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人目瞪口呆,看向紫衣青年的眼眸带着敬畏,好霸道的武技。“阁主,你说他能活下来吗?”
一位弟子低声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期待之意。“他若是不能活下来,又谈何挑战?”
剑元罡轻描淡写的道,他对于赵恒有足够信心。“这样啊。”
那弟子闻言心中顿时释然了,的确,能击败江辰的人,没那么弱。…………虚空之门中,空间极其昏暗幽静,弥漫着淡淡的肃穆气氛,使得整片空间充斥着沉闷压抑的气息。紫衣青年身躯悬浮于空,目光环顾着四周,眼眸中透着一丝警惕,这里,似乎是某处独立空间。“咻、咻!”
两股可怕的劲风呼啸而出,只见两道身影出现在虚空之门,正是赵恒和黑老。“你终于来了。”
紫衣青年目光凝视着赵恒,语气漠然道:“我本想亲自出手取你性命,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废话那么多干嘛,要打赶紧动手。”
赵恒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语气透着浓浓的讥讽之意,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好狂妄的态度!”
紫衣青年双眼微寒,身上爆射出恐怖气息,刹那间,一柄金色飞刀掠出,携滔天威势斩向赵恒身体,这一击,比刚才更加凌厉。“雕虫小技!”
赵恒嘴唇蠕动了下,随后一缕缕星辰规则汇聚在指尖,璀璨夺目,一缕缕光芒闪耀而现,宛若无数道流光。“噗嗤……”飞刀斩下,与诸多光点碰撞在一起,发生一连串炸裂声响。最终,飞刀破碎开来,光点继续朝紫衣青年飞去,紫衣青年脸色变了,身形急忙暴退,躲避那些光点的攻击。“怎么可能……”紫衣青年目露不解,刚才那一击明明能轻易诛杀通玄一重存在,然而此刻,却奈何不了一位通玄二重之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九天星辰果,然后滚回去!”
赵恒冰冷吐出一道声音,浑身上下流转着璀璨的银白光辉,他像是披上了一件铠甲般,防御力惊人。“你以为自己赢定了吗?”
紫衣青年怒喝一声,身上爆发出强烈的紫芒,他手持一柄紫色战戟,戟刃上泛起无尽锋锐气息,犹如刀芒般凌冽,一股无比骇人的气息席卷开来。他身形腾空而起,手握紫色战戟猛然劈砍而下,一道绚丽无匹的戟芒撕裂虚空降临,欲斩断赵恒的头颅。赵恒神色漠然,手臂伸出,五指弯曲,隔空拍打而出,一股恐怖的吸附力量绽放,顷刻间戟芒被一寸寸捏碎。“怎么会……”紫衣青年脸色大变,心头狂颤,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眼前这家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我倒要看看,究竟谁能杀谁!”
紫衣青年咬牙道,脚步陡然间向前踏出,身体化作一阵飓风般刮向赵恒,手中战戟释放出万丈紫华,将空间淹没,一道道毁灭戟芒从四面八方涌荡而出,封锁虚空。“砰、砰、砰……”一道道沉闷巨响声传出,赵恒身体表面亮起一道道银白色光华,像是穿上了一具银白盔甲般,任凭无穷戟芒轰在身上,却无法伤害分毫。紫衣青年眼睛睁大,心脏跳动的速度骤然间变得快速,赵恒的肉身怎么会这么强,简直超出他的预料,堪称恐怖。“这是,肉身成圣?”
剑元罡目光也是猛然一滞,他修炼数百载岁月,但也没听说过谁能肉身成圣,莫非此人领悟了特殊体质?“这小子的天资很不错,如此年纪便做到这一步,可惜,今日他注定要陨落在此!”
剑元罡摇头笑了笑,虽然赵恒天赋惊艳,但毕竟境界太低了,面对元府境三阶的紫衣青年,依旧是不够看。赵恒眼眸闭合着,脑海中有无尽画面闪烁着,那都是当初修行路上遇到的一幕幕情景,他曾被困于荒域北斗城中,险象环生,最终被迫离开,踏上了远征北斗城的路程。如今再次归来,他依旧没有选择逃跑,反而来到了剑元宗,他就要用剑元宗的鲜血,洗刷曾经遭受的耻辱。“轰、轰、轰……”一道道巨响声不断响起,紫衣青年脸色铁青,眼眸死死的盯着赵恒,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然而他心中却愈加惊骇,此人的身体为什么会如此坚硬,他的攻击居然无法破坏。“嗡嗡。”
一道清脆的嗡鸣声响起,一尊宝塔出现在赵恒的头顶上空,塔身上有着一个个复杂符纹流动着,每一个符文,都蕴含了一丝奥妙至理。赵恒站在虚空之上,目光望向紫衣青年,淡淡道:“你的攻击,对我没用。”
紫衣青年听到此话心中感到愤怒不已,区区一座七品宝塔,便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简直岂有此理!“杀了他!”
紫衣青年暴喝一声,手中的战戟猛地刺向赵恒身体,虚空中一道道戟芒疯狂绽放,无数戟芒贯穿虚空,湮没一切。“你还差太远了!”
赵恒口中吐出一道平淡的声音,手掌抬起,一股可怕气息笼罩浩瀚虚空,那宝塔瞬间暴涨,释放出恐怖的灵魂波动,直接镇压一方天地。紫衣青年只感觉一股无边恐惧笼罩他的身体,让他心脏剧烈抽搐了下,一道道强盛的雷霆光束扫射而出,然而那些光束刚靠近宝塔便消散开来,仿佛被吞噬掉了般。“怎么会这样?”
紫衣青年脸色苍白无比,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是什么级别的法器,竟然能克制住他的神兵。“结束了。”
赵恒淡淡的声音落下,手掌缓缓朝前推出,顿时宝塔中爆发出一股强横的镇压之力,一缕缕紫光缠绕在一起,凝聚出一只巨大的手印扣杀而下,直奔紫衣青年的胸膛。“啊……”一道惨叫声突兀间响起,紫衣青年身躯猛然一震,瞳孔收缩了下,随即他身体僵硬在那,脸上充斥着绝望之色。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胸膛处赫然出现一个血洞,他体内的真元竟然全部被镇压,一丝不剩,这种感觉让他有种坠入深渊般的恐慌,难道他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