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方映雪自小就有父母娇宠,八位兄长也对她十分爱护,只因为北国皇帝与南国的摄政王早已达成协议,要牵制南国的这位名正言顺的太子回国,所以就让她和这位南国的质子林砚定了亲事。没想到原主居然在入洞房后就死因不明的嗝屁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她那便宜夫君一进洞房盖头都没挑,就直接想要一掌劈死她,她此时不逃,难道要待在原地等死吗?林府。从喜房里出来的林砚面前正跪着个来领罚的青衣女子,此时眼底水雾弥漫,一副我见犹怜模样。“少君,玉怜真不知小姐为何会跑了……”曲玉安心中咒骂,跑了就跑了,为什么还要牵连她要被骂!“你先下去。”
林砚冷漠的扫了这陪嫁的丫鬟一眼,毫不犹豫的打发她。曲玉安没想到林少君没怪她,赶紧道:“少君,方才文臣府已经传了信过来,说小姐没有回府……奴婢知道明日少君会带小姐去拜陛下,奴婢想说,其实奴婢是可以顶替小姐去……”“下去!”
林砚完全没有耐心了。“是。”
曲玉安被林砚的冷漠吓到,即刻退下了。林砚扶着额头郁闷的坐在案前,眸底一片阴冷凉寒。曲玉安说得对,明日北国皇帝召见他,他不带着方映雪同去,恐怕皇室又要对他多生猜疑。窗外突然跳进一个黑影,跪在他面前:“少君,南国那边来了信。”
林砚蹙眉接过信看了一遍,眼神逐渐变得更为恼火:“这个林安志,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父皇下手!”
他握紧的手指指甲钻进肉里,原本就冷峻的脸上在沉默中泛起一丝残暴的杀意:“将他留在北国的那几个眼线都除掉!记住,一个不留!”
“是。”
那一夜,京都的各个隐秘角落,血流成河!翌日。因为没能将那落跑的臭丫头抓回来,林砚别无他法,只能同意曲玉安昨夜提出的法子,暂且带着她去宫中觐见北国皇帝。“少君……”马车里,曲玉安要去挽林砚的臂膀,却被男人一把挥开。“你只是在陛下面前代替方映雪,现在陛下又不在,不必做戏。”
林砚冷漠的看她一眼。曲玉安默默低下了头,眼底里却一片恨意。又是方映雪,又是她!这个人厌狗恨的恶女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少君总在她面前提她?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林少君!”
外面一声叫唤,随即响起女儿家的告饶声。林砚下车,看到害他一夜无眠的恶女此时正被她自己父亲北国文臣方镇国揪着耳朵。“少君,我家这丫头顽劣成性,私自出府,还望少君莫怪。”
方镇国松开方映雪的耳朵,冲着林砚拱手。“……”方映雪苦着脸无语,被当众揪耳朵,实在太丢面子了。刚想完,方镇国就毫不犹豫的将她一把塞进了林砚的马车里。车里浓妆艳抹的女子愣了:“小……小姐?”
“小姐,我是怕你不在,陛下会怪罪少君和方府,所以才出此下策想替小姐进宫,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曲玉安赶紧解释。“没事,不怪你,别紧张。”
方映雪尴尬笑笑。曲玉安故作松了一口气模样,讪讪的走下了马车,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的精光。这贱女人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林砚送完方镇国后上了马车,扫了方映雪一眼,眼底的嫌恶毫不掩饰。方映雪根本不在乎这男人的一举一动,遥想昨夜出城时,居然被自家哥哥逮了个正着……她正想如何再逃时,就听到一声极为不耐烦的喝声:“到了,下车!”
她狠狠剜了这小心眼的男人一眼,跳马车时脚却不争气的突然一软。男人居然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然而语气却十分不屑:“真没用。”
方映雪气得咬牙切齿,这家伙既没风度又没温度,真是白瞎了一张惊世骇俗的美人脸。刚要离开,男人却又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宫里,最好规矩一些!”
方映雪虽然面上一副不虞,不过她知道林砚说的确实没错,电视剧里的宫斗实在可怕,她这四肢发达的鲁莽武夫还是抱紧这小气巴拉男人的大腿吧。宴会。身着龙袍的帝王做足了一副和悦的长者模样,道:“林少君,你我两国本就世代邦交,现在你与方爱卿最呵宠的女儿又结为秦晋之好,实乃天大的喜事,方映雪,你今后可要好好与你夫君相处,举案齐眉,和和美美。”
方映雪挤出一个乖巧的微笑,林砚也一副恭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