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股东，直接变成一个地区的项目负责人，这事也就老牛干得出来。”
牛银念叨了一句，双眼发亮，佩服地看着自己的舅舅。当晚郭怀民被撸的事情很快传出去，商界人士一听，纷纷感叹，老牛还是原来的老牛，霸气。当然，还有广为人传的销售神话，大古日销量破亿。这么好点销售广告，大古宣传部自然不会放过。凡事自己家的广告，必加。这话题也直接冲上了热搜，让大古体验了一次自己家上热搜的感觉。这热搜一上吧，画风又变了。别人一上热搜全是祝贺什么的，大家大古一上，全是骂声。“还有空发文，挤牛奶的人把牛都占满了吗，还不滚过去挤奶。”
“大古，我恨你，我跟张依甜之间，就是因为你这一道屏障，等着，我迟早打破它。”
“投诉，差评，喝都喝不到，还指望我给好评，可笑。”
“对，直接给差评，销量好又怎样，我买不到，体验感为零，毫无体验的东西，直接差评。”
“气死我了，这几天我把闹钟从中午十二点，拉到早上八点，他么的还买不到，请问一下，你们是夜市吗？”
“……”差评，甚至是谩骂。偏偏，大古账号的管理者乐此不彼。每天都回上几句：“很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后续会以您的意见，加强服务，感谢您对大古的建议。”
然后美滋滋地继续刷评论。倒是这些天，他接到了一个奇怪的任务。旁边商务部的李部长带过来的一个人，那个人他自然认识，是董事长的秘书牛银。李部长一走，就见牛银神神秘秘地跟他说，让他把看到一些有意思的评论截图发给他。擦，他本来就是干这个的，还有加董秘联系方式，这有什么问题。可是，这牛银一走，他越想越不对劲，他要这些东西，直接上网看不就好了。难道不是他要看的？这念头一跳出来，越想越可怕，可他偏偏就止不住往这方面想。董事长要收藏？董事长要看的量比较大？董事长想看哪些内容？看来……要加班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这破职位还有加班的一天。大古乳业这些天销量每天都在刷新记录，而原本这些成果，极有可能是江氏的。这件事，公司知道的人很多，连老牛都知道，江氏是跟苏辰定了约，后面被苏辰解约了。如今，众人看见大古销量蒸蒸日上，自然眼红不已。这些销量，荣誉，自豪，当然还有奖金，本来全部都是他们的。加上江氏因为苏辰解约的事情，被网友误会，销量直接暴跌七成，这下连闪亮十强也不管用了。这一下，直接让公司资金紧张，有人提议“降低”前线成本，江稚鱼知道他什么意思，思考许久，最后她贴出了自己的钱，暂时稳住了局面。“江总，底下的人还是有不少怨言，对公司跟苏辰解约的事情很不满。”
“他们不知道，要不是您贴上自己的钱，他们早就滚蛋了。”
一向努力向江稚鱼学习表情管理的秘书小离，第一次出离了愤怒。江稚鱼却不在意地说道：“无所谓，他们只是不了解真相，再说，裁员是正常现象，如果需要我是不会手软的，只是不到最后，我不会走这一步。”
“况且，我贴钱，只是在为自己的过错买单，是我，错估了苏辰。”
江稚鱼的目光透过光亮，似乎并没有被打击到。“江总，还有一个情况。”
半响，小离见江稚鱼不说话，继续说道。“说。”
“大极麻烦了，早前为了快速占领市场，烧了大笔的投资，之后又推出免费喝一瓶的活动，鼓励人家以箱购买。”
“现在已经……”另一边。大极的淮州市的旗舰店，意气风发的负责人李响，此刻已经没有往日的风采。他满脸疲惫地抽着烟，办公室外，隐约还能传来顾客退款的消息。一夜之间，大古崛起，往日强盛的大极仿佛毫无抵抗之力，被一股巨大的洪流一冲而散。生意一落千丈，人心惶惶不安。更难的是之前推出免费喝一瓶的活动，现在大量购买一箱的顾客纷纷要求退货。理由是，他们朋友想喝大古的牛奶，既然大极的牛奶还能退，干嘛不退，换成钱买大古去。李响差点被这股无中生友之气干掉，你他么对朋友是真好。而且，你当大极的面说要喝大古的奶，你礼貌吗？气归气，他还得客客气气地给人家把货退了。随着这些天大古的名声越来越响亮，退货的人越来越多，李响愁白了头。他为了做出成绩，这段没日没夜的干活，现在感觉一切都白干了。在他感慨不已时候，店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别人给退，为什么我们不给退，你们大极就这么做生意的吗？”
李响一个激灵，从座位上跳起来，急忙打开门跑出去。只见店外几十个人，脚边都带着一箱牛奶。一个大汉瞪着眼睛，怒视着他的一个员工。“先生，没说不退，只是系统出现了问题，稍迟一点就可以退货。”
员工拼命解释道。店长见李响出来，低声说道：“李总，分公司账户的钱用完了，现在怎么办。”
“不是跟总部申请了吗？”
李响皱着眉头问道。店长苦笑：“这钱要是下来了，咱们账户怎么会没钱呢。”
李响心里咯噔一下，他想到的是另一层的问题，他么的，总部不会没钱了吧。他身为负责人，自然知道，推出免费喝一瓶的活动就是公司之前烧了太多人，回笼资金的策略。想到这里，他丢下焦急不安的店长，急忙跑回办公室打电话。大极乳业总部。张智成阴沉着脸，听着财务总监的报告。“……半个月时间，大极乳业财务已经入不敷出，加上退货潮，如果没有新的进项，恐怕……”“现在各分公司已经停止资金转入，不过这样一来怕闹出一些事端。”
财务总监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