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赶去了。在一众保镖的护送下,孙华与他的儿子孙雨霖从车上下来,朝着医院里走去。在重症急救室里看到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孙郅后,孙华的表情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在东海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挑衅孙家了。负责急救孙华的主治医师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孙华身边,对他说道:“孙总,二爷的情况不太乐观,鼻梁骨被打裂,脊椎骨也摔断了,内脏受到不同程度的破损,没有两三个月,恐怕是下不了病床了...”医生还有一句话没敢说,那就是孙郅这把年纪受到这种程度的伤,恢复以后也难免留下一堆后遗症。孙华努力克制着自己处于失控边缘的情绪,对儿子孙雨霖说道:“把孙雨方那小子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孙雨方就跟着堂哥孙雨霖的后面来到了孙华面前,孙雨方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大伯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孙华不顾医院走廊上禁止吸烟的标识,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根雪茄点了起来。孙雨方这时候不敢再有一点隐瞒,将他们父子二人与李默生的恩怨全都给说了出来。“孙郅这王八蛋...竟然偷偷叫杀手去刺杀苏文海的女儿,他没脑子吗!”
孙华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在医院走廊上大声吼了起来,所幸孙郅住的那层楼是专用病房楼层,此时也只有他一人住在这里,没有打扰到其他人。孙雨霖在一旁继续问道:“所以说,事情的起因就是这个叫李默生的人,为了让二叔撤销杀手组织对苏筱蝶的追杀令,抓了你去要挟他,二叔为了报复不成结果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是吗?”
孙雨方点了点头:“是的。”
孙雨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长相斯文的脸庞突然变换成一副极为阴毒的表情,一巴掌呼在了堂弟孙雨方的脸上:“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孙家的脸都被你们父子俩丢光了!”
另一边,孙华正联系他的结拜好友城西狼爷,原本是想让狼爷帮忙做掉李默生,却无意中从狼爷口中得知了孙郅原本的计划,气得他差点把手机砸在墙上。“这个丢人现眼的王八蛋,还给人家摆了一道!”
电话另一头的狼爷沉思许久后,对孙华说道:“孙兄弟,这李默生可不简单,我手下的第一悍将赵哲汉就死在了他的手里。”
孙华喷出一口烟雾,不屑地说道:“那又如何?他再厉害敢跟国家机器对抗?只有孙郅这没脑子的东西才会用这种街头混混一样的做法,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打架这一套呢!”
孙华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忘记了,他打电话给狼爷的本意就是想让狼爷这个道上的人出手做掉李默生。电话另一头的狼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虽说他跟孙华年轻时是结拜兄弟,但自从孙家势力越做越大,孙华心里已经渐渐看不起他这个江湖上混的了。“既然如此,孙兄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狼爷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既然这事惊动了孙华,那狼爷也懒得自己动手了,坐着看好戏便是。结束与狼爷的交谈后,孙华的秘书正好满头大汗地拿着一张A4纸文件跑到孙华面前:“孙总,您要的资料已经查到了。”
孙华将雪茄扔在地上踩灭,拿起A4纸看了起来,上面是李默生的资料,资料上有他的家庭住址,甚至连小学初中拿过什么奖状都写得一清二楚。李默生,男,年龄25岁,毕业于东海市东海大学计算机专业,三年前因打伤叶家公子叶宇峰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关押至东海市莲花山监狱服刑,服刑期间因表现良好,减刑两年,于一个月前提前刑满释放,目前是无业游民状态...孙华将A4纸揉成一张纸团重重地摔在地上,指着孙雨方的鼻子骂道:“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社会底层的癞蛤蟆,就把你们父子俩弄成这样!你们好意思说自己是孙家的人吗?”
孙华骂完后,拿出手机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后,对着儿子孙雨霖说道:“我们走。”
孙华走后不久,两个怒气冲冲的中年人来到了这个楼层,两人见到走廊的孙雨方后,便立马朝他走了过去。“孙少,请问您知不知道打伤我儿子的人是谁?”
这连两人便是叶家家主叶浩铭与周家家主周梓良,同时也是躺在楼下病床上的叶宇峰和周洪明的老爹。现在他们儿子都被废掉了手脚,而且是骨头完全粉碎,基本注定下半辈子连吃饭上厕所都要人伺候了。但由于两人现在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周梓良和叶浩铭就是再着急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听到巡房的医生说他们儿子是和楼上的孙郅一起被送过来的,便立马赶上来想要了解情况。孙雨方在这两人面前,刚才那副孙子样已经完全消失,他十分神气地对两人说道:“放心吧,我大伯已经开始对付他了,你们只管坐等看好戏就是。”
刚才孙雨方已经在旁边听到了孙华的电话,孙华联系的可都是重量级人物,这一次李默生绝对跑不了。周梓良和叶浩铭朝着病房外的玻璃窗像里面看了看,发现孙郅也被打得挺惨后,才松了一口气。有孙家出手,那个行凶者一定跑不掉!只不过,就算他们把踩断他们儿子手脚的人挫骨扬灰又能如何呢?周洪明和叶宇峰已经注定要成为废人了...深夜的东海,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东海市反恐大队的人正有序地拿着枪支防爆盾等装备,在操场上排成一排,与此同时,武警中队这边的人也聚集完毕。每边都有三十人,两队人马上车后,从不同的位置出发,但目的地都是幸福花园小区。在深夜如此大规模的阵仗,不知道人的还以为准备是去抓一群穷凶极恶的悍匪,殊不知他们的目标竟然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