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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车子里吹着暖气,但依旧觉得冰冷刺骨。
梁山仍未回来,他已经出去十五分钟有余。 我感觉我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终于,我看到梁山顶着他那弥勒佛般的大肚子,脚步快速的朝车子走来。 “没事吧?”梁山上车后不断往手上哈气,看来是被冻得够呛的。 “这点小事能难得住我吗?搞定了,你试试能不能听到。”
我戴上耳机打开接收器,不一会就听到对方那边的谈话。 窃听器的信号很好,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送到接收器里,不过谈话的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是他们吗?”
我向梁山确认道。 “没错,就是他们,那里还有一个男的,三四十岁的样子,好像是他们的老大,他们叫他卢先生。”
卢先生? 我带着疑惑继续听下去。 天色逐渐昏沉,冰冷的空气经过我肺部的过滤,转换成热气从鼻孔里呼出。 因为下雨的缘故,晚上的温度比起昨天要更冷上几分。 梁山下车去外面买吃的,而我则在车上观察对方的动态。 戴了一天的耳机,耳膜隐隐发痛,我正打算脱下耳机休息一会,对面传来新的动静。 “新畅、彭越,今天就到这里,关门吧!”
“卢先生,是有杨怀清的线索吗?”
这是来自于彭越的声音。 下午我与梁山轮流监听他们时,梁山跟我说了他们每个人的声音特点,高新畅的声音有点像是鸭子声,彭越则是大舌头,而另外一人卢生说话带有磁性,像行走的录音机。 “嗯,刚才家里传来消息,有人看到他在地质公园那里出现,你们去把他抓回来吧。”
听卢先生的意思,二叔没有被他们抓住。 “卢先生,是不是抓到他我们就可以找到长生药?”
这次说话的是高新畅。
“长生药?!”我惊讶地喊出声,恰好梁山回来。 “什么长生药?”
我向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听去。 “你们只管把他抓来就好,少不了你们那份的。”
“卢先生,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我那两位朋友可都是因为长生药而死的。”
彭越的声音里夹带着愤怒,随后耳机里传来摔门而出的声音。 长生药,彭越也提到了长生药。 而且他还提到他的两位朋友已经死去,那两位朋友应该就是死在二叔住所的宋至和宋道。 这个世界上难不成真的有长生药的存在吗? 古时候,许多皇帝都迷恋过长生不老药,希望能通过长生不老药达到不死不朽,不过从未有人成功炼制过长生不老药,就连现代科学也实现不了。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二叔的安危。 “大山快开车,他们要去找二叔!”
我的话刚说完,一辆越野车飞快的从隔壁街道疾驰而去,从车窗看去,开车的正是彭越。 彭越的车速极快,即便梁山老练的车技也没能追上他,我只好让梁山导航去地质公园。 地质公园位靠七娘山,七娘山是新安县仅次于梧桐山的第二高峰,相传七仙女曾下凡到此游玩,故此得名七娘山。 大鹏地质公园的森林覆盖率高达98%,只有简单的一条路公路通往其中心的地质博物馆,公路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 还未抵达地质博物馆,我们就看到彭越的越野车停靠在路边。 车里一片漆黑,人已经不在越野车上。 在他们的车边有一条泥泞的小路,蜿蜒的通向树林深处。 “我们也进去吗?”
梁山试探性打开车窗,随即又立马关上,瑟瑟发抖地看着我。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我知道梁山怕冷,加上他的身形在树林里行动也不太方便,于是决定孤身前往。 “我后备箱有登山铲和手电筒,你拿着自己小心点。”
我点头应好后走下车子。 外面的空气冷得快让人窒息,张口吐出的尽是白气。 我右手抓着登山铲,左手打着手电,缓慢地走入小路。 没走几步,鞋跟和裤腿上就占满泥土。 小路上印着好几道脚印,这应该是彭越他们所留下的,跟着这些脚步往前走,估计就能跟上他们。 医院是我最讨厌的地方,而森林是我第二讨厌的地方。 并不是因为在森林里容易弄脏自己,我还没有矫情到那个地步,而是我惧怕森林里的蛇。 如果被毒蛇咬到,又来不及救治,那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 我是一个怕死的人。 但,又有哪个人不怕死呢? 我的脚步停在一颗大树前,小路上的脚印消失不见了! 忽然,我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折返跑出树林。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 彭越的车子消失在原先的位置,随同一起消失的还有车上的梁山。 车门被打开,车钥匙还插在钥匙孔里,梁山的坐垫上放置着一部手机。 这是梁山的手机,因为下午我借过他的手机,所以我一下就认出这是他的手机。 “叮!”
手机屏幕亮起,有一条新的消息显示在屏幕上。 “明天上午十点半,带玉佩和你二叔来,不准报警,地址你知道的。”
寒风吹打着我的脸颊,我却一点自觉都没有。 梁山被他们抓走了,我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局。 现在想想,其实有很多地方都不对劲。 这一路下来太过的顺利,顺利到我完全没去注意。 在医院里,伍旭阳二话不说就同意帮助我们找线索;在楠方设计,梁山安装窃听器几乎没有遇到一丝阻碍;在车上,又被我刚好听到他们要去抓二叔的消息。 这一切的一切,太过的顺利。 我坐在车子上,呆滞地望着方向盘。 我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引导我们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以他们二人的能力,把我和梁山一起抓走并不是什么难事。 之所以不对我出手,而是绑架梁山,就是想要靠我找到二叔,可是我也不知道二叔在哪。 新安县里,我除了梁山之外没有能够可以求助的人。 不对!我还有可以求助的人 我把手伸进裤兜里摸索着,很快我便摸到一张硬纸片。 纸片里一片空白,只有简单的一串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的主人,是我最后能够求助的人。 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