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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七个孩子在哭,只是哭的孩子数量多了,他们也分不清到底有几个孩子了。
但是产鬼能分得清。 在孩子啼哭时产鬼便开始踌躇,当第七个孩子哭出声来后,原本踌躇的产鬼收起了红线,随后没犹豫,直接转身离开了。 产鬼消失,和产鬼缠斗的护卫们总算松了一口气,能站稳的都算是少数。 孩子还在哭,那些躲藏起来的丫鬟婆子们这个时候也手忙脚乱的跑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莫珍珍的屋子,想要看看产妇和孩子的情况。 但是莫珍珍看到有人接近后却呵止住了她们,没让她们掀开散落开的窗幔。 隔着层层窗幔,莫珍珍的声音很细弱,远远没有孩子的哭声嘹亮,但是这些丫鬟婆子却不敢违逆她的命令。 但是那从昂贵精美的拔步床上流下的污血痕迹却也让她们看的触目惊心,知道莫珍珍这一胎必然生的艰难且伤了身子了,莫珍珍不让人靠近,她们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让人叫大夫的去叫大夫,让人准备参汤的准备参汤,所有人都因莫珍珍忙碌了起来。 所以,等莫相和左定民一前一后从宫中出来时,得到的便是莫珍珍生了的消息。 来传话的是家里的管事,属于莫相的心腹,他知道莫相的计划,因此在说完莫珍珍胎动生子,引来产鬼,莫珍珍顺利生产后,他看了一眼同样一脸激动的左定民后和莫相说。 “当时情况危急,一下来了好多产鬼,家里的护卫应付不来,便想找将军府想办法,左将军带回来的将士都是上过战场的,想来应该能镇压住那些产鬼。但是不知为何,我们派去求援的都被扣在了将军府,直到小姐生完了,将军府都没来人。”莫相原本心情挺激动的,听完管家这话后先是一怒,随后便明白了管家说这话的用意。 他们的计划是留下孩子先养在别处,等继夫人‘生产’后就说孩子身体不好,需要静养,等过一岁生日的时候再抱出来,到时候就大差不差能糊弄过去了。 莫相还是想断了左定民和孩子的父子情的,这样一劳永逸,且这样养的孩子就和自己的亲子没区别,莫相非常满意这种方法。 但是现在左定民和他在一起,而且继夫人还不在,现在回去要是让左定民见了孩子那就很难处理了。 因此那管事才这么一说,给了他借题发挥的余地。 因此莫相心中有三分气也变成了十分,他几乎是怒不可遏的看向左定民,看的左定民冷汗淋漓呐呐不敢言。 这有什么好说的,必然是将军府内有人起了二心,不想让家中夫人好过,最好被产鬼弄死。 如此一想左定民心里也升起了一团气。 在左定民的心里,正妻和妾室是不同的。 妾室于他而言就是欲望的发泄,而正妻则是助力,是他现在还不能舍弃的天梯! 左定民几乎瞬间就认定了搞事的肯定是家中的妾室,毕竟在他看来,也就只有女人才会如此不识大体,分不清利益得失。 左定民没为自己辩解,连忙张嘴就要道歉,但是莫相根本不听,一甩宽大的袍袖,喘着粗气上了马车,声音几乎是发颤的喊了一声。 “回府!”
这是气急了啊。 左定民倒也不觉得莫相给自己甩脸子有什么,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要生气。 而且莫相越关心自己的女儿,越疼爱自己的女儿,左定民能从莫相身上获取到的利益越大,这个时候的他也是期望莫珍珍好的。 所以眼看莫家的马车以极快的速度跑了,他也没犹豫,连忙上了自己的马追了上去。 这边的闹剧下朝的大人都听到了,稍微一打听,便差不多能还原全貌了。 毕竟那管事汇报的时候有点急,也没故意压低声音(给莫相汇报的同时也要说给左定民听),那些耳朵好的仆从听见了,汇报给自己的主子,这事儿便也就不是秘密了。 甭管是谁听了这消息,都忍不住唏嘘。 他们倒也不觉得莫相的感应有什么不对的。 就算这世道重男轻女,大家也习惯了拿女儿作为联姻的工具来使用。 但是莫相家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莫相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他的先夫人也只给他生了那么一个独苗。 这若放在别人身上,就一个独生女,必然是要招胥的,莫相把女儿外嫁已经让人觉得很奇怪了。 现在表现出关心的样子,爱护女儿也没人觉得有什么毛病。 毕竟多凶险啊,女儿生孩子,家里没人,院子里还进了那么多产鬼,一个弄不好就一尸两命了。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十分唏嘘,这事儿很快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他听了这个消息也觉得唏嘘不已。 因此莫相赶到家,先让人把左定民拦在府门外,告诉他不给他一个交代不让他进门,皇宫里的赏赐后脚就送到了。 皇宫里赏的都是一些祈福的小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却也给与了美好的祝愿。 左定民亲眼看见了这一幕,当下莫珍珍在他心里的地位再次上升,同时他对造成这一切的家伙更是深恶痛绝了。 该死的,别让他知道是谁! 左定民看完宫里赏赐的东西进了丞相府后就骑马回将军府了。 将军府的事儿先不提,先说说莫相回府后马不停蹄的去了莫珍珍的院子。 莫珍珍院子这会儿聚集了不少人,有伺候的婆子丫鬟也有找来的大夫,但是莫珍珍谁也没让近身,全都给拦在外面了。 莫相赶回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屋内传来的,孩子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孩子哭泣声很杂,正是因为很杂,也听不出到底有几个孩子在哭,反正不止两个就对了。 莫相是真的欢喜,他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跨过门口进了女儿的闺房,一进门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气。 莫相身体晃了晃,随后他大步来到了幔帐落下的拔步床前,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