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秦厉轩不会这么对她。绿毛听她这么说,笑出了声。他掐着她的脖子,指甲上滑滑腻腻的感觉,再加上女人精致白皙的面庞,让他顿时有了下流的念头。他伸手去摸风萧萧的脸,手不老实的往下面走。“呦,眼睛怎么还红了,想离婚的男人你是留不住的,不如跟着我们哥三,也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小巷尽头的四楼处开着窗,窗边坐着一个男人。男人面容隐晦不明,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的茶杯冒着氤氲热气。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有些可怜这个女人,遇人不淑啊,这么年轻漂亮竟然遇到个渣男。但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天下可怜人那么多,他没有义务去帮谁。只是,他们不能弄脏了他的地盘。正想让手下去处理一下,就见那靠着墙一直低着头的女人突然抬了手,白皙的手指覆盖在绿毛的手上。绿毛深吸一口气,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他心想着原来这女人是个荡妇,那不吃白不吃。他刚想脱裤子,小手指一阵尖锐的疼痛。十指连心,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摸他手,竟然是为了把他小手指给折断。他痛呼出声。“贱人,你……”他话没说完,女人直接瞄准了他的裆部,用力屈膝!绿毛惨叫出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要害疼的只翻白眼。刀疤男和黄毛本来还在看好戏,看到绿毛被打,变了脸色,刚要冲上来帮忙,风萧萧已经把手里提着的几个袋子砸向了黄毛。同时,拿出防狼喷雾对着冲上来的刀疤男的眼睛喷了过去。刀疤男捂着眼睛疼得哇哇大叫。黄毛转身躲了一下,防狼喷雾没喷到他眼睛里,他掏出甩刀,一手挡着脸,一手拿着刀朝着风萧萧捅了过去。然而原本站在墙边的女人,一转头的功夫已经不见了,他将挡在脸上的手拿下,竟看到女人站在了他的斜后方。他刚一转头,女人已经一砖头敲在了他的头上。黄毛顿时头破血流,晕倒在地。风萧萧转头看了眼还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绿毛,朝他走了过去。绿毛满身是汗,抖着声音求饶。风萧萧对着他的眼睛给他补了一个防狼喷雾,又敲了他一记板砖,彻底瓦解了他的战斗力。小巷里,又想起了男人的惨叫声。刀疤男被辣的睁不开眼,隐隐看到风萧萧那两记板砖已经蒙了,看到她朝自己走过来,先就抬手挡住了头。“大姐,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们吧……”刀疤男话音未落,风萧萧的板砖如期落下。她卸掉了三人的战斗力,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棕色瓶。要毁她容啊。“就这么恨我吗?”
风萧萧拽开了瓶口,这才注意到瓶口的密封性根本不行,里面的液体都溅了出来,流到了手上。她愣了愣,冷笑一声,将瓶里的东西直接泼在了刀疤男的脸上。刀疤男就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女人,亏他们看她长得娇滴滴的,还以为是个好欺负的。此时的刀疤男已经被打蒙了,完全忘记那瓶里是他装的水故意吓唬她用的。如今被她泼了一脸,他下意识的以为是硫酸,先就吓得惨叫了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风萧萧将瓶子扔到一边,淡淡启唇:“回去告诉他,有本事,他就将瓶里的东西换成真的,亲手泼到我脸上,否则,想离婚是做梦。”
刀疤男吓得连连点头。风萧萧这才起身,将江曼给她买的东西一袋袋的捡起来,向外走去。楼上的男人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他才慢悠悠的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茶轻啜了一口。真是个有趣的女人。——钱志明在车里等了许久,早就超过了他们所说的十五分钟。正不耐烦的要打电话去询问,就听司机惊呼道:“钱总,他们怎么这样了!”
钱志明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见走出巷口的三人,一瘸一拐不说还头破血流的。钱志明立刻打电话过去问:“怎么回事,人呢?协议书签了吗?”
刀疤男对着电话就哭嚎了起来:“钱总,这女人是干什么的,她那么凶残,您也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这女人我们惹不起,钱我退给您行吗?”
钱志明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你们身上的伤和她有关?”
刀疤男哭声凄惨:“都是她打的啊,太恐怖了。”
“怎么可能!”
就风萧萧那个样子能把三个流氓打成这样?刀疤男看他不信,在电话那头绘声绘色的给他描述被打的过程。“那板砖就啪啪的往我们脑袋上这么砸啊,混道上的都没她那么狠……”钱志明咒骂:“废物!”
刀疤男想到了什么,又道:“钱总,您也别说我们了,她还让我给您带句话,我不是拿了瓶假的浓硫酸吓唬她么,她说您要是个男人的话,就自己拿瓶真的泼她脸上……”钱志明话没听完,气得直接挂了电话。挑衅他是吧。他还真小看这个女人了。不过,这更印证了他的想法,沈音碰到她绝对会吃亏。必须把她弄出连城!——风萧萧没有去租住的公寓,直接回了嫣庭溪谷。她筋疲力尽的进了门,坐倒在地,手还微微发着抖,翻出包里的止痛药,生咽了一粒下去。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久到外面星星都出来了,屋内已经一片漆黑,她才从地上起身点开了灯。十点了。他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想见到她,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风萧萧没有他的电话,只能打给景林。“秦总吗?他傍晚飞去R国出差了。”
风萧萧愣了愣:“他要去多久?”
“不太好说,那边的项目比较重要,秦总若是打算亲自负责的话,起码三五个月吧。”
三五个月?那连她的葬礼都参加不了了。风萧萧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这时,公寓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