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看到鼓囊囊的纸包,明白她这话只是想让自己收下,心中也承了她这份情:“那就多谢张娘子,过两天有新布料了,给你留几块做个衣裙。”
听到这话,张娘子脸上笑意更深,谁不知道四季染坊的布料颜色多样,若不是价格太贵,想必满大街都穿的是四季染坊出的布料了。回到家时,天刚擦黑,陈杏敲门,几乎是刚敲响,门就开了。庄嬷嬷上前接过陈杏手上的纸包,两人一路往堂屋去:“姑娘,老爷和夫人已经在等着了。”
陈杏点点头,步伐更快了些。“爹、娘,女儿回来了。”
刘氏挥手,庄嬷嬷将两个丫鬟带了下去,堂屋只剩下自家人后,刘氏示意陈杏过来坐下:“杏儿,我和你爹听说染坊的生意受损,是因为你被人造谣?”
“娘,染坊里的布料已经全部卖完了,被造谣是镇上的染坊和布庄在背后搞鬼,想逼着我将方子交出去,你们不用担心,女儿自有办法。”
陈杏安慰道。陈江鹤语气沉沉:“杏儿,实在不行,就将染坊关了我们去府城开,那里是你大伯管,定没有人敢造谣生事。”
“是啊杏儿,千万别死撑着。”
刘氏并不相信陈杏说将染坊的布料已经卖完的话,明明午时刘媛媛和刘阿远来时,还说店里堆了好些布匹卖不出去,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女儿就说卖完了。见二老如此,陈杏好笑道:“靠山山倒,靠水水干,这样一个小小的挫折,女儿若是都跨不过去,谈何去府城开染坊?纵使有大伯照料,他对着些流言蜚语,又能怎么处置呢?”
商国律法,可没有针对流言蜚语的条律。陈杏将张娘子送的卤肉打开,给二老一人夹了一筷子,接着道:“今日县令府独女玲珑来染坊,看到布料后,一口气全部买下来,还说日后县令府的布料都在四季染坊采购。银票还在我怀里呢。”
放下筷子,陈杏将一万多两银票递给刘氏。“这……”刘氏一张张看过去,盯着上面的数字有些头晕,她颤抖着手又将银票递给陈江鹤:“他爹,你看看这银票,是真的吗?”
陈江鹤伸手接过,良久,点头道:“都是真的银票。”
他将银票叠放整齐递给陈杏,叹息一声:“你说的对,靠山山倒,靠水水干,凡是还要靠自己才对,可惜爹无能,不似你大伯那样有智慧能考取个一官半职给你做后盾。”
“爹,说这些做什么,您和娘从小到大都将我捧在手心里,陈家村里哪家女孩能同我一般或的这样逍遥自在,这样的日子,女儿就已经很满足了。”
陈杏满脸感激。她是真的这样觉得,原身的记忆中,每天都是快快乐乐的,自己来到之后也是如此。“娘,这银票您您拿一半,剩下的我拿着做生意用。”
陈杏将银票一分为二,刘氏看着面前的银票,推拒道:“你都拿着,我和你爹靠着簪花的买卖就够了,平常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两人推来推去,刘氏到底没将银票收下,陈杏无法,只得先自己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