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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人当真似祁煜说的那般神,连宫里的太医都瞧不出问题来?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又给孤惹一身骚回来。”
在凤曦等人受邀进入主屋的同时,另一边得到消息的凤璟也正关注着国公府的情况。 他早就想给凤曦这疯子一点颜色看看,恰好那谢三也居心叵测,国公府的势力又太过诱人,他这才有了动一动国公府的心思。 不过说来也巧,那谢老国公自己病了不说,这靖远侯父子还刚好献了个能顶事的高人来。 总之这天时地利人和,成不了有那谢家三房和靖远侯父子背锅,成了那便是他这一脉的福报。 反正不能让她凤曦再得好处就对了! “殿下您放心,谢家那些府医就没一个能顶事的,至于张太医和那白太医,他们不昨晚就登门了么?”
追命立在凤璟跟前,语带笑意道。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们昨晚就去了,这能治早该传出消息,而不是一直僵持着了。 只要谢老爷子不醒不死,那么谢家的争端就很难有定数。 谢家大概率是要内乱的,所以即便他们暂时无法为太子一脉所用,却也不可能帮着凤曦搅局,打破朝中的平衡了。 而倘若他们一脉能多扶持扶持谢家三房,说不得谢家也就真能易主,早日加入他们的阵营了。 凤璟显然听懂了自己亲信的言外之意,反正他横竖都没什么损失,自当拭目以待。 而就在凤璟与追命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对手时,主屋外原本还算团结的谢濂与谢滨也产生了不快。 “我不该冲动?大哥,咱们若再不冲动这谢家怕就不姓谢了!谢福他们什么意思你别说你瞧不出来!”
“三弟……” 谢滨咬牙,觉得谢濂这脑子里怕就没有能用的东西。 自己刚刚跟他说了这么多,让他不要再试图激怒老爷子那些亲信。 可他呢? 他是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 “父亲,咱们还是先进去瞧瞧吧……” 见自家父亲还想与三叔理论,还算冷静的谢耀赶忙抓住了对方的胳膊,示意他们应该先关注凤曦。 如今他们对老爷子病重之事想法复杂,他们不希望老爷子好么? 当然不是。 老爷子这些年也没有亏待他们一家,甚至对谢耀和谢晚吟还十分看重,亲厚甚至在凤曦这个外孙女之上。 所以谢耀与谢晚吟也是将老爷子当爷爷的。 可要说他们希望凤曦能救醒老爷子,那也不见得。 瞧瞧那些胳膊肘往外拐的国公府亲信,老爷子还躺着呢他们便向着凤曦,若凤曦把老爷子救醒了…… 等凤曦彻底掌控了谢家,他们还要不要在谢家过了? 别看他谢滨已是一部尚书,可他以前之所以能打出那公正廉明的名声,能梗着脖子不站队,那可都是仗着国公府这棵大树的。 可要他们因此向凤曦妥协? 不可能。 这说什么都不可能! 跟着谢濂父子、自家父兄以及一众旁系一起涌入主屋,谢晚吟就静静的瞧着床前那道身影,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本事。 一个疯子而已,难道她还会治病不成? 对此,那梗着脖子往屋里挤的其他人也是一个想法。 倒是那谢福似乎十分信任凤曦,当然也可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总之对凤曦是有问必答恭恭敬敬。 “公主您瞧,这就是那碗粥,还有这些小菜,除了让太医与府医验查之外,老奴再未让旁人动过。”
瞥了一眼那残羹冷炙,凤曦也未只听谢福一家之言,而是很快看向了白伊与张太医。 张太医的大儿子因之前宫中之事被发配去了地方,按理说他该对凤曦有所埋怨的。 可他能发迹本就多亏盛德帝赏识,因此他对盛德帝忠心耿耿,对盛德帝认可的凤曦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白伊还未说话呢,他倒是抢答道: “回公主的话,下官和白大夫的确没从里面探出毒来,估摸着这粥菜要么无毒,要么就是咱们查不出来的毒。”
说着他又对他们是如何检测,怎么定论的做了详细描述。 而白伊也点头对此表示了认可,只是眼底深处却有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忌惮。 别人瞧不出白伊的意思,可祁霄却是明白的。 只不过这会儿人多眼杂,他并不打算立刻点出来而已。 “公主您看……” 等众人依次说完见闻,谢福又一次眼巴巴的将凤曦望着。 而他把凤曦望着,凤曦便把榻上昏迷不醒的老爷子望着,这一幕简直像极了你问我我问谁? 若这样的沉默只持续几秒还好,可凤曦就硬是这样盯了老爷子小半炷香,简直跟那些来混时长的庸医一模一样。 人庸医好歹还会摸摸脉,掌掌眼,而这位到后面索性把眼睛都给闭上了。 这说得好听些是她在感受什么。 说得不好听些就是特么在滥竽充数装神弄鬼! 不过大家转念一想也没错,这护国公主她是个疯子啊! 疯子懂什么医术嘛! 而谢濂这种傻子更是立刻抓紧机会狗叫道: “公主您都瞧了这么久了,可瞧出老爷子这是出什么问题了?若是实在瞧不出来的话,要不咱们还是让老爷子好好休息吧。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影响静养不是?”
他就差指着凤曦的鼻子说她扰老爷子休息,装模作样居心不良了。 而自知拦不住他的谢滨也皱了皱眉,顺着他这话道: “公主本就不是医者,三弟你这话也莫要说得太过分了。”
他这话看似是在帮着凤曦,实则却点明了眼下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 那就是一个疯子懂个屁! 对此疯子当时便点点头道: “还是您二位比较有孝心,无论何时都想让老爷子好好休息。”
谢滨觉得凤曦此话有鬼,可谢濂这傻子却是立刻挑了眉: “那是自然!”
这疯子说他孝顺他能不应? 他们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比她凤曦孝顺! 然后他就见凤曦满意的点点头道: “本宫就喜欢你们这种孝顺人,你们看,老爷子这病查不出原因就是因为大嫂和白大夫来得晚,没瞧见老爷子发病。但有你两个大孝子就不一样了,来人,快把这碗隔夜粥给两位孝子分一分吧!”
谢濂:“?”
谢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