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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武功手腕受伤,武文杰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两个孩子即将面临高考,而他和妻子却无法陪孩子一起迎接这场对他们来说“人生的头一次洗礼”,这本来就让他愧疚万分。 而武功忽然又遇上了意想不到的麻烦,甚至可能影响到他参加高考,这怎能不让武文杰感到伤痛至极。 岳父上了岁数,又大病才愈,这些日子却承担了本应由武文杰和丁娟娟来做的事,已经很勉为其难了,又怎么能责怪他老人家呢? 武文杰百感交集,一时无奈,不由得落下了眼泪。 他见小司机好像发现了自己的异样,赶紧掩饰。 武功的这个消息,目前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丁娟娟,让她知道了,她会更痛苦。 就在这时,丁娟娟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她马上就要搭乘军方的直升机转移出来了,武文杰的那些同事也都跟她一起。 在武文杰原先的想像中,他和丁娟娟“胜利会师”的地点,应该在震中的堰塞湖畔。 他还曾悄悄问过丁娟娟,她那边有没有单人帐篷。 丁娟娟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取笑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你净想些什么呀?”武文杰厚着脸皮说:“反正等到了你的‘地盘’,我就啥也不管了,‘二次蜜月'就全权由你来张罗了。”
现在看来,预计中的“二次蜜月”,又得改变之前的规划了。 武文杰盼望早点见到妻子,高兴之余,他的头脑还保持了一定的冷静:“你一定要问清楚,你们搭乘的直升机要把你们带到哪儿,我好提前安排往那个方向走。要不然,你出来,我进去,这一错过,不是耽误事了嘛。”
这个细节,丁娟娟还真没想过。 她以为,坐着直升机一飞出来,就能见到武文杰了呢,殊不知,武文杰还在前往灾区的公路上蜗行呢。 丁娟娟费了不少事,才算问清楚,直升机将把他们先运送到附近的一个军用机场,到了那里,再安排车辆往外送。 武文杰查过地图,告诉那位小司机:“我得另找一辆车往回走了,我要接的人很快就要坐飞机出来。你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多注意安全。”
差不多就在丁娟娟她们搭上直升机的同时,武文杰截了一辆顺道的志愿者的车,前往那个军用机场的方向。 见到丁娟娟的时候,武文杰没有像曾在脑海里想像了无数遍的那样,冲上去与她拥抱,丁娟娟也是平静地走过来。 四目相对,几句淡淡的问候。 四周人来人往可能只是原因之一,从武文杰这边来讲,似乎有很长很长时间没跟丁娟娟在一起了。 尽管俩人电话不断,尤其是最近这些日子,每天都要打不止一个电话,但长久没有见面所产生的那种特殊的陌生感,还是让俩人都多少有些局促和拘束。 政府给安排的接他们的车,本来早该到了,却还没踪影,通讯也一直联系不上。 眼看天要黑了,部队便给他们安排营房住下。 有同事跟武文杰开玩笑,说他和丁娟娟要不要住个探亲房,武文杰假装一绷脸,说了句“添什么乱”。 来接他们的车直到后半夜才到,说是赶上了泥石流,堵了路,又多绕了好几十公里的远道,才转到这里。 大清早临上汽车前,武文杰悄悄对丁娟娟说:“一会儿上车后,我告诉你一件事,不算什么大事,也没啥可怕的。你得向我保证,听到以后千万不要失态,车上这么多人呢。”
丁娟娟忽听武文杰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猜不出武文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瞪着眼睛盯着武文杰那张看不出表情的面孔,心里暗暗揣测。 直到在车上坐定,丁娟娟也没有猜出武文杰会说出什么来。 她心里起急,等车一启动,便推推挤坐在身边的武文杰,示意他赶紧说。 既然已经打过“预防针”了,又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武文杰心里倒是有点底气。 他凑近丁娟娟耳朵,轻轻把武功不当心伤了手腕的消息告诉了她。 丁娟娟显然对这事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拢,眼睛眨了半天,似乎想要强迫自己赶紧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那高考,他还参加得了吗?”
不出武文杰所料,丁娟娟作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孩子能不能参加高考。
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武文杰也做了预案。 “瞧你想的,他那手只是伤了一下,又没有掉,只不过是这几天不大方便而已。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么点小事还算事呀?你看我,根本就没把它当回事,还差点忘了,要不昨天就告诉你了。我这会儿也是才想起来,跟你说说。没事,别担心。”丁娟娟将信将疑地注视着武文杰的眼睛,想从那里面看看是不是还没讲出来的故事。 可惜,从武文杰无辜的眼神里,丁娟娟没找到更多她希望得到的“情报”。 “那我且相信你一回吧。”
孩子远在千里之外,自己再怎么着急,也帮不上孩子什么忙,就算不相信,又能怎么办呢?“反正是我亲生的,也是你亲生的,你说没事,那就是没事吧。”
丁娟娟的反应总体还好,武文杰总算松下一口气来。 他知道,岳父在家里还正千方百计寻找能够快速治愈小外孙腕伤的方法呢。 上网查,能够查到的内容真是铺天盖地,多得不得了,可在这铺天盖地的内容里面,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这就很费疑猜了。 丁子成拿出了他搞研究的那个劲头,一项一项地甄别。 令他遗憾的是,在网络搜寻中排在靠前位置的那些个资料,几乎没有一个是真实可信的。 “明明是假的,怎么在网上都排得这么靠前呢?”
丁子成一时也弄不明白。
既然前面假的居多,他干脆直接往后面搜寻了,看有没有真实可信的东西。 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他还真找到了一些实打实的内容。那些治疗方法分几类,有口服的,有外敷的,还有浸泡的。 从丁子成这里,尽管他确信是真的,也还得再过一遍筛子。 那口服的药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孩子高考在即,不能随便服用药物,这就跟运动员上赛场一样,吃到肚子里的东西,都不是闹着玩的。 可以试试的,还是外敷和浸泡的。 丁子成照方抓药,按要领悉心煎制出来,等小外孙回家后,亲手给他用上药。 外孙自己说,用了药以后感觉好多了,可要命的是,他提起笔来依然写不了几个字! 这是最让丁子成犯愁的。 这天放学,武艺先到的家,一进屋就向家里的几位老人公布她最新小测验的成绩。 这回她可是扬眉吐气了,不但得了第一名,还把第二名落下不小的距离。 武艺拿着卷子摇头晃脑地说:“按说我们这次的成绩,头一名跟第二名本来不应当有这么大的差距,无奈真正的第二名没能参加考试呀,怎么办呢。”话语间,不无兴奋与得意。 丁子成赶紧提醒她把卷子收起来,等弟弟一会儿回来了,也别再提这回考试的事。 “你弟弟他肯定很懊恼,参加不了考试,他心里压力很大,就别再刺激他了。”
听了姥爷的话,武艺乖乖地把她那份卷子收进了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