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医生和身边人都告诉他，是陆贞宁捐的肾脏，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是她，还是我，其实很容易验证的，当年的那些医生已经被陆贞宁收买了，问他们没有用，医院里也有陆贞宁的人，你可以找信得过的医生给陆贞宁检查，不是有颗肾就可以捐的，很多数据都要匹配。”

顾流芸轻柔地说道。只是瞬间，齐渊就确定是顾流芸捐的了，只是他不解，“是你捐的，你为什么不说？我一直都不知道。”

当年，她捐了肾脏后，病危，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她怕齐渊知道她是因为他而死有负担，所以没有说，出去养病了。以后看他活的好好的，也有了新的女朋友，她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了。她不要他的回报，也不要他的好处，只希望他幸福地活着。“我和你之前，没关系，齐渊。”

顾流芸再次喊了他的名字，其实对他，还有很多话要说，感谢的话，嘱咐的话，表白的话，还有关于顾相国，顾紫茵，刘素他们的坏话。可终究，她什么都没有说，活着，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死了也不想啊。“别救我，要开心幸福地活着。”

顾流芸说道，松手，手机叮铃哐啷砸着铁桥，掉进了河里。“顾流芸。”

陆骏庭从车上下来，“你疯了吗？赶紧下来。”

顾流芸面无表情地睨向陆骏庭，从包里翻出他的卡，丢向他。她不爱欠别人东西，也不爱欠别人钱，“这十万元，给你妹妹买口棺材吧。”

“什么？”

“呵。”

顾流芸轻笑了一声，懒得理这兄妹俩了，直接从铁桥上跳了下去。“顾流芸。”

陆骏庭冲到桥边，顾流芸已经没入水流湍急地河中。“有病。”

陆骏庭忍不住爆粗口，也从桥上跳了下去。在他印象中，顾流芸很坚强，被火烫到手上出了水泡，也没有喊疼，怎么会，这么想不开的，跳河呢。贞洁这东西，她孩子都生了，男人都不知道多少个，还在乎？她跳入水中，一直往下沉，刻意地没有憋气，鼻子很疼，肺部呛了水。其实，她是会游泳的，只是，不想挣扎了。陆骏庭看到顾流芸朝着她游过去。岸边，早就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刚才有个女孩为情自杀了，还把卡什么的，丢给了她男朋友。”

“她男朋友看到她跳下去，也跳下去了，会不会有误会啊？我看她男朋友挺爱她的啊。”

“今天刚下过暴雨，雨那么大，河水很急的，两个人不会是殉情了吧。”

“看，出来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喊道，有乐于助人的，立马跑去了河边。有爱玩手机的，拍起了视频。他们帮忙把顾流芸扶到了岸边。“这是死了吗？”

有路人问道。顾流芸躺着，脸色苍白，一动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