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徒弟。”

“大夫说他可能会留下手抖的毛病，以后我的制作技艺恐怕他不能传承了。”

李老头说着说着，眼眶一红，抬起沧桑的手，抹着眼泪。李高缓缓转醒，听见师父这些话，不由得心中委屈，但还是强忍着宽慰他，“不师傅。”

“我不后悔。”

李老头十分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手上的鲜血已经变得干涸，“就算我不能交给你制作工艺，但是师傅还会种花。”

“肯定有，我一口吃就不会饿着你的。”

李高被他这乱七八糟的言语，弄得哭笑不得，“好，师傅，您就放心吧，以后我就一门心思学习如何侍弄花草。”

方映雪站在一旁看见眼前这一幕，心中十分的感动，这师徒情谊或许是他们之间最珍贵的东西。李老头领着他们从李高的房间走了出来，深深的叹息像是做出了什么最后的决定似的。“我知道这件事情跟京城的那些皇宫贵族们有脱不了的干系。”

“我李某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不犯我不犯人，人犯我，虽远必诛。”

方映雪听见他这样的陈词，不由得心中有一种凌然大义，“那您准备怎么做？”

“你带给我的那些图我都看了，其中夹杂着几张武器的制作。”

李老头一眼就看出了方映雪来找他的目的。只不过见她并不全都是为了利益，而且是个善良的孩子，这才一直装作看不出来的模样。“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方映雪没想到自己的小把戏已经被这个老人家看出来了，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吧，你们是京城哪一派的？”

李老头这些年，虽然混迹在苏家的花园中。可是消息依旧灵通，他可是江湖中人，曾经也想过，在京城有一番自己的天地，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不愿踏足。所以才在苏家的庄园中隐居，不再面世。可如今人家都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再躲下去，恐怕也不是个办法。“在京城里，只有陛下说了算。”

林砚知道方映雪这次来钱塘的目的，就是为了他招兵买马。让他能够有没有后顾之忧，有更强大的背景依靠。眼前的这个李老头居然会研究武器，想来也是一个奇人，林砚并不打算瞒着他自己的身份。李老头儿缓缓点了点头，“效忠陛下才是最终的正道，与其加入那些党争，不如做个忠臣。”

“没有想到老人家您有这番见解，属实是有些意外。”

林砚对李老头的敬意又多了几分。李老头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既然要斗，那就跟他们斗个痛快。”

他都这样一大把年纪了，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出手的话，怕到老了不能动了，还是会后悔今日的决定。“那就欢迎李大爷加入我们的阵营。”

方映雪站在一旁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自己来钱塘的任务之一。不过有一个这样的高人还远远不够，她需要的是整个江湖。方映雪知道自己的野心有点大，不过慢慢来嘛，她就不信，还熬不过三皇子的那一拨奇人异士了。“李大爷，既然您都这样说了。”

方映雪神色总算是缓和了许多，没有刚才的紧张，“那这些图纸您可收好了？”

林砚看见她不知道从何处拿出来的图纸，心中有些许的惊讶，“你这图纸还随身携带的吗？”

“这要是被人发现，怕是你就成为了香钵钵。”

李老头最是明白江湖中人，这些东西就像是那和氏璧似的。怀璧其罪。方映雪轻挑眉头，无所谓的说道，“这些东西就算落在他们的手里，他们也做不出来的，我觉得能做出这些东西的，恐怕就只有李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