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倪菱何萍早早地就醒了过来,刚经过厨房的时候,就莫名其妙闻到空气中带着一股酒味。倪菱顺着酒味的方向朝着常燕山的房间走去,何萍则是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推开门,倪菱就看见一个大男人躺在床上,一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只剩汤底的碗。“这不是常家那小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何萍脸上写满了疑惑,随即脸上就浮现一抹尴尬的神色。毕竟这常燕山以前可是说什么也要迎娶林芝的,如今躺在这里,能让她不觉得尴尬吗?常燕山似乎是听到了何萍的声音,睫毛微微扑闪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何婶,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这是在哪里啊"常燕山看上迷迷糊糊的,神色也有些慌张,连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似是突然反应过来了,常燕山突然地就瞪大了眼睛:“这里是傅府?”
“小伙子,你怎么睡在这里啊?”
倪菱有些好奇的问道,只是那眼神里并没有丝毫的恶意。“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可能是被傅北淇和林芝送回来的!常燕山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笔直的站在倪菱和何萍的面前。“没事,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倪菱立马开口说道,看着常燕山有些破旧的衣服,眸中不禁也多了几分同情。“燕山就不劳烦你们了,现在就准备离开了,毕竟我住在这里也不太好!”
常燕山说着就要往门外走着,林芝和傅北淇正好站在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这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我们今日真让你自己一个人出去谋生路,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林芝立马开口说道,一旁的傅北淇也连连点头,表情上看不出丝毫的膈应。“这间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住所了,就别跟我们夫妻推辞了,毕竟你还要参加考试,必须得有个安静的住所,你总不想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了吧!”
傅北淇也连忙开口说着,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早已经不在乎以前的事情了。似是想到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寒窗苦读,常燕山的眸中竟然泛起了泪水:“今日之恩,我常燕山日后必定涌泉相报!”
他不能拿自己的考试开玩笑,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住在傅家,等以后自己有能力了,再慢慢偿还这份恩情。“报恩倒是不必,你就安心考试就好了!”
林芝笑了笑,眼睛像月亮一样弯弯的,看上去十分的明媚动人。常燕山冲着他们二人鞠了一躬,脸上写满了感激与决心。“既然这样,我们就先离开了,你在这里安心读书吧,你若是需要什么书,尽管跟我提,我一定给你买来!林芝笑着说道,看了看昨天晚上傅北淇从地上捡起来的书袋。她倒是佩服常燕山,就算是喝酒也不忘记带着自己的书袋。林芝说完便就带着众人离开了常燕山的房间,常燕山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看起了书。倪菱和何萍离开房间之后,就去做起了早饭。一群人吃完早饭之后,就各自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林芝和傅北淇和往常一样手拉着手前往御药房,刚进门就看见钟鸣旦和林茉都站在院子里,似乎正在为难那些伙计们。林芝见状立马走了进去,傅北淇做好了时刻保护她的准备。“老大,你可算是来了,这两个人故意来找茬,真是气死我了!”
万国安的脸上写满了气愤,他虽然看不惯钟鸣旦和林茉的行为,但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实在是不方便多说些什么。林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心底对他二人现在的关系倒是多了几分好奇。“二位今日前来又是所为何事?难不成是又要查我的药材?”
林芝没好气地说着,既然早就已经撕破了脸,又何必再对他们和颜悦色?“自然不是,今日前来是因为那日你在巷子里用匕首抵着我的脖子,我思来想去实在气不过,就跟大人来找你讨个说法!”
林茉故作亲昵的挽着钟鸣旦的手,眼神里满是得意。林芝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走到她的眼前:“那你就具体说说,我到底为何要把匕首架在你的脖子上?”
林茉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那日我只是看不过你欺负都监大人,就出言相劝,你就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咱俩无冤无仇的,更何况我还是你妹妹!你这么做简直丧尽天良!林芝听完那话不禁冷笑一声,嘴唇轻启:“好一个无冤无仇,当初你在林家是怎么欺负我的,后来又是怎么恶心傅家的?桩桩件件难道你都要我说一遍吗?你若是不介意,我自然也愿意多费些口舌帮你回忆回忆!林茉闻言并没有说话,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畏惧,她倒是真的害怕林芝把她以前的那些丑事全都说出来,到时候她在钟鸣旦心里的形象可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