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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松看着刘毅心里面盘算了一下,刘毅是正七品的官员,明朝正七品官员的每个月的奉银大概是在三两多。
而大明官员俸禄的发放是半年一次,刘毅这种一个月领了三两银子,想来是提前预支的。 朱松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三两多银子对于自己来说那可能也就是一顿饭钱,可对于刘毅来说,这是他一个月的俸禄,这个卖药的奸商一包药卖五千银子,五千啊!那就是半两银子,他一共才发了不到四两,几乎花光了八成以上。 剩下的那几钱维持日常生活都勉勉强强,看来朱松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代掌柜看着朱松,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气势逼人,身上的衣物华贵非常,还袖着一条龙,我的妈呀,这得是多大的官啊! 代掌柜急忙走出柜台,到朱松面前便跪地磕头,头磕的梆梆响。 “大人恕罪呀,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这药本来连一钱银子都没有,就是看刘大人是个七品的官,应该没什么背景,所以……所以就把药高价卖给了他……” “什么?”
刘毅听了之后,一把将柜台上的药拿了起来,随后怒火将手里的药全砸在了这个代掌柜的脸上。 “不到一钱银子的药,你居然卖我五钱银子,你简直欺人太甚!”
“对不住啊刘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刘大人,您母亲的病我们管了,您接下来所有的药物钱都不用付了,我们一直负责您母亲的病!直到治好你母亲。”
朱松最恨这种奸商,尤其发这种人命财的奸商朱松是最讨厌的。 “头风按理来说没那么难治,可是刘大人的母亲这病治了两个月都还没好,你们开的到底是什么药?这药到底管不管用?如果是这药管用的话本王兴许还能饶你一命,若是这药不管用,你还卖人五钱银子,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代掌柜已经听不出朱松自称是什么了,他现在是慌的一批,自己平常做件坏事,难道今天报应来了? 他不断求饶,朱松就像没听见一样给老曹使了个眼色,老曹立马叫人去附近把郎中请来。 过了没一会儿,这附近的一个郎中来了,朱松将这包药从地上捡了起来,塞到了这个郎中的手里。 “给本王看看这包药到底是治什么的,为什么这包药治了两个月的头风还没好!”
那郎中一听朱松自称本王,一想就知道一定是朝廷的亲王,看这年纪也不知道是那位风头正盛的韩王殿下还是当今皇上的儿子。 反正不管是哪个吧,都惹不起,这郎中也知道这个药铺的德性,也知道这个代掌柜的尿性,这代掌柜跪在地上,不断的给这个郎中使眼色,那郎中就像是看不见一样。 郎中拿起这些药材来一一鉴别,最后将这药材放到了柜台上,朝着朱松拱手道。 “王爷这些药材根本就不是治疗头风的,这些药材根本就是用来做酸梅汤的,只不过把其中的桑葚干,还有其他可以回甘生津的药材全部去掉,加入了一些味道本就苦涩的药材,除了平肝降火,剩下别无他用。”
刘毅闻言,勃然大怒,他指着戴掌柜的鼻子痛骂道。 “你这个混蛋,我母亲头风犯了近两个月,难怪吃药见不得好,你还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老乡,你就是这样坑害你的老乡的,我又不是看在你是同乡的份上,我怎么能被你骗到如此!”
朱松真觉得这个刘毅也未免有点太单纯,太天真了吧,同乡就能完全相信吗?母亲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好,就该想办法去换一家药铺抓药了。 朱松看着这个代掌柜还在苦苦为自己求情,朱松也懒得理他了,挥了挥手立马有两名锦衣卫上前。 “将此人送到大理寺,和大理寺卿说,本王送来的人让他们好好查查,此人挂羊头卖狗肉,还恶意抬高药材的价格,使得朝廷官员的母亲病情日益加重,务必重罚!”
“是!”
这两名锦衣卫随后将犹如杀猪一般嚎叫的代掌柜拖了下去,等到这代掌柜被拖下去之后,药铺里的其他伙计们自然也逃脱不了,全被押送到了大理寺。 这个郎中来的也正好,朱松也懒得再去找了,直接把这个郎中也一并带到了刘毅的家里,让这个郎中给刘毅的母亲瞧了瞧,虽然头风日渐严重,但还不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郎中开了个药方,随后带着人回到自己开的医馆,抓了药,还打了保票,若三日之内不见好转,愿意随着代掌柜一起去大理寺伏罪。 朱松本来想一口气买他个几十天的,但这郎中既然说三日就有所好转,朱松也就买了两个疗程的。 这药刘毅煎好喂母亲喝了下去,果然这药喝下去之后,刘母的头风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十几天没睡好的觉,也开始渐渐困意涌上心头,不知何时刘母就已经睡着了。 忙活完这些依然是日上三竿,朱松肚子里也饿了,早就吩咐人去周围的小酒馆,打包了一些饭菜回来,朱松和刘毅二人就在院子里面吃了。 “殿下今日多谢,要不是殿下,只怕下官还被蒙在鼓里呢!”
朱松摆了摆手,夹起一块儿菜塞进了嘴里:“本王觉得你还挺有政治智慧的,却没想到你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单纯,药要是不管用的话就趁早换一个药铺,再重新抓药也就是了,你怎么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刘毅闻言叹了口气,开始给朱松解释道:“殿下当然不是,下官不愿意去找别人,下官每年的俸禄就哪些不省着点儿花,就像现在这样,银子都花光了,母亲的病还是治不好,别人下官又实在信不过,没办法,这不就是让人给欺负了吗!”
朱松摇了摇头,只觉得可怜。 “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情还是长长记性好,就算是治病也要货比三家一家,治不好就得趁早再找更厉害的郎中来,要不是赶巧发现的早,只怕令堂又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日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