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淇笑了笑,随即低头吃起了饭。一顿饭的时间很快结束,傅北淇和常燕山都喝的烂醉,林芝和年云思只能费力的架着他们两人回到了傅家。“云思姐今晚若不就在我家歇下吧,实在是太晚了,我害怕外面不安全!”
林芝看着也有些醉意的年云思,真诚的说道。“不了,我若是夜不归宿,只怕我爹今夜就要将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了!”
年云思打趣着说道。“那我让范青送你回去吧!这样也安全些!”
林芝随即就起身走到范青的门口敲了敲门。范青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看见常燕山和傅北淇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眼神里还带着几分疑惑。“怎么了?”
范青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年云思,紧接着又将目光落在林芝的脸上。“麻烦你把云思姐送回家吧,她一个人回去也挺不安全的!”
林芝开门见山的说道,范青立马点了点头,走到年云思的身边。“走吧。”
“那就谢过范大哥了!”
年云思微微点头笑了笑,随即便跟着范青走出了傅家。林芝见他们走后,连忙又去厨房煮了些醒酒汤,小心翼翼的喂傅北淇和常燕山喝下。“娘子,我怎么都到家了?”
傅北淇看着院子里熟悉的摆设,迷迷糊糊的说着。“你们两个喝得烂醉,还是我和云思姐把你们俩给架回来的!”
林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就不让他们喝那么多的酒了,简直没把她和年云思给累死。“小思思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常燕山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四处打量着院子,还是没看到年云思的身影,瞬间就慌了。“放心吧,我已经让范青把她给送回家了!”
林芝说完就拿起桌子上的两个空碗,朝着厨房走去。常燕山这才松了一口气,和傅北淇对视了一眼,竟不禁有些想笑。“咱俩下次可不能喝的这么醉了,否则媳妇丢了都不知道!”
傅北淇反思着说道,若是他们今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就凭林芝和年云思两个弱女子,他们肯定就完蛋了。“也是,今日是最后一次放纵,以后再也不会了!”
常燕山也连忙接话。两人在院子里又吹了一会儿冷风,醒了醒酒,就准备去洗漱洗漱休息了。忽而,咚的一声,一个男人撞开门,重重的倒在地上,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傅北淇和常燕山连忙上去查看,发现那人竟然是范青。常燕山顿时就慌了神,一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年云思呢?”
“隆福客栈!快去救她!”
范青说完就晕了过去,林芝准备喊傅北淇去洗漱,一出门就看见范青倒在地上。“娘子,照顾好范青,我们去救年云思!”
傅北淇说完就拉着常燕山跑了出去。林芝费力的扶起倒在地上的范青,却发现他的腹部插了一把匕首,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林芝连忙拿出一些金疮药,小心翼翼的给范青包扎着,随后又熬了一些汤药,将范青费力的抗回他的房间。与此同时,隆福客栈,傅北淇和常燕山站在那里四处观望。常燕山的眼角不知何时挂上了些许泪水,眼神里还满是愧疚:“都怪我,都怪我喝的那么醉,没能亲自把小思思给送回家!都怪我!”
常燕山痛哭了起来,傅北淇在一旁听的有些心烦,没忍住吼了一声:“别哭了,赶紧想办法怎么才能把年云思找回来吧!”
常燕山闻言立马就止住了泪水,傅北淇说得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自己伤心。“你知道她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傅北淇开口问道,那人能在范青的手里抢走年云思,想来是已经准备许久了。“她那么善良自然是不会得罪什么人,但是她爹是当今太傅,先前在朝堂之上弹劾了太尉大人私自开设盐矿,想来是因此得罪了太尉大人。”
常燕山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思来想去也只可能是这一件事让年云思被人抓走了。“年云思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对方劫持走她,大概率是为了威胁太傅大人,自是不敢轻易伤害她。”
傅北淇皱了皱眉,但是最怕的就是另一种情况,是太尉之女秦爽为了解气才将年云思给抓了去。那样的话,年云思的情况可就危险了。但傅北淇始终没说出这种情况,一方面他希望不是,另一方面他不想让常燕山乱了心神。“我现在就去太尉府!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把小思思给带回来!”
常燕山说着就转身朝着太尉府的方向跑去,傅北淇则是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现在去,恐怕还没进到大门,你的小思思就被转移走了,现在敌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不要破坏了我们的优势!”
傅北淇继续说着,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应当是偷偷潜入,查看具体情况。常燕山攥紧了拳头,最后还是向傅北淇妥协了,他知道傅北淇说的是对的,只有最后能救出年云思,他们所做的一切才是有意义的。“我们现在是要去太尉府一探究竟,但绝对不能这么正大光明的去!会翻墙吗?”
傅北淇眼睛眯了眯,随后看向常燕山,淡淡的问道。“会,走吧!”
常燕山坚定的点了点头,二人很快就绕到了太尉府的后墙。傅北淇先是托了常燕山一把,把他送到了院墙之内,随后自己轻轻一跃,便登上了墙顶,轻松的走了进去。两人临来的时候特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神秘的气息。两人靠着墙边,在大小的建筑和植物的掩护下,很快就闯进了正院。“听说小姐今日又从外面带回来个女人,那姑娘也真是可怜,落到小姐手里,不知道又要受多少的罪!”
“别说了,上一个在府里小声嘀咕的丫鬟已经被拉去拔了舌头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