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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 第68章 请下旨赐婚

第68章 请下旨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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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帝几人一进来,便瞧得床上的少女猛然起身,一头冲着内室的柱子撞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少女已经满头是血地倒下了!惊得中年妇人松开扯着萧爽的手,忙扑过去哭喊,“惠姐儿!我的惠姐儿!你怎么能扔下母亲?!”

燕帝被嚎得回过神来,挥手示意宫女请御医。这时,禹王几步上前,给慕容楚惠探了脉后,摸出一瓶药丸出来喂了一颗。禹王解释道,“我女儿研制的护心丹,可暂时保住心脉,撑到御医前来诊症。”

“是了!恳请禹王救救惠姐儿!”

中年妇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求,“请云川郡主来救救惠姐儿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云川郡主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燕帝呵斥道,“放肆!禹王叔公赠药已是天大的恩惠,你这般为难,与要挟有何不同?”

先前夏悠悠高热不退,半个太医院里的御医都去诊治过,或明或暗地表示她身子虚耗过度,再劳累奔波行医伤神恐活不过三载。此事禹王也清楚,独独瞒着小肉团罢了。中年妇人也就是慕容楚惠的母亲崇德县主,被燕帝雷响似的责备吓得猛地缩瑟,不甘地愤然起身,又朝着萧爽扑过去:“都怪你这混账!是你害了惠姐儿!若惠姐儿有个不测,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你陪葬!”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睡在我旁边!”

萧爽拨开崇德县主的撕扯便跪到燕帝跟前道:“求陛下圣裁!真的不是我!我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再混账再糊涂也不会毁良家清白——”“你这天杀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家姐儿跑到你床上不成?哪有天鹅寻着地沟里的癞蛤蟆追的?!”

崇德县主气红了眼,挥出去的手一巴掌拍到萧爽脸上。萧爽一直以来的忍让也到头了,怒火中烧地扬手便要回给崇德县主一巴掌,忽听阳和王重重地跺着拐杖斥责道:“闹够了没有!”

眼看萧爽识相地住了手,阳和王语气虽还冷硬,却尚有诚恳地朝禹王道:“我知道你疼爱你家姑娘,不想她牵涉此事非隐秘,但这几个也算是她的小辈,人命关天,还是请云川郡主来一趟吧——”这时,太监宣禀赫连皇后和御医来了。韦如王道,“既然御医已到,便叫御医先看看,太医院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

夏悠悠医术无双能人所不能的事他知道,夏悠悠宣布不再行医的事他也知道,燕帝和禹王这般紧要关头还有所顾忌,显然是有什么内情他们不知道的。幸而御医把脉后放话有法子救,只是需得施针一炷香。于是,众人移步隔壁厢房稍候与商量。内室里,崇德县主一直拉着赫连皇后的手,寻死觅活地哭诉:“惠姐儿是太后娘娘瞧上,要许给耿国公府当世子夫人的!萧爽那下流胚子怎敢这般糟蹋惠姐儿?如今竟然还不认账!”

崇德县主撕心裂肺道,“这不是逼着我们惠姐儿去死吗?皇后娘娘也总是夸赞惠姐儿,知道她是个顶好的姑娘儿,如今这般被糟蹋,您一定要给臣妇做主,给惠姐儿主持公道呐!”

而厢房的外室,依然沉着一张脸的燕帝端坐在上座,两首坐着族亲长老们,堂中央跪着腰板挺直的萧爽,就算燕帝施压,他也坚持自己先前的话:“此刻便是我父王母妃在这儿,要打死我,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认,我真的不知道慕容楚惠为何突然在这里,我躺下来之前没看到她,不可能是我走错了厢房——”最奇怪的是,他竟不知慕容楚惠这番动静,是何时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一觉似乎睡得异常沉,沉得全是异常!阳和王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你往日是个什么模样,谁不知道?事已至此,竟还推托,丢不丢人?”

这般阵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躺在同一个被窝,就算糟蹋慕容楚惠的人真的不是萧爽,也得是他了,否则确如崇德县主所说,就是在逼慕容楚惠自裁而已。安锡伯府虽然拿一个亲王府没辙,但慕容楚惠是安锡伯府足以嫁进国公府的嫡长女,不是能轻易抹过去的茬,她若有个好歹,詹亲王府的罪孽便洗不清了,没有哪个正经人家会愿意再跟詹亲王府扯上关系。萧爽是个被养废了的,不成器的质子,不能因为萧爽害了萧乔几个姐儿的命数,再者慕容楚惠确实是个顶好的姑娘,若没有这一茬,断断不会愿意嫁给萧爽这般纨绔废柴的。阳和王一脉跟詹亲王妃娘家是姻亲,平时多有往来,阳和王对詹亲王府也颇多照拂,他砸的杯子,萧爽哪儿敢躲,生生挨下来了,虽然知道阳和王此时此话是何意,却是倔强地不肯答话。“既然詹亲王世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做过,那不妨等惠姐儿醒来,我们也听听她的说辞如何?”

