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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毒药与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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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只会解剖。”

我有些疑惑:“注射你也行?”

“我是先学的医,而后才选修的法医学。”

程亮解释了句,随后又说:“我给你注射的是阿托品,专门解毒的。”

我不在质疑,脱下衣服露出肩膀。程亮在我肩膀下方的肌肉群拍了两下,随后说:“不用紧张,跟屁针不一样,没那么疼,就跟蚊子盯一下似的。”

说着,程亮便将针头扎进去开始推药。将药注射进体内,程亮重新蹲下身,将针头处理了下。“你这怎么知道我中毒的?”

我用棉球轻轻按压着扎针的位置,也蹲下身询问:“咋还专门带着解毒药过来的。”

“我这可不是为你准备的,只是多带了一瓶用在你身上了。”

程亮将皮箱重新合上,扣好后四下打量,见没人才说:“既然是要明日下葬,这朱广闻家人,肯定不会同意解剖的。那不解剖,仅凭借皮肤表面呈现出来的症状,并无法说明一切。”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并不太理解。“解毒啊。”

程亮站起身说。我也跟着站起来:“给尸体解毒?”

“没错,通过化解体内之毒,来看呈现出来的细微变化。若尸体有变化,肯定就是中了毒,若没变化,那中毒的可能性就不大,可以排除了。你不是就想知道他是自杀还是他杀么?”

程亮拎起皮箱,没等我回答,边说:“走吧,带我去见尸体。”

尸体已经死了,解了毒又能呈现什么反应出来呢?我挠了挠头,依旧不解,但没继续问下去,而是领着程亮去了灵棚。灵棚里不是朱正,而是朱广闻的二儿子朱文。显然朱正已经对朱文交代了这件事,我们刚过来他便迎上来说:“大哥已经跟我说了,除了不解剖,别的都可以。毕竟若查不出任何问题,父亲明天要照常下葬,亲朋会瞻仰仪容,若是开肠破肚,不好看。”

程亮放下皮箱,来到棺木旁,戴上白手套绕着棺木走了一圈,随后也查看了瞳孔,掰开嘴查看了舌头,随后又将穿着的寿衣解开,检查了肚子。随后他从皮箱里拿出溶液倒在棉花上将整个肚子擦拭了一下。我跟朱文就站在旁边,朱文说:“佛爷找你们算是找对了,这几日来的人,可没人敢解开我父亲寿衣,别说寿衣了,碰一下都觉不尊敬,连连鞠躬。”

“查明真相才是对死者的尊重。”

我若有所思地说了句,随后看向朱文:“你能否帮我去水房,取些朱广闻自杀当晚所用的清泉水来?”

“我已经取来了。”

程亮听见我这样说,解释道:“刚才苏礼伯叫你时,我就进水房取了一些出来。领我过去的那护院,介绍了水房,说是清泉之水,只供给老爷每日饮茶用量。以防万一,我便取了一些。”

“想的还真够周全。”

在见到我之前,程亮可还什么都不知,就已经做了这件事。“不过我怀疑检测不出什么,若真是中毒,下毒之人不可能会将下过毒的水堂而皇之的摆放在那,许是早就处理了。”

程亮将解毒药抽进针管里,再次来到棺材边儿说:“你不妨想想昨日进来宅子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我自然就喝了几口茶以及清泉水,于是再次扭头看向了朱文:“昨日苏礼伯是让看护书房的护院去水房取的水,你能将他叫来么?”

“可以。”

朱文说完摆了摆手,不远处站岗的护院便跑了过来。朱文对他小声说道:“去问问昨夜是谁在守书房,将取水之人叫来。”

跑过来的护院听了吩咐,便转身离开了。我走到棺木旁,程亮已经将解药注射进朱广闻身体里了。与我不同,程亮不止给尸体注射了一针,而是几针,包括身上、甚至舌苔,我有些好奇:“为什么需要注射这么多针?”

“人已经死了几天,血液早就不流动,身体机能也早已停止了工作。也就是说药物注射进身体里不会被吸收或者分解,更不可能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程亮再次从皮箱里拿出注射药,抽进针管里说:“如果是饮用毒,入口所途径之地,比如食管,水会在这里一部分被吸收进血液,一部分则进入到胃里。所以口腔、食管、胃、大肠小肠、包括肾脏,这些地方肯定有毒液存在。正因为人死亡,身体机能不在运转,喝进去的毒液也不会被消化,随着人死亡就停在了原有地方,开始腐蚀周边。”

“就算死亡,喝下的毒也会继续腐蚀身体?”

我挠了挠头。“当然,这些只要解剖就能一目了然。朱广闻已经死了几天,若有毒残留体内,恐怕各个器官都已经被侵蚀得不成样子了。”

程亮戴着口罩继续解释:“所以我在水溶解、途径之处,选了几个点将解药注射了进去。毒药遇解药,虽然我们暂时都看不见表面有任何变化,但尸体的体内,正邪之战已经开始打响了。”

虽然程亮解释了,我也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但依旧无法想象。这时刚才离开的护院叫来了昨晚去取水的护院,于是我走过去,将其带到了一旁,并未当着朱文的面,然后询问:“昨天你取的饮茶之水,是哪天的?”

“前几日的。”

护院说道。“为什么不取当天送来的清泉水?”

我继续问。“不是我要取,是壶里装好的。”

护院深吸口气说:“昨晚您让我过去叫苏礼伯,我过去时他不在房间,而是在水房那边。后来去了书房,他喊我去取水,我过去的时候水壶里就是满的,我直接就拿了过去。”

“既如此你又怎么确认水是前几日的呢?”

我问。“我叫他时,进去水房时,苏礼伯就站在前几日那个水缸前,从别的缸里往里面倒了半水瓢水,当时水壶就放在旁边。我怀疑是把原水缸里的水舀出来,存在水壶里,但不明白为什么还要从别的缸里取半瓢水倒进去。”

护院挠了挠头说:“我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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