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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久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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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来脸上流露出了更为惊讶表情,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句:“原来如此,看来杜生堂从这一刻起,要走向衰落了。”

“我还有个问题,你们老爷有心脏问题吧?”

我突然想起程亮先前说的话,于是询问。“恩。”

杜来点了点头,随后说:“小时候就有这毛病,不能急,一急就心慌,也吃药调理过,后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自从被赶出杜家后,老毛病就又犯了。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老爷的几位太太也都知道。”

“外人呢,有知道的吗?”

我问。“应该不知吧。老爷固执,自己有医院,他也从未过去查过,就说无大碍,死不了人。”

杜来有些疑惑地看向我:“关警官为什么要这么问?”

“就随口一问。”

我摊了下手说:“或许他没去检查是因为知道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无法解决心脏带来的问题。”

“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老爷出生在中医世家,祖辈又是靠中药生意维持生计,耳鸣目染,对于各种疾病就算没研究,也多少知道些。”

杜来情绪比先前要稳定了许多,深吸口气说道:“关警官,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了。只是现在或许有些我一时没想起来,不过你放心,只要我想起来什么,一定会告诉你。”

“我相信你对杜盛的忠心是真的,流露出来的情感也是真的。”

我深吸口气,伸了个懒腰,然后说:“你刚得知杜盛死亡,能想起这么多已经不易了。现在时间……”我拿出怀表看了眼,说道:“也不早了。行,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杜来缓缓站起身,嗓音有些沙哑地说:“你们警察也是够辛苦了,通宵达旦的,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等等。”

我有些担心杜来有些事情并未对警察说,是想要私自替杜盛报仇,于是也起身走到他旁边说道:“现在杜盛虽然死了,可是他的几位太太,家丁,护院,丫鬟,还有那么一大家子人在,现在正是杜盛需要你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儿。”

杜来苦笑了一下,似乎知道我在担心什么,然后说道:“放心好了关警官,就算我真想做什么,凭借我的能力也做不了。老爷是我们的顶梁柱,他不在了,外面的人谁还能卖我面子。”

“还有一点就是……杜盛死亡的消息,除了你先不要让院里的其他人知道。”

我抿了抿嘴说:“我怕场面失控。”

“不是怕,肯定会失控的,不仅几位太太,就连下人也会抢东西的,金库里的财产都保不住。就算有你们警察在,也拦不住。”

杜来似乎已经预测到一旦院里人得知杜盛死亡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说:“我需要时间私下里做好准备,所以即使你不提醒,我回去也不会马上把这件事告知的。不过……”杜来说完看向我:“大太太为人和善,持家有道,对老爷的感情也最深。而且她懂得顾全大局,审视夺度,我觉得这件事首先应该告诉她,由她来决定接下来如何安排。”

“这是杜盛家事,由你考量吧。”

既然杜来已各方面都考虑到了,我就不便多说什么。“好。”

杜来说完,便直接走出了审讯室。他出去后,我有些疲惫地重新坐到椅子上,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稍作休息后,才将桌子收拾收拾背上背包起身离开。下楼路过法医室时,我见于法医还在,于是就进去打了个照面,询问道:“杜盛的这种死法,您以前见到过么?”

于法医坐在椅子上,穿着白大褂,手里端着茶缸。茶缸里的水冒着热气,他吹了吹,喝了口然后放下,将茶缸盖上说:“晚清,光绪二十六年,距今已有二十七年有余了。那时北都动荡不堪,俄军趁着义和团运动之机占领了这里,北都大将军赵尔衾上奏获准,建立了北都官银号。这是北都首个银行。”

我走进于法医,没有催促他,而是在他旁边坐下认真倾听。于法医再次拿起茶缸吹了吹,喝了口水说:“就是那年,六月,太阳炎热,经常能听见远处传来枪声,那天中午,衙门用板车推过来一具尸体,衙役过来让我过去给瞧一眼。之所以衙门过问,是因为死者在当地小有权势,找来了衙门,所以衙门才过问。你也知道,那时的衙门基本就是个摆设,而作为仵作,更是落个清闲,整日无所事事。”

于法医跟我们讲述过晚清衙门时期的仵作,包括他师父的处境。这活很低下,其实没人愿意干的,如于法医,包括他师父这种,也都是从穷苦人家出来的,又没什么技能、文化,所以才干了这活儿,谋个生而已。仵作属于衙门里的边缘人,放饭时要等别人吃完了才去,无家无业,类似于法医这种需要住在衙门里的,也都是单独居住,住在荒废的破房里。好的就是每月有些俸禄,不多,但因衙门供吃又有住,基本花不到什么钱,顶多就是打酒的花销。于法医时常说的是,民国来了后,他这一个小小仵作倒是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了,成了调查命案颇为重要的一环。原因也很简单,他虽比不得留洋回来的专业知识硬,但好在经验丰富。从小耳鸣目染跟在师父边儿,据于法医说,师父如同他父,是师父当年把他从外面捡到身边的。师父捡回他时,是个冬天,他几乎要冻死在路边了。“那尸体正值年轻,好像也就跟你差不多大,家人说他身子骨英朗,没任何疾病。求到衙门这儿,用钱疏通,主要是想让我帮忙验下,看看死因。那家人说郎中也找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于法医不紧不慢地双手捧着茶缸说:“尸体用一块绸缎盖着,我掀开,检查了口鼻,全身上下也查了,确实没有致命性的伤。那家人说不可能,一个大小伙子不可能毫无征兆的说死就死了。”

“确实不可能一点原因都没有。”

我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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