在座一个族亲长老道。这时,燕帝抬起满是皱褶的眼皮儿,凉凉地看着萧爽发话道,“朕是看着你长大的,不希望你当真如禽兽般,作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可若惠姐儿指证你,便休怪朕这个当大伯的严惩。”

萧爽再混账,那也是个有气性的男子,挺直了腰道,“不是我做的,我不信她敢指证我!”

*一炷香后。慕容楚惠醒了,却是又要寻死。幸而御医是个手脚麻利的,一抬手给挡住了,伺候在旁的宫女也怕又出乱子,一人抓手一人捆脚地拦下挣扎的慕容楚惠。待得赫连皇后和崇德县主赶来时,慕容楚惠便绝望地哭喊,“为何……为何不让我死了算?”

“哇呜呜惠姐儿,你怎可这般糊涂做傻事?皇后娘娘定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崇德县主扑到床边抱着慕容楚惠,“你若是……呜呜若是没了,母亲怎么办?你可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心肝!”

赫连皇后也坐到床边安抚慕容楚惠,“傻丫头,死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你不要母亲,不要父亲,不要家人了吗?你以为你母亲怀你生你容易吗?你就这样没了,她该多伤心?”

“被欺负了又不是你的错。”

赫连皇后道,“为何要用旁人的错来惩罚自己?惩罚真心实意爱你的人?越是这般时候,越是要指证他,叫他承受该得的苦果,告诉本宫,到底是哪个混账做的?本宫一定会帮你——”纵然赫连皇后劝得再多,慕容楚惠却只知道撕心裂肺的哭,像是在发泄无法宣之于口的痛苦。赫连皇后触及她颈脖和胸膛被凌辱的狼狈痕迹,仿佛看到原本花朵一般鲜艳灿烂的女孩,被暴风雨摧折得近乎枯萎。这是宗亲家宴,来的都是萧氏族亲和萧氏外嫁女们带来认亲戚见长辈的儿女,到底是哪个混账,敢在皇宫里头,她和燕帝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样的事?究竟是在打她的脸,还是在打燕帝的脸?若慕容楚惠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事就算萧爽不认,这门亲事也必须得成了,否则传了出去,她和燕帝便成了天大的笑话。崇德县主见赫连皇后问不出什么便急了,抓着慕容楚惠的肩膀就不停地摇晃道,“你别只知道哭呐!告诉母亲,到底是不是萧爽那个下流胚子做的?有皇后娘娘为我们主持公道,你不用怕他们亲王府!”

慕容楚惠像是受到刺激,浑身颤抖地缩瑟起来,挣扎着往床里侧躲去,像是印证崇德县主的话般,哭喊得更凶了。崇德县主一看女儿这般模样便气上头了,二话不说就冲到隔壁厢房朝还跪在堂中央的萧爽拳打脚踢起来,“我要杀了你这个毁人清白的禽兽!”

阳和王攥着拐杖的手都抖了一抖,惯常有些佝偻的身躯猛地扳直了问道:“惠姐儿指证他了?”

萧爽更是被崇德县主连撞带扑压过来的一巴掌打懵了,“慕容楚惠指证我了??”

崇德县主又是一巴掌,萧爽方反应过来,猛地推开这粗暴的妇人,环顾震怒的燕帝和各位族亲长老,愤然憋屈的视线最终落在阳和王脸上问道:“连您也不信知秋了吗?”

知秋是萧爽的字,是他到京当质子时,阳和王取的。阳和王气急攻心,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却还强撑着,攥着拐杖重重跺了两下,不忍又不愿再看萧爽眼中复杂又灼热的期待和失望,错开视线冷硬道:“詹亲王夫妇把你交给本王看顾,本王便有权处置你的婚事,三日后向安锡伯府提亲下聘。”

说罢,阳和王朝燕帝作揖恳求,“请陛下下旨赐婚。”

燕帝看在阳和王的面子上,颌首应下来,算是全了萧爽和慕容楚惠最后的面子,给这桩闹剧画上句号。阳和王看向一路撒泼的崇德县主,沉声问:“如此,安锡伯夫人可满意了?”

没这蠢妇,这事根本不到如此地步!崇德县主被阳和王徒然冷下去的模样唬得吞下满腹的不情不愿,“还请阳和王到时候来当主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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