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老曹想起行辕外面跪着的那个沈正从提醒道。
“殿下,沈正从还在外面跪着呢,您看……” 朱松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那就让他进来吧,既然那二位大人都已经和倭寇扯上关系了,沈正从这点事儿那就根本就不叫事儿了,让这位沈大掌柜的进来吧。”过了没多久,沈正从抱着上阳台帖走了进来,见到朱松就开始跪地磕头。 “沈掌柜起来吧,多日不见神掌柜风采依旧啊。”
沈正从抬起头来,兴许是这家伙磕头磕的太厉害,动作太剧烈了,以至于脸上的胡子居然脱落了一半。 朱松看到这一皱眉头,满脑袋的疑惑,而老曹都快速的反应了过来,指了指沈正从的脸。 “沈掌柜,你的胡子怎么回事?”
沈正从听到胡子心里咯噔一下,两只手都麻了,他用余光看到自己唇边的那个小胡子脱了下来,他赶紧下意识的将胡子重新的粘在嘴唇上。 朱松还是没明白,老曹便趴在朱松的耳朵边上,轻声的解释道。 “殿下,他这个年岁还没长胡子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个阉人。”
“啊?”
朱松心里一万个惊叹奔过,不是,既然是个阉人的话,那就是个太监,挨了一刀不就不是完整的男人了吗?这怎么怎么太监还能娶妻呢? 原本朱松只觉得沈正从能把自己的老婆献给别人,这人多少是有点心理变态的,靠权色交易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可是当知道这家伙是个太监了之后,反而觉得他更变态了,又没那么变态了。 毕竟他不能尽人事,那程楼儿对他来说也就是一个无所谓的工具而已,只不过是他用来拉拢那些权贵的工具。 说实话,朱松倒是对这个程楼儿感觉有些同情,这个女子也很可怜,本身出自风尘之中,原本被人花十万两白银赎走以为是一段佳话,在这样的封建社会里,他们两个作为三教九流最下等的能够在一起取暖这个故事还是很感人的。 可现在知道这家伙是个太监,朱松的确是不觉得这家伙心理变态,反倒觉得这家伙有点恶心。 这是沈正从第一次表现出慌乱,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殿下,其实草民……草民是个太监。”
太监出来做生意,这事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朱松也是被惊住了,这纵观大明开国以来,哪有放太监出去经商的?倒是永乐朝以后会对宦官的重用,比如说各个地方的什么船舶司啊市舶司啊这些都会安排太监来任职。 可是不论是太祖皇帝还是建文皇帝他们爷孙俩对太监的信任都不是很高,太监顶多也就是留在宫里伺候皇帝,什么时候听说皇上能把太监放出去让他们做生意的。 除非是太监老了,从皇宫里能光荣退休了,基本上这样的太监在临走的时候还会得到一笔不算小的银子,算得上是让这些太监们荣归故里。 可眼前这个沈正从就算怎么看他的年岁也不过壮年,怎么看也不算是年老从宫里光荣退休。 “沈掌柜,你可真是给了本王一个惊喜,既然你是宫里出来的人,那你是怎么出来的?看你这个年岁没有胡子,大概不是半路出家,本王估计你在宫中当值的时候,应该是我爹还活着的时候。”
“我的一向不喜欢重用宦官,更不会把宦官放出去经商,你是怎么出来的?”
沈正从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若接下来这话说的不对,只怕自己不用等到背后那些事被人挖出来,现在就能被带回锦衣卫诏狱里面进行审讯。 “回禀殿下,草民是扬州人,当年太祖皇帝陛下去扬州视察之时,其中剩余的十八户,有一户就是草民的家。”
“当时草民和爷爷相依为命,太祖高皇帝来了,可是来了没多久我爷爷就老死了,临死之前,他让人把我送到皇宫里做太监,净了身,我爷爷当时想着,只要能让我吃上饱饭就可以。”
“草民是洪武十一年的时候,从宫里出来的,当时的司礼监掌印公公是我的老乡,他给我写了一封举荐信,听说家乡的盐商做得很好,就让我回到了家乡和家乡的盐商一起干了几年,然后我就被派到了杭州,可我刚到杭州的第二年,宫里的那位掌印公公就去世了。”
“而之后草民商海浮沉十几年,最终终于在杭州站稳了脚跟,也就有了现在的小气候!”
朱松不太理解太监,太监这个东西比较复杂,既然没了生殖器官,那对异姓还会有别样的感觉吗? 朱松实在是想不通,他现在只想把他手里的那幅上阳台帖留下,银子给他,然后集中所有精力开始调查那个倭寇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你也不容易,沈掌柜今日来找本王是有什么事?你是想通了,要把这幅上阳台帖卖给本王吧,你可不要再给本王讲价了,本王此次出京没带那么多银子,三十五万两已经是极限了。”
沈正从现在可不敢再提什么把上阳台帖送给人家的事了,既然人家想花钱那就花嘛。 而且自己此次过来是为了周通和吴千。 “殿下,就按照殿下说的价格来,此次草民前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殿下那一日与草民说的盐税,草民想到了一个办法。”
“浙江沿岸港口沿的出口一直管控十分严格,若是我们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稍微放开一点,将多余的沿通过海上贩卖出去,不用卖给太偏远的国家,只要是南洋诸国就好。”
“扬州的盐一斤大概要七八文钱左右,这盐在扬州卖是这个价,但只要辗转出去卖到南洋中国那只盐就是另一个价,少说两番以上!”
“用了这个办法将盐拉出去贩卖,这一来朝廷可以收取盐税,二来甚至还能多交一些,也许殿下的五百万两也不是空谈。”
朱松靠在椅背上,办法真是个好办法,可是如此好的办法,只怕是这些商人获利应该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