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接顺着GPS的定位一路狂奔。奇怪的是对方的定位一直就没有再动过。这段距离说远也不远。但起码得开两三个小时。我计算了一下,他们到那里的时候。正好我正在和胖子喝酒。“八月同志,你觉得那边是什么情况?”
胖子坐在副驾驶,满脸深沉的问:“梁平大兄弟看过他们行驶轨迹,确实在一个地方朝左拐弯儿了,不管那边发生了什么,他的叙述应该有一部分是真的。”
我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查看微信。心不在焉的回答:“要么就是幻觉,要么就是真的河道改了。”
这种行为很危险。但我们是在草原上。也不怕撞到人。三贯钱和李老卦还有观山的那个年轻人。我直接拉了个微信群。让他们看出什么随时说。现在那个年轻人坚持说:他感觉地气有变化。地气一般除了地震或者泥石流之类的自然灾害。根本不可能变化。但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看了一会儿关掉了手机。河道改向很有可能是真的。到时候我们直奔地图上的那个玛多湖的话。很大概率什么也发现不了。我打开双闪。直接超车加速到了车队的最前面。这才对梁平道:“梁大哥,待会儿你注意他们左拐的地方通知我,我们和他们走一样的路线。”
由于在草原上,直接往两百码踩。我们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根据梁平的话停下来之后。我没有关掉远光。打开车门立刻下去查看情况。来福也连滚带爬的出来。在草地上呕吐:“八……呕……你开车也越来越虎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景象。这里是一片平平无奇的空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湖!但在电台里听到的水声肯定不是假的。那些伙计开车要慢一些。这才赶到,马上开始探查附近的情况。怎么回事?我又看了一眼平板。确定我们现在的位置离他们车子所在的位置恐怕不超过一百米。而且这边空气中的湿润度高的吓人。就好像我们还在河边一样。“八月哥,有什么发现吗?”
我正有些恼火的看着平板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询问声。是苏树。还有冰二爷和柳飘飘。都正在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深更半夜把他们拽起来连开几十公里的路。肯定不只是为了来看一片空地的。我想了想就问冰二爷道:“之前在电台里面和你说话的那个伙计,你认识吗?”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刘家的老二,水性很好,性子也很沉稳,所以我才让他去的,疯狗似乎是受了伤。”
我看着他就道:“根据定位他们应该就在这一带,但是现在这里只有一片空地。”
冰二爷听了我的话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朝着这片空地走了几步:“不可能啊,他们说他们明明是在……”话还没有说完他又转了回来。但是一脸惊讶:“怎……怎么回事?我没想走回来!”
是无人之地!想不到这边也有一片!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剩下的两人也尝试了靠近那片空地。但是没走几步。就会自己自动又走回来。苏树也惊讶不已。我忍不住喃喃道:“就算那神秘的无人之地,那他们应该也会走回来才对,怎么可能直接进去?”
冰二爷听到我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说:“他们说疯狗伤到的是腿,暂时不能移动。”
“如果腿动不了的话,想自己出来也没办法!”
柳飘飘立刻就接道。很快有伙计把周围全部探查过一遍。传回来的情报都是没有任何线索。跟普通的草原差不多。但是我们面前肯定有东西。只是现在是怎么看到是个问题。难不成还得回去求贡布给我们搞一个和他那个一样的文身吗?那耽误的时间就长了。我忍不住有些焦躁。苏树犹豫了一下。突然抬起自己的右手。从她宽大的袖子里,飞出了几只灰色的蛾子。大概有巴掌那么大。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朝着空地飞了过去。但是它们并没有走直线进入。而是奇异的绕了一个圈之后又飞出了一大截。苏树低声说道:“飞蛾靠的不是视觉,而是热量与声波,可能会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只飞蛾。很奇异的在空地之中绕着诡异的弧线。就好像在躲避着什么障碍物一样。很显然那里有东西。但是我们根本就看不见也摸不到!“我们或许是被什么阻挡了,但是脑海里自动把这种阻挡变成了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所以才会一直没办法走进去。”
苏树就解释说。看到我们几人惊讶的目光,她微微一笑:“我们苗寨又不是不上学,我在生物学方面很厉害。”
“那有什么办法吗?跟着这只蛾子走?”
我下意识问道。应该没那么简单。面前的草地看上去无比逼真。如果只是一种遮掩手段的话。那简直比好莱坞特效还厉害。“不用这么麻烦,我们东派可不是吃素的。”
苏树突然骄傲的挺了挺胸,小手一翻。把那几只蛾子都招了回来。她左手手腕上出现了一只蜈蚣。一口咬住她手腕。似乎正在不断的吸血。而另一只手直接啪叽一声。把那几只蛾子捏的稀烂,血汁四溅。看得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苏树轻柔地把他们俩放在一起。蜈蚣一点一点的吃干净了尸体。最后排出了一堆灰色的糊状物。苏树用两指轻轻挑了些起来。就对我说道:“八月哥,你把眼睛闭上。”
看着还在她手腕上不停扭动的蜈蚣。我忍不住结巴了一下:“你不会是要……”她两手一摊:“你要是不接受的话,我也没办法喽。”
望了望还在一旁和来福吹牛的胖子。想了想我们身上的诅咒。我一咬牙闭上了眼睛。为了他俩的养老生活。蜈蚣粪就蜈蚣粪吧!我感到苏树在我的眼皮上面抹了些什么。随即就有一阵剧烈又火辣的疼痛传来。使我疯狂的想要睁开眼。但是强行忍住了。过了一分钟苏树这才道:“好了,可以睁开了。”
我立刻往那片空地的方向望过去。却发现不只是空地。我们周围的景色都猛然变化了一番景象。面前的。是一个黑沉沉而一望无际的湖泊。而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是湖泊的岸边上。周围不再是草地。而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