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此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宋将军抓住了赵参将。虽然赵参将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们当时居高望远已经看到了赵参将和李公公在一起说话。“一直知道你姓赵,却不知道你叫赵什么。”
江行则捏住赵参将的下巴问道。“咱们已经打了很多次交道,却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赵参将用力扭开了自己的下巴,一脸愤然的表情。江行则伸手狠狠地在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将人带回去好好地审,我就不相信府衙的十几道刑具轮流过一遍,他还能这般嚣张。”
江行则冷声道。*周顾这段时间一个人在上饶郡读书属实有点孤单,所以回了家之后他也就不愿意走了。好在家里也放了一些书,所以这两日他就在家里读书。贾泰养了两日之后,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他身上的毒解去了大半,虽然还觉得有点力气不足,不过自己能走路,也能自己吃饭,活动自如。贾泰也是个憨憨,性格开朗活泼,跟张氏很处得来。虽然他没有给张氏磕头,不过也很讨张氏喜欢。“哎哟,你们一个个的来了,大娘都喜欢,还有那个魏阳,后来又是那个行则,现在又是你,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好,都是些好孩子。”
张氏端详着贾泰说道。“大娘也好,我住在这里太舒服了,我都不想走了。”
贾泰也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不想走就住着,你住多久大娘都欢迎。”
张氏说道。“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怎么还能总是麻烦大娘,等过段时间我和行则兄还有孟黎一起来看大娘。”
贾泰说道。张氏笑着点头,“好好,你们什么时候来?大娘都开心。”
周顾和安容,还有马标都要一起离开,回上饶郡了。马标的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也都已经没有大碍,剩下的只是慢慢养着。马标也很舍不得离开周家,只是他的性格没有贾泰黏糊,何况他年纪要比贾泰大很多。“娘,那你照顾好自己。”
安容对张氏说道。“家里没什么事情,你就放心吧,这一次好好陪着阿顾在上饶郡读书,眼看着这就要秋天了。”
张氏握着安容的手拍了拍,“离明年春闱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娘,我知道,你放心吧。”
安容满口答应下来。几人坐着马车离开了周家返回上饶郡。回到上饶郡,马标直接去安平侯府见侯爷。贾泰则是去了江行则的住处。安容和周顾回到了自己家。“没想到回了趟五里桥村竟住了这么长时间。”
安容进了家门之后笑着对周顾道。“那可不……”周顾撇了撇嘴。安容笑着走在他身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不可以,这哪里够?”
周顾伸手将安容拉进怀中,然后吻住了她的唇。安容瞪大眼睛看着周顾。他越来越胆大了。周顾不想撒手,这个吻持续时间有点长,安容觉得有点头晕目眩,身子有点发软。她才十四岁,身体竟然有了那种想要把自己交出去的冲动,这可怎么办?十四岁,太小了,身体还没长成呢。“下次再敢这么对我,小心我扎你。”
安容捂着嘴唇凶巴巴地瞪着周顾。周顾见此时的安容脸颊粉嫩,粉里还透着红,格外的可爱,半点也不让人害怕。“嗯,知道了,下次再这样你就扎我。”
周顾抿了抿嘴唇,一副满意的模样。安容脸颊燥热,瞪了周顾一眼,然后进里屋换衣服。马标回到侯府见到了安平侯。“侯爷,是末将无能。”
马标跪在安平侯面前。“行了,起来吧。谁还没有个失误的时候。”
因为找到了那些军饷,安平侯心情好得很。这一次他战功赫赫,没想到临回京城又多了一份功劳。虽然说有可能功高震主,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他现在的功劳已经够大的了,再多一件也无妨。他也不想干别的,只想做一个纯臣。“身体养得怎么样了?”
安平侯看着马标问道。“好很多了,谢谢侯爷关心。”
马标回答道。“我觉得你说话还是没有多少气力,现在没有战事,比较安稳,你就好好回家养伤去吧。你家娘子也来找了本侯两次,我也没告诉他你在何处养伤,只说你安稳,她应该担心你了。”
安平侯说道。“陛下给本侯下了旨意,让我回京城,过段时间我就回京城了,你暂且先留在上饶郡。你知道,你是本侯最信任的人之一,这边有什么情况及时告知我。”
马标已经听说安平侯接到了圣旨,要他回京,所以听到安平侯的话并不惊讶,他只是感动侯爷还能这么信任他,没有因为他的失职而冷落他。“属下一定竭尽所能为侯爷效劳。”
“行了,起来吧,赶紧回去吧。”
安平侯摆了摆手。马标道谢之后站起来退了出去。“贾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孟黎见到贾泰激动得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小子,真是没义气,将我一个人丢在容妹妹家,自己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
贾泰生气地对孟黎说道。“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一辈子的兄弟。”
贾泰捧着贾泰的脸端详了一下。“这次好多了,容妹妹真厉害,这才两三日你就没事了。”
“少来这套。”
贾泰嫌弃地扭开自己的脸。就在此时,他看到宋柔娘站在那里。“宋姑娘也在呀。”
贾泰尴尬地笑了笑。“柔娘现在也住在这座院子里。”
孟黎赶忙向贾泰解释道。“侯爷和知府大人都答应为柔娘做主,为宋将军翻案,所以柔娘现在暂时有我和行则兄两人照顾。”
孟黎开心地对贾泰说道。“孟黎,那些银子呢?”
贾泰问道。“银子早已经被安平侯拉走了,现在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孟黎说道。“啊,全部都拉走了。那我这中了两箭……”贾泰忽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他迫不及待地跑回来,就是想看看银子去了哪里,他能分到多少,结果得到的是这样的噩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撸起自己的裤腿,露出中箭的位置。毒已经差不多解了,不过腿上还留下一大片瘀青没有散去。“中了两箭,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丢了命,结果连一毛银子都捞不着,我究竟是图什么呢?难道只为了给你做嫁衣?呜呜呜,我好惨。”
贾泰伤心欲绝。“刚才不是还说是兄弟吗?现在怎么了?不做兄弟了,银子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孟黎瞪着贾泰生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