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任由时景序打量，面不改色。“我的脸怎么了？”

“苏恩筝。”

时景序直接点名她的身份，“或许，我该叫你一声圣灵公主？”

这也是时景序的猜测。他有观察契约组成员的眼睛，他们虽然都是金色，却也有细微的不同。初一是他见过的，金色最浓郁的一位。“你放心，我既然把你藏起来就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时景序真诚道，“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初一思索片刻，假装刚才下意识的装傻不存在，恢复笑容。“那么时先生，你想跟我聊什么？”

时景序见她认下圣灵公主的身份，心情诡异的复杂。“我们换个地方聊怎么样？”

“那请时先生先带我去恩筝的身边，之后就去我们的店里吧。”

时景序没有拒绝。特殊小队有特权，他很容易便将初一使用的肉身带出。初一直接回到肉身中，她灵能量使用过度，这具圣灵身体太虚弱，所以退化成幼童状态，短时间内无法使用战斗了。时景序眼看着初一化作一道白光钻入肉身眉心，手下意识攥拳戒备，后又放松。初一睁开双眼，眸中金光闪烁几下，慢慢褪去，双眸化为墨色。“走吧。”

初一有些疲倦的捏捏眉心，“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今天算是圣灵族和人类的首次合作，结果还算不错。以后说不定会越来越好。时景序看出她的虚弱，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叮嘱道：“你可以休息。”

初一没有强撑，拜托阴司帮她盯一下外面，而后便沉沉睡去。待初一醒来，车辆不知在店外停了多久。时景序没在车内，他倚在车外抽着烟，盯着半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初一拿下身上披着的、属于时景序的外套，推开车门下来。时景序闻声将烟蒂在便携烟灰盒里按灭，右手在半空挥舞着驱散残留烟雾。“醒了？”

“嗯。”

初一抱着他的外套，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不叫醒我？”

时景序呼气嗅下口中的烟味，长舒几口气，确认消散些才回道。“反正今天没任务，不急。”

而且今天初一的消耗很大，的确需要多休息。二人一前一后从后门进入店内，因为是聊私事，初一将时景序带上二楼客厅。时景序下意识观察周围环境，看到那放满甜点食材的货架时眼睛一亮。今天是不是有机会尝尝她的手艺？时景序一直听说初一的甜点很好吃，但他从没好意思进来买过。初一可不知道时景序的想法，但她还是从冰箱拿出自己新尝试研发的甜点，并泡了杯柠檬水放到时景序面前。“一边吃一边聊吧。”

时景序眼睛亮晶晶：“那我就不客气了。”

初一看到他的表情，好像明白什么，又起身多拿了几个。“这都是我研发的新品，还没对外出售，也不知道客人会不会喜欢，你尝尝，顺便帮我提提意见？”

时景序这才矜持的轻咳一声，微微颔首。“没问题。”

初一也端起小托盘开吃，二人就这么安静的吃了一通，然后时景序才开口。“我其实想知道，人类体内残留的灵能量，能彻底清除吗？”

如果可以，他想变回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