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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凶手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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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重梦境共有的现象。梦中的萨托从地上站起,走到残留着血迹的位置,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他要将这一小块位置在睡梦中时间回溯。在梦里的萨托又一次闭上了眼睛,陷入冥想,当他睁开眼睛时,周围扭曲层叠仿佛水波纹一样的世界已经变得无比正常,跟现实世界没有两样。萨托的周围,原本被踩到坑坑洼洼破烂不堪的草地已经恢复正常,木篱笆也没有了修补的痕迹,侧面与密林相接的地方树木依旧完好,杂草丛生的林间小路也没有踩踏过的痕迹。数十只绵羊无忧无虑的啃食着青草,在萨托身边走来走去。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的时候,这应该是摩根所说那不知名野兽没来骚扰农场的样子。萨托原本想将梦境回溯至摩根和酋长埋伏的那晚,但一不小心就倒退的有些多了,这进度条着实不太好控制,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要在梦里看清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牧场周围风平浪静,微风吹过篱笆外的林地,树影摇晃间沙沙作响,但此时的萨托灵性已经远超常人,瞬间就在那些沙沙声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存在。“有人过来了?”

萨托心中一动,即便是在梦里他也选择稳妥的躲在了一棵大树后。密林边缘的灌木和树枝开始出现不正常的摇晃,一道人影分开树丛,蹑手蹑脚的出现在木篱笆外。萨托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这就是那个自己在下水道里以及墓园梦境里见到过的少年,从月亮女神尸体腹中诞生出的少年!这少年身上套着一件好像破麻袋修改成的衣服,如同野人一般,双眼散发着绿光,这种光芒萨托并不陌生,之前他在西区经常都能看到,那是饥饿的光芒,这少年最起码已经饿了一周的时间,估计都没怎么进食。那少年左右看了看,非常警惕的猫下腰,皱起鼻子,像兽类一样轻轻嗅着味道。由于萨托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并没有让他如前两次一样察觉出危险转身就逃,而是很快就被那些向他投来好奇目光的绵羊所吸引。萨托能清楚看到,那少年的喉头上下蠕动着。他冒着幽绿火焰的眸子死死盯着浑然未察觉危险的绵羊,内心似乎在做着某种挣扎。忽然间,他喉咙里发出一道低吼,整个人猛的从地面弹起,像下山猛虎一样扑向了距离他最近的一只绵羊。那只绵羊被咬住喉咙,死死摁在地面,想要发出哀嚎却无法办到,只能一下一下无力的蹬着羊蹄,直至最终咽气。而其他的绵羊看到同伴被攻击,一窝蜂的四散逃窜,一边跑一边“咩咩”的乱叫,而这里的异状很快便引起农场工作人员的注意,萨托听到远处有杂乱的马蹄声和狗叫声正在往这边靠近。咬断了绵羊喉咙的少年如同一只机敏的豹子,他眼睛望向远处,耳朵微动,似乎在判断着马蹄声的频率和速度,测算对方还有多长时间会抵达。很快,少年有了反应,如果让他拖着一只绵羊在森林中逃跑并不是办不到,但如此一来就很难逃脱那些马上骑士的追捕。他似乎是在心里做出了取舍,抬起锋利的长爪噗噗噗几下就将一条羊腿硬生生卸下,咬在口中,紧接着手脚并用,就好像野兽一样钻入密林里。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作案,并不是很娴熟,然而他这次咬掉羊腿的举动也没有引起农场主人的重视,只当是周围的一些动物偶然发起的袭击。萨托将农场周边的梦境时间加快了倍速,日月在这里交替,绵羊去了又来,那不人不兽的少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又光顾了两次,一次咬断了黄牛的脖子,一次抓伤两只绵羊,还抓走了一只火鸡。直到这时,农场主舒瓦茨先生终于察觉出了不对,请来了摩根这位老朋友以及他的好基友酋长。看到这里萨托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下去,挥手从深层梦境中脱离出来。他睁开眼睛,当回到现实的时候却发现摩根就站在他面前不足二十公分处,脸上写满了好奇。“哎哟?你醒了,怎么毫无征兆,吓了我一跳。”

萨托从地上爬起,好笑道:“那我睡醒之前还要通知你一下吗?”

萨托拍了拍身上的青草屑,学着某影视剧里的主角道:“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真相只有一个。”

“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就这么简单?”

“对你们来说貌似简单,实则我已经在睡梦中做出了无数道推理和实验,困扰着舒瓦茨先生农场的凶手并非任何一种猛兽,而是……人类!”

“人类?萨托,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人类怎么能够造成那样的伤口?我和酋长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们,那绝对是用牙咬出的伤口,用爪抓出的伤口。”

“你们的判断没有错,但谁又能保证人类无法创造出那样的伤口呢?您二位说起来都是我的前辈,见到的离奇案子只多不少,难道在你们之前的侦探生涯中就没有遇到过常理无法解释的案件吗?”

“这个……”说实话,摩根和酋长做了几十年的侦探,遇见的离奇案件又何止一两桩,被萨托如此提醒了一句,两人交换着眼神没有再说什么,静等着萨托的下文。“那是一名少年,一名月狼族的后裔!”

摩根神色一怔,“你是说冷土平原上的月狼族后裔?那个就要灭绝的月狼族后裔?”

“没错,摩根,用你的经验告诉我,如果凶手真的是月狼族后裔,那样的伤口能解释得通吗?”

摩根快速的嘬了几下烟斗,表情严畯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凶手是月狼族后裔的话……那么完全办得到!据我所知,月狼族后裔拥有着模拟野兽作战的能力,他们拥有荒原狼一般的獠牙,猎豹一样的利爪,甚至有些战士还能让自己的头顶长出牛角,要真是他们那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酋长也幽幽的补充道:“月狼族已经久未在维尔托斯大陆上出现,就连一些资深的专家学者都认为他们已经泯灭在了历史的洪流中,没想到我们竟然还会遇到一个活着的月狼族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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