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芸睁开眼睛，朦胧中似乎看到了齐渊，他温柔地对她扬起笑容。“小芸，以后我会陪着你，你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打，我一定会接。”

这话是齐渊给她手机的时候说的，或许就是这话，她把他深深地放在了心里。“你会陪着我？”

顾流芸问道，眼中有了雾气。陆骏庭以为她是被那场大火吓到了，“会，你安心睡吧，这里很安全。”

“什么是安全？”

顾流芸问道，微微扬起笑容，刘素打她，算安全吗？顾相国排挤她，是安全吗？她在顾家做牛做马算安全吗？“我要离开了。”

顾流芸没等陆骏庭回答，又说道。“在这里，确实有很多不方便，明天我还有点事情处理一下，后天镇上也有些事情，估计也要一天，等办完，你的临时身份证就该下来了，我送你回A市。”

陆骏庭耐心地回道。顾流芸的脑子糊涂了，听不懂他说什么，记忆里又想起齐渊送她去大学的场景，她的很多同学都以为齐渊是她男朋友，她也有过这种错觉，因为齐渊对她太好了，好的，她有了误会，以为他对她，是特别的。“田娃，轻点，轻点，啊。”

隔壁传来田娃媳妇的声音。“咱两生个娃，我娘想抱孙子了。”

田娃喘着气说道。“嗯，嗯。”

陆骏庭：“……”田娃他两是正经夫妻，生个孩子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半夜三更的，这里隔音不太好啊。而且，伴随着哼哼唧唧的声音，还有叽叽嘎嘎的声音，看样子，床也不太结实。陆骏庭正在尴尬中，后颈被顾流芸搂住了，把他拉到了她的面前，亲上了他的嘴唇。她闭上了眼睛，冲动一次吧，亲了他，以后她离开A市，这辈子，就不要再见了，齐渊。陆骏庭只是愣了一秒，碰到她嘴唇的那刻，脑中像是绽放了烟火，有股电流随着脊椎出发，一直到了腹部，这种感觉，他懂，克制着往后推开，对上她红红的眼睛。“你这次认真的？”

顾流芸盯着他红红的嘴唇，“我对你，什么时候，都是认真的，即便开玩笑，也是认真的。”

因为认真，在他对陆骏庭说，她只是妹妹的时候，她能笑着承认，只是妹妹，内心里，却真心的希望他可以幸福，可她的幸福呢？在克制，隐忍，成全中，像泡沫一样消失。陆骏庭再次低头，亲到了她的嘴唇上，一下，一下，又一下。顾流芸再次闭上了眼睛，感觉他的吻沿着她的下巴到了耳朵下面，再下面是脖子。那种感觉很奇怪，燥热，冲动，渴望，更加迷糊，直到她感觉身体一凉，紧接着他靠上来。不，不，不，她只是想要吻别，不想再深入。他快要结婚，吻别，是对自己暗恋的一个终结，对她来说，其实已经是过分的行为了，再深入下去，跟小三没有区别。“别。”

她不能这样。“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陆骏庭哑声道，重新吻上了她的嘴唇，托起了她的腰。她的腰盈盈一握，不仅纤悉还柔软异常，如同没有骨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