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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元奎左手抓着牛福的脚,右手拿着牛福鲜活的、还在紧绷用力、颤抖的小腿肉。
“小子,本督让你过来!你没听见吗?啊?”牛福忍着剧痛声嘶力竭的哭道:“厂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您忠心耿耿啊!你不能这么做!”
厉元奎狰狞着脸,像一只凶恶的猫头鹰,又像是一只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小牛啊,我也没办法,你的计划漏洞百出,不光没能让韩王爷难受,还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牛福尖锐的哭嚎着:“厂督!您为什么不去找杨万楼和王春!他们两个死了咱们就安全了啊!”
厉元奎狞笑着:“小牛啊,哪些事情都不是他们做的,迟早有暴露的一天,可是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死了,就永远也不会有暴露的那一天,这样我就安全了!”
“你放心,你的老娘我会替你照顾好的,不会让你老娘没人养老的!”
兔子急了也会蹬鹰,牛福一条腿虽然没废了,但是也激发了他的凶性! “我和你拼了!”
牛福取下腰间的流星锤,抡圆了朝着厉元奎的脸砸了过去,他要把厉元奎这个老太监的脸砸烂! 看着流星锤飞过来,厉元奎用右手的鲜活的小腿肉挡住,流星锤到,厉元奎手上的小腿肉被砸了个粉碎! 牛福趁此机会,腾空旋转,挣脱开厉元奎的手,单足落地,另一端的流星锤也已经抡圆了砸了过去。 厉元奎用手挡住,叹了口气。 “小牛啊,本督在人前用的最多的就是剑,他们都以为本督的辟水剑法是最擅长的,但其实本督最擅长的确实鹰爪功,很少有人能够看到我的鹰爪功,今天本督就让你一饱眼福,也不枉你跟着我一场,下了地府,你也好和别人吹嘘吹嘘!”
牛福知道这个老太监不会放自己走了,他也不想再求了,与其苦苦哀求,不如拼死一搏,这个老太监这么大年纪了,都说拳怕少壮,自己说不定能从这个老太监的手里逃出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牛福感觉自己的腿没那么痛了。 厉元奎看着牛福这个拼命的表情,很是高兴。 “对!小子,就是这样,这样才有意思,你也不枉在咱们东厂做一回二档头!我会在东厂为你设一个灵堂,让下面的小崽子们每天给你上香,你虽然是个太监,但是是一条汉子!”
牛福咬着牙,怨恨的骂道:“厉元奎!你个老太监!没儿没女的东西!我今天和你拼了!”
他拿出拼命的架势,抡起流星锤朝着厉元奎砸了过去,招招都是杀招。 厉元奎两只手插在袖子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双铁手套,手指尖就像老鹰的爪子一样锋利呈倒勾状。 两个人打将起来,流星锤和手爪之间的碰撞,火花四溅,牛福打的很凶,但是到底还是因为腿伤的原因,很多需要用脚带出来流星锤的招式都使不出来,而恰恰用脚带出来的招式全都是杀招。 十个回合之后,牛福就已经开始落入了下风,他的血流了很多,几乎将一大片的房顶全都染红了,也因为失血过多,他开始渐渐的力不从心了! 厉元奎表情是狰狞的,但是语气确实柔和的。 “小牛啊,你也该差不多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的,你母亲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孩子。”
牛福已经开始有些头晕目眩了,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地软弱了下来。 终于,这一记流星锤再也打不出去了,还没等到厉元奎的面前,流星锤就已经掉落在地上。 牛福支撑不住,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满眼的不甘。 “唉!”
厉元奎比出剑指插进了牛福的胸膛之中,直入心脏。 就像是那个老太婆一样,他也死不瞑目。 远处的放上,陈正将这些全都看在了眼里,他是顶尖的箭手,自然而然眼力也是极好的,他将二人打斗的所有场面全都看在了眼里,知道了厉元奎的真正的杀招不是剑,而是那双手,难怪他今天敢一把武器都不拿就来了王府,原来是艺高人胆大,杀招不在于武器。 陈正离开了,当陈正离开的时候,厉元奎才后知后觉的看向陈正的方向,什么也没看到,他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 山东,邹城。 柳彪看着殿下给自己的书信,说明了前因后果,尤其说道白莲教的事情,柳彪发了火,那一天关于白莲教的事情,只有自己和高雄那个家伙知道,这已经很明显了,就是陈正那个家伙投靠了东厂。 东厂!你小子就算是要换一个山头,也不知道换一个好点的山头,去什么东厂,听一群太监管来管去,就那么好?混蛋啊混蛋! “来人!”
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 “千户大人,高百户呢?”
那名锦衣卫答道:“高百户这几日都没来,说是告病在家。”
柳彪回过头来,盯着这个锦衣卫:“几日了?”
“两日的时间了,您让他主要负责抓捕靖难遗孤,所以高百户每天来没来,大家都会特别的关注一下。”
柳彪下令道:“马上安排人,去高雄的家里,把他给我带回来!”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锦衣卫及匆匆来报:“大人,高百户的家里不见踪迹!”
柳彪眯着眼睛,老虎的屁股拍完了就想跑,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马上,动用全省的锦衣卫,给我抓到这个高雄,记住,尽量活捉,殿下要见他!”
“是!”
柳彪下完了令之后,立马动身赶往魏县,这里距离魏县三百里,一路上柳彪快马加鞭,换马不换人,最后在四个时辰的时候,到了魏县,天色都已经渐暗了。 柳彪看着面前被一场大火烧毁的村子,到处都是一片的漆黑,房子都已经烧的差不多了,还找到了几具压在房梁下面没有被发现的尸体。 这些人在大火之前就已经被人杀了,虽然已经几乎成了煤炭,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