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知道你的去处。”

林砚眸底划过杀意。“林兄，此事我都已经了解，但……春华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从小任性惯了，这次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说到最后，顾士诺的声音越来越小。要想从林砚这里捞人，无异于虎口夺食，但没办法，谁让他拿了别人的好处呢。然而，林砚这次却答应的很痛快：“可以，不过你得带着她回京都，不许再回来。”

顾士诺默默闭上嘴巴。那大小姐废了多大的功夫才一个人从那么远的京都找到这里，让她回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做不到？”

“我……我努力一下吧……”顾士诺轻咳，岔开话题：“我来还有一事，你最好近段时间查查樊城的商人，京都有些人，可没那么安分。”

“过几日我便回去”林砚垂眸，不置可否。他站起身，顾士诺问：“你要去哪？”

“我该回去了。”

顾士诺吃惊的快要惊掉下巴：“你不和我喝一杯再走？我们好不同意才见面哎！”

林砚头也不回：“剩下的你自己喝吧。”

一路走到合香楼，天色渐晚。方映雪一看到他便放下算盘，“你怎么去这么久，办手续很麻烦？”

“不麻烦，就是路上做了件好事。”

林砚随口搪塞过去：“你都安排好了？”

方映雪不疑有他：“是啊，我安排顾湘做总管，让我挺意外的，待材料准备好便可以制作发售了。”

“那就好。”

时间匆匆流逝，香皂刚做好一批，方映雪检查后见没问题，便差人按照定金名单一一发货。下午，合香楼忽然冲进一个妇人。妇人的脸上一片红肿，眼睛大成杏胡，一张香肠嘴，其余肌肤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逗印。买香粉的客人看到这一幕，当场就惊在了原地。有些承受能力差的，直接就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妇人怒骂道：“方掌柜呢！你给老娘滚出来，你的香皂害老娘成了现在这样，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抓你去报官！”

“方掌柜滚出来，你们这群黑心的老板不得好死，快滚出来啊！”

方映雪匆忙从后院跑到大堂，看到妇人的脸，饶是她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天呐，她的脸好恐怖，真的是香皂害的吗？”

“我也买了香皂，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太丑了，我才不要用，退货，黑心掌柜快退货！”

合香楼外渐渐聚起一大批百姓，一人起头，众人纷纷跟着呐喊。“退货！”

“退货！”

不知是谁往铺子里扔了一个鸡蛋，其余人跟着效仿，烂菜叶臭鸡蛋铺天盖地的扔了过来。铺子里的客人害怕被伤及，连忙加入人群当中。林砚迅速拉了方映雪一把，勉强没有被砸中。妇人掐着腰，指着她的鼻子大喊：“大家都来看看，就是这个合香楼，卖的东西不仅贵，而且质量差，我这脸要是毁了，你也别想好过！”

“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

顾湘很是生气，香皂她们也用了怎么不见出事，明显是有人故意的。“你从哪来的小丫头，我看你们是一伙的吧？”

“退货！快退货！骗子，关门！”

“不许你们乱说，我们的香皂根本就没问题。”

“呵，那我的脸怎么回事？你们今天必须给个说法，我的脸用了你们的香皂就成这样了，不是你们的问题还是谁的？”

“我不知道，但是香皂肯定是好的。”

顾湘不如妇人牙尖嘴利，说了几句就回不上来。“看啊，她心虚了，大家看看这个黑心店铺，我们如此信任，她们倒好，这样坑骗我们，今日我们就一起把这铺子拆了！”

妇人一声呐喊，围观群众越发义愤填膺。“拆了！滚出去！”

“退货！退货！”

有东西的砸东西，没东西的人破口大骂。顾湘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委屈的还口，可是他们人太多了，她的声音很快被吞没。方映雪捏紧拳头，双目赤红。林砚心疼的将人护在身后，狠狠一掌拍向桌子。原本结实的桌子瞬间裂成两半。众人被这一幕吓了一跳，顿时噤声。方映雪冷声开口：“都够了！如果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定会赔偿，但是仅凭她的三言两语如何认定？”

“赔偿？好啊，把钱退给我们，再把我的脸治好，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妇人继续说道。“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人群中仍有两个人跟着应和。“退是肯定会退的，但是你的脸得先找大夫看看才好决定不是吗？”

“想找大夫是吧？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妇人给一个人使了个眼色：“快去请大夫过来，到时候，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