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破坏力很强，但也不是每次斗法都会毁坏一大片地方。这次的众修士群战就没有造成多大规模的破坏。是他们争斗时故意压制着，免得破坏了这方环境吗？显然不是。他们其实更注重的是杀人效率，而非是比谁造成的破坏更广。没人愿意把自身的能量用于分散攻击。再加上他们是天空中斗法，点对点的轰击，逸散的能量自然不会对周遭的环境造成太大的破坏。可即便如此，他们脚下的那片山体也几近被打的彻底崩坏。因为此时还没有天亮，便看不出什么。待到天大亮的时候，林空他们现在的位置都能看到山上那惨烈到如同被拔了毛的癞疤山体。原本郁郁葱葱的美丽景象，已经东凸一块西凹一坨，就像脱了发的996打工人。时间：无所谓，我会出手。或许几年十几年后，它又会变回早前那幽美胜收如同画卷般的存在。对此，林空和杜荧都不关注。看着两名马夫离去，一时间陷入了宁静中。林空什么都没有问，杜荧又不好意思主动说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她低头看着宁萦霜，心下有些奇怪。忍不住抬眼，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林空。林空注意到杜荧的目光，还以为她有笑话自己的意思。毕竟宁萦霜身上还盖着自己的衣服，背她回来的时候自己耳根还有点红。他轻咳一声，转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江面，一声不吭。见前辈不愿说话，杜荧只得微叹一声。随后抱着宁萦霜的手抬了抬，缓缓道：“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宁萦霜闻言浑身一颤，连忙睁开眼，又从杜荧的身上跳了下来。“咳，那个，不是，我其实也才刚刚醒过来而已。”

她满脸绯红手舞足蹈的解释着。然后林空的衣服就从她身上快速滑落，破烂不堪的衣裙完美暴露。随着她的动作，惹人侧目的白皙也跟着晃动。这一晃，烂衣裙无法受力后，缓缓往下梭。本来宁萦霜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直到一阵莫名其妙而来的清风，让她感到丝丝清凉，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走光了。“呀～～～～！”

不用低头去看，她都能想到自己露了多少出来。清醒过后不久，她就回想起了自己经历过什么，只是一开始没想到自己衣服会损坏那么多而已。宁萦霜惊叫一声蹲了下来，双手环于胸前，整个脸红的都快滴出水了。好在林空能看到的早就看过，此时在杜荧的面前，他自然不会再盯着宁萦霜看。杜荧摇摇头，轻笑一声，从储物空间中拿出自己的衣服让宁萦霜换上。宁萦霜纠结着，不敢当着林空的面换。但在杜荧一句话后，她立马什么都不顾的更换了起来。“那两位马夫就快回来了，你还不赶紧换？是想被他们看吗？”

想到自己都是林空救回来的，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肯定该看都被看过了。所以宁萦霜也懒得再顾那么多，一咬牙，就当林空不存在，直接原地脱去坏衣服。林空背对着她，听着身后的声音，缓缓开口：“你的面貌最好也易容回去，不然两个车夫就不认得你了。”

“嗯。”

宁萦霜轻声回了句。不一会儿。“前辈，您可以转过身了。”

杜荧带着笑意的喊了一声。宁萦霜死命的低着头，一双手不知所措的扯着重新换好的衣裙。见其模样，就像是衣裙短了，怎么都无法遮挡肌肤一般。事实上杜荧的这套衣服已经算是挺保守的存在了，除了脸和手，全都包的严严实实。林空一脸郁闷的摇摇头：“你用不着这么防我吧？怎么说也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宁萦霜低着头，红着脸，细声如蚊的说了句谢谢。杜荧见状呵呵一笑：“前辈这种存在，什么女生没有见过，你何必如此扭捏？”

在杜荧看来，林空虽面相年轻，实则不知是存活了多少年的老前辈。无数年来，不说阅女无数，至少也是与好几个女人有过进一步的交集吧？即便是深爱着她母亲的爹爹，在认识母亲之前也有着不少红颜。男人嘛，在年轻时，那方面的欲望与变强的欲望可谓是不相上下。其实别说男人，即使是杜荧，她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也曾无比渴望拥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奈何杜荧的体质太过特殊，最终那股渴望没曾得以实现。几百年过去，这个渴望早就从内心里消散殆尽。杜荧的想法，林空无从得知。可她的这番话，却让林空有些郁闷了。什么叫自己什么样的女生没见过？说的就像自己跟很多女生有过什么一样。讲道理好不好？明明我还是个母胎单身的黄花大闺男。“荧荧，不得瞎说，我还血气方刚着呢。”

林空忍不住道了一句。尽管自己表现的不近女色，面对美女亦是拒之千里之外。但自己仍然是一个对女人充满好奇的二十多岁小伙子呀！“啊？前辈……”杜荧美目一闪，惊呼一声，捂着小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强如现在的前辈，仍旧宝刀未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从未听说活过两三百岁的修士，还对男女一事有着原始的渴望啊。正常来说，筑基之后，生物的体质都会得到一定的改变，基本不会再产生想要繁衍的本能欲望。人人转而渴望变强，飞升登仙。所以前辈的这个修为高度，更应该渴望一步登仙才是吧？“怎么了？”

看着杜荧那写满疑惑的琥珀色大眼，林空脸皮颇厚的说道：“虽说你们叫我一声前辈，但我仍是一个凡人呀，我又不是真正的仙人，自然还会有血气方刚的一面不是？”

额。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男女之事与飞升成仙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吧？谁不是有了机会就倾尽所有去飞升？哪有空去想凡人之间的情情爱爱？等等。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有留念或遗憾存于世的话，就会想着去完成了再飞升吧？这么说来，难道前辈就是有着什么遗憾迟迟没有完成，才一直没有飞升吗？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难怪前辈的所作所为那么怪异，处处透着与修士的不和谐。杜荧一直没搞懂前辈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一刻，她终于想明白了。前辈那不慌不忙的行为，其实就是在弥补他的某些遗憾吧？说不定当前辈补满遗憾的那一刻，便是前辈的飞升之时。我一定要见证那历史性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