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茶商,因为一本根本不存在的茶经,多番打压她家茶园。而原身,也是因为茶经被人所害,这才导致她穿越过来。她在现代本是一名茶商,想不到竟然穿越成一个采茶女,这古代的茶园,她还从没见过,想及此,她迫不及待地下床,问了路,往自家的茶园奔去。茶园处在半山腰的位置,从远处看,整片山腰都覆盖着嫩绿的颜色,那片绿色,仿佛种在了她的心底。方映雪情不自禁地走向茶树,摘了一片茶叶,在鼻尖碾碎,熟悉的茶叶清香铺面而来,不由感叹,“好茶!”
一旁的茶农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大小姐放心,我们平日里可仔细顾着这批茶树,这茶都是用来上供的,绝对不会出半分差错。”
方映雪笑了笑,突然间脚下一缓,身子猛得往一旁的茶田里倒去。同时,耳旁响起一阵惊呼,“小姐小心——”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方映雪疑惑地睁开眼,却发现刚才站在原地的工人突然不见了身影,再一看,周围的茶园,仿佛被笼罩在一层轻薄的水雾之中,茶园旁边还有一汪清泉,这根本不是她家的茶园!难道这就是空间!方映雪心底大喜,这里的温度,显然比外面要低,土壤是肥沃的黑土,空气中水汽充足,是培植茶叶的绝佳之地!正当她惊喜之际,空气之中诡异地传来呼声,“小姐?你怎么了?”
方映雪急忙摘了一把茶叶,心底回去的念头刚动,再睁眼时候又回到了刚才茶园之中,工人正站在面前,关切地问道。她摇了摇头,恍惚间低头,手里握着的,正是刚才采摘的那把茶叶。心陡然间漏跳了一拍,急忙回到茶坊,她将采摘回来的茶叶烘焙好,迅速泡好一泡茶,色泽清冽,入口醇美,饶是她浸淫茶道多年,也少见如此上等的茶叶。若是能将手里的茶叶加以利用,定然是一笔巨大的商机,想及此,方映雪准备回到家里,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方家,正好撞上离家的父亲。“映雪?你刚醒来,怎么能到处乱跑?”
方父皱了皱眉,关心道。“父亲,我正好有一件事情同你说……”还没说完,方父看了看天色,打断道,“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我先去找你表姐商量茶经的事情。”
“茶经?”
“唉,你表姐前些年嫁给了知府,眼下也只有她能够帮我们向赵家说明,我们家里没有茶经。”
谈到茶经,方父眉间褶皱更深,若是有茶经,方家怎么可能是现今的样子。方映雪听闻此事,跟着方父一同前往了知府府邸。高墙红瓦,两人高的红漆木门前,蹲着两只威武的石头狮子,一派阔气之像。然而,她和父亲被人领着从偏僻小门进入,等在一间陈旧的厢房,下人只说稍等片刻,便没了人影。终于,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被推开。一位身着绫罗,面容刻薄的年轻妇人,一手用帕子捂住口鼻,慢慢踱步进来。想必,这位就是她的表姐韩轩秀,看来就是一位不好惹的主。“见过表姐。”
方映雪起身,行礼。韩轩秀轻蔑地扫过父女二人,尖酸地说,“呦,我说今天是什么风,把人吹到了这里!阿玲,你去账房支一两碎银子来。”
一两银子,真把他们当成上街的乞丐来不成!方映雪面色一变,正欲说话,却被方父拦了下来,缓缓说明来意。却只见韩轩秀嘴角的轻蔑更甚,“这种事情,我一介妇人如何能够做主,若是有茶经,交出便是,怕不是你们私藏茶经,不愿意将这种好东西分享给大家?”
“哪里的话!我们真的没有茶经,还请大姑娘能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帮我们说明这一情况。”
方父连忙摆了摆手,诚恳地说道。韩轩秀冷哼一声,眼底并不相信,在一旁的丫鬟伺候下,坐在上位,开口道。“跪下来求我,或许我还能心善,发一回慈悲。”
方映雪大怒,这天底下,哪有叔叔跪侄女的道理!“韩轩秀,你不要欺人太甚!当年我家对你多有照拂,自问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受得了我爹的一跪嘛!”
正欲扶着方父离开,却见方父突然挣开她的手,嘭的一声,直直地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姑娘,家里没有茶经,这次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来求你,还请你帮忙说说情!”
“爹!”
方映雪惊呼,急忙扶起方父,“我们回家去,总会有办法的,你这是干什么!”
这时候,丫鬟拿着一两银子进来。韩轩秀含笑接过钱袋,极尽轻蔑地里面的碎银子全部倒在二人面前。“这银子就算是当年还你供我的那两口吃喝,以后别说我不看亲戚面子,没有接济过那帮穷亲戚。”
“韩轩秀!”
方映雪大声道。韩轩秀轻蔑地回头,嘲讽的笑容忽然凝固在嘴角,只见刚才地上的那些碎银子全数朝她砸来,同时,耳旁响起方映雪不屑的声音,“韩轩秀,你的银子我们不稀罕,茶经的事情,我们自会解决。”
“夫人,小心!”
一旁的丫鬟急忙上前挡住。“方映雪,你这个贱人!”
韩轩秀气急败坏地怒吼,美艳的脸上极尽的扭曲,如果可能,她的眼神仿佛真是要将方映雪千刀万剐一般。一旁的方映雪拉着方父已经快速走出了门口。方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下无人肯帮忙,又的罪了赵家,今年的上贡,怕是要黄了!“父亲,您别着急,上供的事情交给我。”
方映雪安慰方父。“你能有什么办法?”
方父显然不相信她的话,甚至眼神里还在责怪她刚才的鲁莽,切断了最后一条路。“父亲,你若不信,这次上供就交与我好了。”
她可是刚刚开启了空间,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一双杏眸中,光华流转。门窗外。林砚正巧要拜会知府,没成想看到一出好戏,眸中闪过一丝好奇,这女子居然如此自信,一介女流之辈,言之凿凿能应付上供?“公子!”
远处,焦急的呼声传来。林砚敛了踪迹,离开这里,正好撞上前来寻人的贴身小厮。“公子,可算找着您了,知府大人回来了,您赶紧去见他吧。”
林砚一拍折扇,“不急,你派人替我去打听一户姓方的茶农,他家有一个女儿,她最近有什么动作,尽量寻来说与我听。”
“啊?”
小厮惊讶地挠了挠头,难不成他家少爷看上人家姑娘了!连忙追上,“少爷,您等等我!”
林砚心情颇好,脚下生风,很快到了前厅,知府连忙起身,热情道,“朗公子,远来是客,有失远迎。”
“哪里,此次我来,还需要麻烦知府大人,还望知府大人到时候不要嫌弃晚辈麻烦才是。”
林砚躬身,言语间进退有度,浑然天成的气度,一眼便知不是凡人公子。“有什么忙尽管开口,老夫定然全力支持。”
知府捏了捏胡子,脸上闪过一丝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