了咽口水。 青槡“啧”了一声,“你眼睛看了我,眼神叫人很恶心,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下场!哈哈哈,老子活了这么把年纪,还不知道什么叫下场呢!小娘子,不如你教教我!”
程大龙抬着刀,在青槡面前比划了比划,一副要割破她衣服的动作。
“大当家,你放肆!”季献宁被他这放肆的模样气的满脸通红,再次撑着身体站起来,往前几步走到青槡面前,程大龙的刀尖就直直对着他的心口。
“姑娘,你说的没错。”季献宁抬起那只满是疤痕的手,抓住了程大龙的刀尖,利刃一下子划破了他的手,血顺着它苍白的手指滴落下来。
“我季献宁,才是这世间最大的瞎子。瞎了眼,瞎了心,瞎了这二十多年活在这世上的意义。”“我没资格做儿子,没资格做朋友,没资格做人未婚夫。”
“我信你说的,我求你,救我父母一命,此生无以为报,来世此恩必还之。”
他握紧了刀尖,冲着自己胸口刺了进去。 刀尖刚刚划破他胸口的布料,程大龙手里的刀就一个哆嗦,掉了下去。 惯性的重力,就季献宁那点力气,根本握不住刀,刀径直掉在了地上。 “愚蠢!”
青槡骂了一句。 伸手拽了季献宁一把,推向柳应钟,“看好他,你们俩的账出去再算!”
柳应钟也看出了季献宁心有死志,他虽然恨不得打死季献宁,但是青槡说的对,他们的账要出去再算。 青槡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刀。 程大龙刚刚只觉得虎口处一阵麻,根本没看见那女人是怎么出手的,他手里的刀就松了。 他在道儿上混的,当然不会真的傻到无知者无畏。 眼看青槡拿起了刀,立刻用另一只手夺过了属下的刀,冲着青槡喝道,“你对老子做了什么?”
“你觉得我对你做了什么?”
青槡有点嫌弃的晃了晃手里的刀,要不是她一个大夫,没有带毒药的习惯,她现在就让这些山匪上西天去!
“不自量力!兄弟们,给老子上!先抓了这娘们儿再说!”程大龙这会儿也不讲什么义气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女人绝对不是个善茬。
他身后那一群山匪,早被青槡给迷了眼,只是碍于大当家在此不敢放肆,这下得了命令,甭管能不能得到人,起码能占到便宜,顿时一窝蜂的冲着青槡扑了上来。 青槡拎起刀,毫无技巧的冲着冲到她面前的人就砍了一刀。 那人大概是没想到青槡真敢动手,一时没收住,竟是生生被砍掉了半截胳膊。 青槡被这力度震的手抖。 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果然不适合这种粗糙的打斗。 于是她干脆后退了几步,冲着外面大喊一声, “夫君,夫君快来救我,有人要非礼我——” 她一嗓子喊的所有人都刹住了脚步。 “小娘子你喊谁呢!来,夫君来了!”一个山匪满脸猥琐的冲着青槡张来胳膊扑上来。
青槡站着没动,唇角噙着笑。 抬起手指比了个炸开的动作。 下一刻,那山匪直接在她眼前三分五裂,血流了一地。 半点没溅上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