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没理会，把手机甩在中控台上，开车。刚开出停车场，顾衡就直接打电话过来了。宁枳接通。顾衡：“前面，路边，停车。”

宁枳抬眼一看，果然看到路边站着的顾衡。身形修长，外表隽俊，比站街男模还要惹眼。宁枳在顾衡跟前踩了一脚刹车。前座坐着的是秦慧兰，顾衡只能坐到后座上去，和秦妄并肩坐在一起。宁枳：“你家徐小姐呢？”

顾衡轻笑一声：“我家只有宁小姐，哪儿来的徐小姐。”

宁枳听他这语气就猜他可能又要撩骚了，秦慧兰和秦妄在，她实在是没脸。宁枳没吭声，把秦慧兰和秦妄先送回去。秦慧兰：“妍妍的衣服……”宁枳：“我记得。”

秦慧兰带着歉意和拜托的意味对宁枳一笑：“那……那你路上开慢点。”

宁枳：“好。”

两人一下车，后座的顾衡也下车了，坐到副驾驶上。宁枳一抬眼皮：“多此一举？”

顾衡笑：“只有司机开车的时候我才坐后面，好好的少夫人不当，想当司机？”

宁枳：“顾家司机工作少工资高，我也不是不可以。”

顾衡：“和主人睡一屋的，不是工作，是潜规则。”

顾衡趁着宁枳还没踩油门，用手背蹭了一下宁枳的脸，活像个不正经的色老板。顾衡缓声说：“支付的也不是工资，是嫖|资。”

宁枳侧头躲开顾衡的咸猪手，冷淡道：“怎么？顾先生也想支付？”

顾衡碰了一下她车上的挂件：“我黑卡日上限一千万，你都能刷爆，这些还不够？”

迪奥的车载挂件，人傻钱多韭菜必备，比她这辆suv都贵，顾衡的卡买的。宁枳从来都不会在生活方面亏待自己，更何况刷的还是怨种老公的卡。宁枳：“结婚协议，白纸黑字，那是我应得的。”

顾衡：“就嫖|资而言，宁小姐你这个冷淡的表现，我亏大了。”

宁枳探出身，靠近副座的顾衡。顾衡往后座上一仰头，宁枳覆过来，唇只距离他不到十厘米。下一秒就要吻上来似的。宁枳看了他几秒，脑袋擦过他的脸侧，启唇：“时雾是‘夜宴’的vip，可以给你介绍，鸡鸭都有。”

气息拂过他的肩颈，又湿又痒，宁枳又伸手拉开安全带。“还有，安全带系好。”

经常在他身上按摩的手，无意蹭过胸膛的衣襟，扣上安全带的卡扣，樱红的唇很容易让他想到那日在浴室里不经意的触碰。她像是个坏人，表情是与欲涩截然相反的冷淡，不在意顾衡已经被引诱到。顾衡很抱歉地发现，他有反应了。……开车上路，宁枳看到顾衡半开着车窗在吹冷风。十度左右的春夜冷风，简直有病。车厢内黑暗，宁枳没注意到顾衡的异常。约莫十分钟后，顾衡才关上车窗，问宁枳：“刚刚那个小区，你给你妈和哥买的房子？”

宁枳：“嗯。”

顾衡：“挺大方，十五万一平，那个小区最少都是一百五十平起卖。”

宁枳心想反正是彩礼付的尾款：“顾少连这种小事都记得这么清楚。”

顾衡低笑一声：“我开发的小区，能不清楚吗？”

宁枳：“……”有种到她手上的彩礼又回到了顾衡口袋里的憋屈感。顾衡：“你哥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总感觉我之前在哪儿见过他。”

宁枳：“打零工的。”

顾衡：“你哥手上那表，全球限量两块，你告诉我他是打零工的。”

打零工要是能这么赚钱，他总裁都不当了，跟着大舅哥去打零工。“他是这么说的。”

宁枳的神色也有点惊异：“你怎么知道就是那两块之一，说不定是假货。”

顾衡一勾唇：“因为另一块，在你老公我这，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