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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方玧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身旁位置空了。
心里这会儿还有些迷迷瞪瞪的,所以没喊人就自己坐了起来,磨磨蹭蹭的下床,想去倒杯水喝。 她估么着裴曜应该是走了,走的时候没叫醒她吧。 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正要喝呢,忽然就听得门口传来男子的声音。 “醒了?”“啊!”
这会儿方玧还没完全清醒,正是半梦半醒之间,忽的被这声音一惊,手里的茶盏没端稳,就落在了地上。 咕噜咕噜转圈儿,杯子没碎掉,茶水却洒的到处都是,落在脚面儿上,把她的裙摆和鞋袜都打湿了。 还好这茶是放温了的,不烫,否则这薄薄一层里衣,真是挡不住,要烫坏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裴曜蹙眉,快步走了进来。
方玧抬眸看他,刚睡醒的眸子里还带着雾气,一副迷迷糊糊的,还带着几分委屈的样子。 抿了抿唇就软软糯糯道,“鞋袜湿了...” 女子精致小脸儿半仰着望向他,脸颊睡得粉扑扑的,像花蕊一般,美眸湿润,更是招人怜爱,裴曜一看,心里不由就软了几分。 哪里还有苛责之意,当即叹了口气,就上前把人打横抱起,走到榻边放了下来。 “好好坐着,孤叫人进来给你换衣裳。”“谢殿下。”
方玧趁着裴曜还未直起身子,吧唧就在他脸上落下了一枚香吻。 这举动惹得裴曜身子一僵,登时耳尖就有些泛红了。 轻咳一声,故意训了一句,“又胡闹。”
而后便像是害羞了一般,快步的离开内室,往外头叫人去了。 不多时,青容从外头进来就伺候着方玧换了一身新衣裳,边伺候还边奇怪道。 “奴婢瞧着太子殿下脸红的很,还以为内室窗户没开,有些闷热呢,这感觉着也不闷呐。”
“或许是刚刚有些闷,这会儿好了吧。”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方玧浅笑着答了一句。 青容不明所以,倒也没再问了。 反正太子的冷热也轮不到她操心嘛。 等方玧穿好衣裳出来,就见裴曜正在外头坐着喝茶,便走过去给他又满上了一杯。 “殿下怎么不多睡会儿,醒了也不叫妾身起来。”
“孤瞧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裴曜低声道。 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 因为睡前下棋时他喝了不少茶水,所以是叫憋醒的。 可他也不能这样对方玧说嘛,便就捡了好听的话来哄人。 方玧么,这话听着高兴,也不计较真假,笑着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下午还有一个半时辰的闲工夫呢,殿下若是没什么政务要忙,不如教妾身作画?如今外头春暖花开的,园子里正漂亮呢。”
见她兴致好,裴曜这会儿却是也没什么事情做,便就应了下来。 方玧立即就叫人收拾好笔墨纸砚,带着画架,两人就往花园里去了。 选好地方,摆开东西,两人各画各的,最后再放到一起来比较。 方玧看着两人的画,不由陷入了怀疑之中。 对比良久,拉过青容和雁微两人,指着两幅画道。 “你们瞧瞧,我和殿下,画的是同一片花儿吗?”
俩丫鬟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最终还是青容头铁,面色尴尬的摇了摇头。 “似乎,不像是同一片儿的呢,不过良娣画的也好看,就是,殿下画的更好。”
那岂止是更好,两人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看着方玧红唇紧抿,一副不甘心的小模样,裴曜就十分好心情的笑出了声。 引得方玧侧身瞪了他一眼,跺脚愤愤道。 “殿下笑话人,来时说好不许笑的,这会子说话不做数了!”
“没有没有,孤只是觉得,嗯...觉得...你这画画的不错,比之前有进步,对,更好了,你瞧这花瓣儿,多有层次。”
“那是叶子。”
方玧沉着脸看了裴曜一眼,转身叹气。 “罢了罢了,总有不擅长的地方,东西撤了吧,妾身也没心思画了。”
边说边愁眉苦脸的瘪了瘪嘴。 瞧着那委屈的小模样哦,裴曜是想笑又不敢笑的。 于是只得上前哄着。 “好了,别不高兴啊,孤难得陪你出来一趟,孤给你画一副肖像画如何?”
“殿下还会画人?”
方玧侧身,表现出轻微的不信来。 对此,裴曜拍着胸脯表示肯定。 “当然能画了,就在前头亭子里画吧,走,咱们过去。”
一听这话,方玧倒是心情好了不少,笑眯眯的提着裙摆就跟过去了。 摆开阵势后,方玧就手持一朵鲜花站在亭子中央,裴曜就坐在她对面,提笔描画。 微风阵阵,春日的午后暖意洋洋,风里还夹杂着各种清新的花香,倒是难得的静谧安宁。 一幅画画完就差不多过去半个时辰了。 这还是快的,若是要细致的刻画,还得更久。 不过裴曜担心方玧站久了累,所以就尽量的描绘了框架,所以快了很多。 画好之后,方玧一瞧就喜欢的不行,当即就让元和拿好,说要回去挂起来,等墨水干了,让人裱好,挂在房里。 裴曜自然是由着她去了。 正准备陪着方玧一道回碧落斋的时候,前院的福喜急急的跑了过来。 说陆丞相来了,在书房等着见他,有要事商议。 裴曜听罢,只得先去处理公务,两人就在花园儿里分开了。 方玧倒是没失望,人已经陪了她半日了呢,有正事儿当然要去处理,她又不是祸国妖姬,要拉着裴曜不许上朝。 所以抱着画,高高兴兴的就出了园子往碧落斋去了。 可好巧不巧的,居然在路上碰见了何良娣。 一见方玧出门儿还带着三四个奴才,何氏心里就酸溜溜的不高兴。 “哟,什么阵仗呢,出门赏花还要带这么些人伺候,得宠几日都找不到北了吧,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成?”
来者不善,方玧眸色冷了冷,倒也从容应对。 “哪里比得上何良娣从前的阵仗呢,梧桐苑里头就能横着走,那才叫风光,不过,也是过去的旧事了。”
这话一说,何良娣登时就恼了。 这不是指着她的鼻子说她的恩宠不如从前了么。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说三道四,别以为殿下宠爱你几日你就了不得了,你不过是殿下消遣的玩物罢了,没了恩宠,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