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遍问道。“没事，家里都掏光了，还有个什么事？”

古寒笑道。李胭脂无言，她问的又不是这件事，而是李昌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再度为难他们。但古寒却不搭理她，只是将老高扶起，让他带儿子回去养伤。“呜呜……”老高四五十岁的人了，此刻竟然哭的像个小孩子般，满是委屈。他看着古寒，双眼无神，似是魔怔了般喃喃自语：“古大夫，我只是想活着而已，难道也错了吗？”

古寒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摊子，是老高一辈子的信仰。今天李昌等人推翻了老高的摊子，等于否定了他这一生。虽说老高还可以换个地方继续摆摊，但之前那个总是对生活充满希望的良善老人，终究是回不来了。“多谢古大夫！”

老高苦笑一声，努力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结账，带着孩子离去。“老高会死吗？”

李胭脂不由问道。她算是有点门道的，这才能在这样的世道下保住胭脂铺子，但类似的事情，她在清平街上已经看的太多太多。古寒道：“不会的，虽然生活艰难，但为了他的儿子，他怎么都会活下去。”

“无非是……把腰躬的再低点而已。”

李胭脂看古寒一眼，目光有些古怪，道：“古大夫，你好像有些变了？”

古寒一愣，摸了摸脸庞道：“变帅了还是变丑了？”

李胭脂道：“和以前一般帅，但却……让嫂子更喜欢了呢~”“啊，你们想干什么？”

“强闯民宅啊！”

“谁家的狗，赶快赶出去！”

“……”正当古寒和胭脂嫂子你侬我侬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急躁的狗吠声。然后是一连串鸡飞蛋打、锅倒瓢碎、民众惊慌的混合声。李胭脂走出门前一看，只见远处一行捕快民兵将一条浑身遍布污秽的大狗强行从一户人家拉了出来，正色厉内荏的谩骂着什么。然后那条长毛黑狗一甩，莫名物体爆射的满天飞，整条清平街立时充斥着一股难言的莫测味道。离的近的捕快们，更是成了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