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来我都高兴。”
小暖放下铁锹,刚从坑里爬出来,就见绿蝶风尘仆仆地背着大包袱回来了。 “绿蝶姐姐!”
小草张着小胳膊跑过去,秦氏和小暖也跟着迎上。 绿蝶带着笑拱手行礼,“夫人,姑娘,绿蝶回来了。”
“好,好。”
秦氏拉着她上下看,“咋瘦了这么多?这可不行,不贴膘怎么过冬!我去称一斤肉,咱们晚上做红烧肉吃。”
绿蝶赶忙道,“夫人不必忙碌,绿蝶带了好些吃的回来。”
说完,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晓得该买什么,所以绿蝶把上次姑娘买的东西又买了一遍……” 绿蝶把包袱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打开露出一个个油包,香味立刻弥漫庭院。 小暖拍了拍绿蝶的肩膀问道,低声问道,“没人受伤吧?”
“伤得不重,姑娘放心。”
绿蝶掩不住地兴奋,“这次发了!”
小暖眼睛瞬间爆出金子特有的光芒,“多少?”
绿蝶这才知姑娘误会了,摇头低声道,“那人没有找到,是另外发了。”
那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小暖的大眼睛转了转,“那三爷是不是很高兴?”
绿蝶想了想,点头。 小暖的表情瞬间点亮了,三爷高兴,就意味着她接下来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啊! 严晟回到府中沐浴更衣后,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房里,气压低得让屋里的部下喘不过气来。 等严晟处理完这几日积压的公务,才问道,“承平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立刻有部下报说,“承平王现在金将军府中,派人来送过帖子,今天后晌到秦家村去拜会云清先生时受了些伤,现在金府客房歇息。”
严晟眉头微动,“受伤?”
部下面容有些微妙,把承平王受伤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道,“据军医所言,他的伤势怕是半年不能行……房事。”
站在角落里包着一条手臂的玄其身上某处不由得一紧,对承平王产生了几丝同情。 想着当时地情景,严晟嘴角慢慢翘起,大伙不由得松了口气。 终于等到去严府上课的日子,小暖一大早就领着大黄出发了。之所以不带绿蝶,是因为那丫头因为没亲自收到萝卜很失望,主动要求留在家里挖白菜坑、劈柴…… 待到小暖背着大包袱领着大黄到了严府时,脸上的喜气看得门口的侍卫都觉得怪异。 小暖进到府中,放了大黄去找玄其,自己到了演武堂。见堂内的人果然齐了,且一个个看着她,目光比她还热切。 小暖呵呵笑了,“几日不见,大伙都这么想秦某?”
众人一致点头,火热赞许的目光盯过来,把她看得发毛。小暖以为是自己的课太受欢迎了,洋洋得意地咳嗽一声,把今天的道具展开,“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讲解,秦某知道的东西也差不多都告诉大伙了,接下来是实战环节。”
一听实战,大伙立刻摩拳擦掌,准备肉搏。哪知小暖却把一张图贴在墙上,“今日的实战,是个游戏,名字叫做——狼人杀!”
狼人杀?杀狼?刚随着三爷在山里杀人无数的暗卫们杀气陡升。 拿着教鞭的小暖不由得一阵发冷,赶忙给大伙介绍了狼人杀的玩法,最后补充道,“输的一组派人站出来讲笑话,不能把赢得一组都逗笑的,认罚!”
木刑立刻问道,“罚什么?”
“赢的一组说了算。”
小暖笑眯眯地加码,增加游戏的乐趣。 木刑眼睛一亮,大伙表情一僵。木刑这家伙专管刑讯逼供,每日里与狼牙棒、倒刺鞭为伍,想让他笑,谈何容易! 小暖笑眯眯地看着,不想木刑忽然问了一句,“秦教头参加不?”
秦教头,是这帮人对她的称呼。小暖受之有愧,也只能硬着头皮应着。 “我玩过,参加怕对你们不公平。”
“也不尽然。”
木刑审人不能说无数也过了几百,察言观色自认不比小暖差。 有学生跟自己叫号,小暖不生气反而有些兴奋,“这样吧,如果木刑大哥连赢三场,我就参加。”
一屋子人立刻干劲儿满满的开始玩起来,一个时辰过去玩过两局,演武厅内笑声震天,大伙意犹未尽。 木刑,连赢两局。 “下次木某再赢一局,教头就要参加了。”
木刑对与小暖一较高下,念念不忘。 小暖笑眯眯地应了,辞别众人后抱着大包袱走出演武厅,“三爷可在府中?”
侍卫点头,小暖一路颠到严晟书房外,木开见她来了,也难得地给了她个好脸色,“进去吧,不过三爷很忙,你别又在里边睡着了。”
“好说,好说。”
小暖抱着大包袱走进去,见一身黑衣的严晟坐在书桌后,一脸严肃地写着什么。 “来了。”
严晟放下笔,见到笑得无比灿烂的小暖,沉重了几日的心情,也不由得跟着变好了,“寻我何事?”
“入冬天气转凉,日爰特命人为三爷制了一件御寒的外裳,三爷试试合身不?”
小暖迫不及待地把包袱托在手里递过去。 严晟这才想起,这丫头上次说了要帮他做四季衣裳的,便站起身,“取来。”
小暖立刻打开青皮包袱,露出里边白底黑纹的老虎皮,伸手展开把斗篷举高,兴致勃勃地道,“三爷试试?”
严晟打量这件甚是古怪的衣裳,问道,“披风?”
“非也!”
小暖得意地展示自己的百分百力作,“是斗篷,您看,没有袖子的。”
披风是带袖子的宽大外裳,可以正常穿戴也可以披在身上。斗篷没有袖子,只是在后边有个开叉,方便走路。 在小暖看来,斗篷可比披风高大上多了,适合装逼,更适合保暖。 不过严晟似乎不这么觉得。 山不动我动,小暖举着斗篷走过去,“这件白虎皮是商队去山里换回来的,日爰一看就觉得与三爷十分登对,所以给您做了这件斗篷,长短大小是日爰估摸着来的,也不晓得三爷穿上合不合身。”
她念叨着,把斗篷披在三爷身上,又绕到他身前,抬手想替他系上脖颈处的带子。 然后,深深体会到了矮子的悲哀…… 三爷见她这样,眼里便擒了笑,弯腰低头,表情没有一丝不耐,若仔细看,还能发现那么几许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