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总，公司电话被打爆了，一百多个客服，临时又增加了一百多人，还是不够用。”

秘书再次“闯”进了牛有道的办公室。牛有道正兴奋，他没想到苏辰一连串计划，效果这么好。不，不能说好，简直的是爆炸。网上的评论他看了，手边全是下属传来的紧急文件。文件很多，他看着也没有往日的头疼，相反，他很痛快。可他的痛快被秘书打断了。“慌慌张张，像什么样，门也不敲，下次给我注意。”

牛养道心情好，也不跟她计较。秘书也知道自己莽撞，可他哪还有心情听老总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的老总，客服电话都被打爆了，现在下面的人拿不定主意，得您出马了。”

秘书苦着脸说道。“不就是客服问题吗？让下面的人好好服务消费者，不能有一丝怠慢，不然严惩不贷。”

牛养道严肃地说道。秘书这才明白，牛养道是误会了，也对，平时他们这电话，大多也是消费者打来的投诉或者售后。秘书急忙解释：“牛总，错了错了，这次不是消费者电话。”

“不是消费者还能是谁……你，你是说？”

牛养道本来还不耐烦的脸突然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得问道。看见牛养道瞪大了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秘书忽然淡定了，推了下眼镜说道：“没错，是全国各地的经销商，电话，打爆了。”

嘭，牛养道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文件卟卟地往地上掉。他全身都在用力，全身都在激动，全国经销商打爆了电话，这才叫成了。牛养道连忙往办公室外走，边走还边埋怨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秘书淡定地推了下眼镜，说道：“牛总，淡……”话没说完，牛养道一巴掌呼在他头上：“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动作是毛利小五郎那个小屁孩装逼的动作，再给我装逼，我让你妈收拾你。”

牛银哎哟一声，捂住了头，看着牛养道的背影，不满地嘀咕道：“明明是柯南好吧，我的舅啊。”

嘀咕完，又急忙跟了上去。两人快步下了楼，走到了客服部门。牛养道一出现，客服的经理跟遇到亲人一样，就差两眼泪汪汪了。“牛总，顶不住了，老的经销商要货量太大，我们说报上去，他们都不满意，还有很多人问咱们大古经销商的审核机制。”

“吵起来的都有几十起了，您再不出现，我命……”“经理，这里有紧急情况。”

经理话没说完，不远处，一个小姑娘满头大汗，站起来喊道。“知道了。”

经理也无力说更多的东西，抬手还想跟牛养道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放下转身朝那个小姑娘走去。牛养道看着眼前嘈杂无序，个个焦头烂额的模样。这他么还是他的客服部吗，平时明明一个个端庄客气，声音淡雅。“先生，我真没有特权，我要向上面打报告，是是是，这点事虽然小，但是，嗯，我真没有这个权利。”

看似柔弱的小姑年突然提高了音量，顿时把牛养道吓了一跳。牛养道并没有对眼前的场景不满，他清楚，这火爆来得太突然了，大家应对不来是很正常的。牛养道正想其他部门先调一些人来用，就听见商务部的人跑了过来。“牛总，您怎么在这，办公室没人，电话打不通，现在客服问题是小事，咱们得货出问题了。”

李先锋一通话着实把牛养道吓了一跳，这节骨眼上，什么都可以出问题，就是货不行，没货或者货品有问题，会给消费者经销商弄死的。他脸色剧变，急忙拉着李先锋问道：“出什么问题了，不是让你们注意货品管理吗？”

“货太少了。”

李先锋焦虑地说道。“……”要不是眼前人太多，牛养道真想一巴掌呼死这货，说话大喘气。他的心里的悸动也稍稍恢复了些，这一晚上一惊一乍地，把他弄得够呛的。李先锋看到牛养道埋怨地看了他一眼，顿时也明白过来，自己的话有点让牛总误会了。不过，现在这情况跟货出问题也相差不大吧。总之是要闹起来了。李先锋拉着牛养道一边往商业部走去，一边说明情况：“牛总，我先跟你说，现在的货基本分配完了，您可千万别惦记。”

“什么，这么一小会就分配完了？”

牛养道不敢相信地看向李先锋。李先锋也不敢相信，可这是事实，他苦笑地，继续说道：“早就分配完了，现在的问题是，旧的经销商要货太多，货量连老经销商都满足不了，新的经销商已经跑到总部，现在已经跟老的那批吵起来了，差点要动手了，现在这个分配问题，才是最主要的。”

牛养道和牛银两人跟听天书一样，他大古集团什么时候出现过经销商大战，这是他们都没有经历过的神奇场面，更是值得自豪的场面。牛养道看了侄子兼秘书的牛银，牛银立即心领神会。趁着走路功夫，跑回去办公室拿出了他收藏的昂贵至极的相机，像是抗住大炮进战场一样，雄赳赳地跟在几人身后。几人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见里面吵架和劝架的声音。“准备好没有。”

李先锋大惊小怪地说了一句。这么一句，加上里面吵闹的声音，让除了牛养道之外的其他人忽然紧张起来。随后他推开会议室大门，顿时一股热浪，夹杂着庞大的声浪，朝着众人，扑面而来。这场大战，最终在牛养道挨了一拳，并承诺做好公平分配的情况下，大家才就此作罢。人全走光了，会议室中。李先锋一脸佩服地看着牛养道，他知道老牛身强体壮，要不是他故意上去挨这一拳，这场关乎自己利益的争斗，不知道得持续到什么时候。怪不得老牛能带领大家把公司干这么大，郭怀民，你不行。李先锋越发坚定对老牛的支持。牛养道摸着脸颊青了一块的位置，牛银帮他擦了点药，伤口还是传来阵阵的疼痛。不过他想的不是伤口的事情。牛养道思索着，刚才他在人群中，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撞了他一下，不然以他的身手，怎么也不至于挨上一拳。这个王八蛋！此时，牛银站在身旁，双手暗暗合十，可能害怕被发现，他的嘴唇只是发出一点点的抖动，看起来好像在祈祷着什么。“你在念叨着什么。”

牛银一睁眼，就看到牛养道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牛银后背瞬间就湿了。他灵机一动，正色道：“我在想，总部都乱成这样，下面肯定也要乱了，我们要及时拿出可行的办法。”

果然，牛养道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嗯，你考虑得很对。”

牛银一脸正色地点点头。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麻蛋，差点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