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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斯还没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团队就败下阵来。
武文杰在这边正兴冲冲地扳着指头数呢:“我这回特意准备了五条计,才用了调虎离山、声东击西这两计,居然就搞定了。”大概卢卡斯受到了队友们的责备,带着一脸的无奈和羞愧,来找武文杰。 “我想,咱们还是按照你之前的建议吧,三局两胜,怎么样?”
卢卡斯问武文杰。 武文杰正求之不得呢。 他真的没想到,赢起来会这么轻松。 当然,第二局就没他想像的那么容易了。 他相信卢卡斯们肯定没有过读过三十六计,更不会了解孙子兵法,但吃了头一回的亏以后,第二回人家还真是长了不少心眼。 反倒是己方的人马无形中染上了“骄娇”二气,一个麻痹大意,让对方钻了个空子,被“一举全歼”。 武文杰翻着眼睛迅速作了个“复盘”,发现卢卡斯居然无师自通地用了一干兵法,像瞒天过海、打草惊蛇、浑水摸鱼等招术,都被他用到,且用得相当巧妙。 “好家伙,他们也会用咱中国的兵法啦!”
武文杰惊呼。
其实,更恰当地说法可能是,头一局的轻敌,让卢卡斯完全没有考虑还要在游戏中运用技巧。 中国同事们玩游戏的认真劲儿以及由此而带来的首战胜利,激发出了他们的斗志。 “你们玩游戏动心眼,我们也会动。”这大概是卢卡斯们在第二局开战之前的念头。
一比一战成平局之后,双方无论从体力上还是脑力上,都活动开了。 这就预示着,接下来决定胜负的第三局,定然会十分“激烈”。 不但卢卡斯和武文杰各自憋着一口气,两边的伙计们也都希望自己的团队在决胜局能够战胜对方。 时隔好多年之后,武文杰结识了卢卡斯的弟弟提姆,他向提姆回忆起了跟卢卡斯的这次险些动手的冲突。 双方的“战斗”用“激烈”已不足以形容,打到最后,算得上是相当“惨烈”了。 到了这个时候,仍未分出胜负来。 对一个小小规则的解读,让卢卡斯和武文杰双双急了眼。 卢卡斯非说武文杰一方违规,武文杰则强调已方是利用规则的弹性空间,并不是违规。 开始,俩人隔着战壕,在各自的掩体中用德语呛呛,武文杰说几句德语,中间夹上一句半句中文的牢骚话。 他和卢卡斯用德语吵时,他们那边的人有时帮两句,有时还发出会心的笑一一显然是听到有意思的吵嘴话了。 而他再用中文发牢骚时,这边的中国伙伴又会发出阵阵哄笑,从只言片语中,大家也大致能猜出他跟德国人在争执什么。 吵着吵看,大概双方觉得这样不过瘾了,便探出头来,不再掩藏自己。 但吵到火起,又忍不住用手里的枪向对方射击,中枪的一方头顶上冒着白烟,也毫不客气地还击,让对方也冒了烟。 再往后,似乎还不过瘾,干脆把手里的枪一扔,冲出了各自的战壕,大步走向对方。 武文杰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但当着这么多伙计的面,自己当然不能认怂。 见卢卡斯要动手扯自己,武文杰本能地按照武打片里拳师的样子,拉开个架式,不成想,原本一脸怒气的卢卡斯见到这个阵势,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异样,伸出的手也悻悻收回,甚至口气也变得有些温和了。 武文杰觉出了对方的细微变化,又变换了个更酷的姿势,眼睛盯着卢卡斯的神情,用沉稳的口气不紧不慢地说:“比赛应当认真,但不能过于认真。”卢卡斯微微一笑,回应道:“比赛是有规则的,一切都应当按规则进行。”
武文杰收了架式,向点卡斯伸过手去:“其实,咱们双方都在努力按规则执行,只是对遵守规则的解读,略有不同而已。既然作为合作伙伴,双方还是应当求同存异,寻求最大公约数。”
卢卡斯紧紧握住武文杰的手:“对于寻求最大公约数这一点,我完全赞同。”
说来也奇怪,本来是极其火爆的一场拼命争夺胜负的“枪战”,武文杰和卢卡斯还差点发生了“肉搏”,可打这之后,无论是两个团队之间,还是武文杰和卢卡斯之间,相互的关系忽然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我们不得不重提那句中国人常说的老话,“不打不成交”。 诚哉斯言! 武文杰参加这次“枪战”,可以说收获多多。 还有个意料之外的发现,让他喜不自胜。 那身“作战服”的样式,让丁娟娟相当满意,而其精巧的设计和丰富的功能,则给武文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还有那双穿上感觉特别带劲的“作战靴”,更是令武文杰爱不释“脚”。 出于好奇,他查了一下“作战服”和“作战靴”的制造商,竟然还跟车车有关。 车车现在所做的业务,已经不单单在广告界了,几年前就已经开始涉足服装领域。 “我说车车,你现在能设计生产出那么棒的作战行头,什么时候也帮工厂设计设计工作服啊。”
武文杰一个电话打过去,就听到车车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呀,文杰,你把我哥支使得滴溜乱转还不够,现在又来忽悠我。”
“瞧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不是?这可是大大的商机啊。过去厂里的工作服,就是件普通的衣服,面料不讲究,样式穷对付,功能上更是没什么章法。老外他们来厂指导,别的不说,光拿身上穿的工作服一对比,跟人家就差出一大截去。现在我们可是在试制最先进的动车,不但设备、工具、工艺装备这些方方面面的东西要适应,工作服也得与时俱进,才能跟上形势的发展。”
车车又笑了:“得了得了,你喜欢给人上课的毛病,总也改不掉。你就直接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吧?”
。
武文杰说:“我岂敢‘直接告诉’车总啊,我是要向你求援。你们有家制造商,生产的“作战服'“作战靴”相当适合工厂用,只要在原有基础上,稍加些改动,就可以很好地满足当下咱们高铁工人的生产工作需要。如果此事做成了,未来咱们高铁动车上线,也要记上你车车的一道大功呢。”。
“真的假的?”这回车车没笑,她听出武文杰说的是认真的,而且经他这么一点拨,对商机极其敏感的车车,迅速捕捉到了其中的妙处,“你还别说,这个活好像还真的非我莫属了。”
“那就这么着吧,近期你抽空来一下厂里,现场观摩一下,找找感觉,然后再跟你探讨。”
“一言为定。对了,到时我和陈小军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