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的回到京城,锦一与瑶瑶还得回宫中复命,而傅北淇和林芝则迫不及待的回到府中,想见见许久未见的亲人们。谁知刚踏入府中,只觉得气氛很是奇怪,就连倪菱竟然都不在家中。傅北淇叫来管家,询问府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般萧条。管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在傅北淇的威压之下,才将他们离开京城后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原来,倪菱是被东林气到前往京城不远的归民寺常住去了,而娉婷也被楚家的人给强行带走,西岭日日在家借酒消愁,东林也每日不见踪影。“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根本就没人知会我们一声。”
林芝不敢相信,家里竟然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简直就是妻离子散的下场。傅北淇也皱着眉,这与西岭在信中所说的简直天差地别,难道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现在还是先去归民寺把娘给接回来,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林芝没想到倪菱也会在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也不知道在那里住了多久。还未在家中休息片刻,又急匆匆的坐上马车往归民寺赶去,好在寺庙并不算远,很快就赶到了。“敢问大师,可知道我娘倪菱的住处?”
傅北淇恭敬的对大师行礼,求得倪菱所在的禅院。大师听闻是倪菱的家人,也要热情一些:“倪菱施主为我寺做出不少贡献,所以主持师兄将东禅院收拾出来给她住了。”
听闻倪菱在东禅院,傅北淇和林芝连忙赶过去,还未踏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念经的声音。林芝放缓脚步,不希望打扰到倪菱念经,直到她念完了,才轻轻出声:“娘,我和相公来接您回家了。”
倪菱身躯一震,缓缓转身看着出现在她身后的傅北淇和林芝,眼泪也不自觉的流出眼眶。“对不起,是孩儿不孝,这段时间让娘您受委屈了。”
“孩儿,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在倪菱的心里,傅北淇和林芝就是傅家的顶梁柱,两人出去这么久才回来,倪菱感觉都快要撑不住了。林芝也在内心觉得愧疚,这次出行的确太过于久了,也忘记多关心家中事宜,竟然让倪菱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娘,您先跟我们回家,至于东林和西岭的事情,我和相公会慢慢解决的。”
身为大嫂,林芝逐渐能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这与傅北淇的支持倪菱的依赖也是密不可分的。倪菱含泪点点头,只要傅北淇和林芝回来,也是给她极大的信心能让这个家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大师,这段时间多有叨扰,还望大师海涵。”
倪菱在临走前去与主持拜别,林芝与傅北淇也留下了香火钱,恭敬的拜过之后,才离开。管家看见傅北淇和林芝果真把倪菱给接回来,连忙安排下人们把傅府里里外外仔细打扫一遍,就像是过年一样喜庆。“总算是看到傅府有点人气儿了,不然我这心里也有些不得劲儿。”
管家是傅府的老人了,自然是真心为这个家好的。傅北淇和林芝也点点头,想着晚上的时候把那两个小兔崽子拎出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把两个好好的家庭给搞散了。在这一点上,东林和西岭与傅北淇差的不是一丁半点。林芝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两个小兔崽子是发生什么事,竟然会弄成这个样子,连忙催促管家:“先去把他们两个给我带回来,无论用什么办法。”
“是,少夫人。”
管家是最听林芝的话的,毕竟在这个家里,就连傅北淇都得让她三分。西岭是被人从房间里抬出来的,他喝的醉醺醺的,胡子拉碴的,看起来似乎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东林则是被人从外面给绑回来的,身上照样好不到哪儿去,颇有种流浪乞丐的味道。东林和西岭看到傅北淇和林芝,一下都愣住了,可能是没想到他们会回来的这么突然。“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
傅北淇向来对两个弟弟是比较严厉的,他不过是板着脸问上一句,两个弟弟都会吓得不行。西岭还想勉强保持清醒,可惜他现在根本做不到,最后还是林芝让人去给他熬了一碗醒酒汤灌下,让他先在旁边休息一会儿。东林虽然清醒,可人却颇为倔强,无论说什么他就是不开口,更别说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林芝她们。“你们最近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芍药和娉婷都不在府里,可是闹什么别扭了?”
林芝在管家那里也只是听说娉婷被楚家的人给带走了,而芍药则是主动与东林和离回娘家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要是再不说,就别怪我动用家法。”
傅北淇沉声道,他本就是大哥,又从小代替父亲的角色管着两个弟弟,他的话是没人敢不听的。“是我把芍药赶走的,这烂摊子我会自己收拾。”
东林闷声开口,能听出他的语气中还有些不情愿。林芝有些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叹,虽然她知道东林与芍药的婚事不是两厢情愿,但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既然你已经与芍药和离,那你又为何不依不饶的堵在她家门口,只为见她一面?”
林芝听闻东林已经足足在芍药家门口候上一个月,根本不给芍药出门的机会,只为见她一面。偏偏芍药的性子也倔强,愣是一个月没有走出家门一步,宁愿耗死在家里也不愿再见东林。东林听了林芝的话,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名堂,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堵芍药,见了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你先回去洗漱一番,芍药那边我会去和她好好谈谈,但是你切莫再以这般生硬的方式去要求人家。”
“是,嫂嫂。”
东林还是听话的,他站起身朝房间走去,管家也连忙让人去烧热水让东林好好的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