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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不过,任你想法再多,遇上我老蔡,分分钟让你什么都没法想。
“公子,今天咱们可是偷摸着出的门,都没和夫人打过招呼,现在天都黑尽了,夫人肯定急得满世界找你,咱还是赶快回家吧。”“老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正鼎国的城市列车是不鸣笛的吧,这辆列车会鸣笛,应该是通往全国各地的国行列车,对吧!”
“嗨呀……想做车玩儿还不简单,等回去睡一觉,精神头睡足了,咱明天去坐一天的车,一天不过瘾,坐三天,反正过足瘾为止。”
“怎么会这么巧,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天意!老蔡!这趟是国行列车对吧,是通行正鼎国所有城市的国行列车,对吧!”
呃…………有点不妙呀!不知该说这小子是死脑筋呢,还是该说他思路清晰,总之,不是想象中那样好忽悠呀! 也真是好巧不巧,国行列车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出现!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保佑咱今晚安全回家,实在不行,也可以不用很安全,能回家就行啊!千万别出幺蛾子。 “老蔡!你在发什么楞!问你话呢,那是国行列车,对吧!”
明柱越说越兴奋。
“呃...这个...好像...我也不清楚。”老蔡答得颤颤巍巍。
“它会开过边界地,对吧!”“呃…………对…………这车不走咱家过,坐这车回不了家。”
“太好了,咱们就去乘这趟列车!”
“什嘛!!!乘这车!!!”
从列车发出鸣笛,到突然做出这个决定,明柱没有半点犹豫。 忍着痛,爬起身,眼神坚决,脚步坚定,毅然决然向着列车的方向走去。 老蔡已经确定明柱要干什么了,吓得浑身冒冷汗。 赶忙追上去,想使出磨炼了几十年,早已出神入化的忽悠功夫,把明柱哄回家去。 追至前方一看明柱那副决然的神情,老蔡心里慌得嘴都瓢了。“公...公子,咱坐这车回不了家啊!咱...也不认路,乱坐车,会走丢的。”
“不回去。”
“啊!不回去!那去哪儿?”
老蔡明知顾问。
“去边界地。”“大小姐不是不然去吗,也没和家里商量,你这么不听话,老爷会打断你的腿。”
“不用他打,等找回了二哥,我自断双腿都行。”
我的天!三公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硬气,跟平时判若两人啊! 冷静...冷静...不能放弃,忽悠不行就用骗,骗不行就用哄,哄不行就吓,实在不行,悄咪咪对着后脑给他一手刀。 “嗨呀!找二公子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一切交给大小姐操办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脑子一热你就要去边界地,不是闲得没事干,想给家里人添堵吗?还是乖乖地回家吧。”
“乖乖地!”
明柱听到这个词脚顿住了。“自从十年前惹来大祸害了二哥,这些年我一直都表现得乖乖的,一直听你们所有人的话,做个乖孩子,我生怕再惹出什么祸来,又害了谁。”
“这样不好吗?大家都平安无事的生活不好吗?”
“那二哥这些年过得好吗?他平安吗?无事吗?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有点与二哥相关的消息,都会伴随不好的事出现,这让我预感二哥肯定过得很不好。我不能再等了,也不想再等,我已经长大,可以独自面对困难。让大姐少些烦恼吧,寻找二哥的事交给我去办。”
“要去也行,起码得和家里先商量商量吧,总得让大小姐派一队金甲护卫保着你吧。一声不响的说走就走,夫人会气死的!夫人身体不好,真……真的会气死!”
老蔡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把明柱给拦下来,急得什么混话都敢说。
“不会,我相信母亲会为我做出的决定感到高兴。”“呜呜呜…………你家怎么这么可怜,你母亲更可怜,十年前丢了一个宝贝儿子,现在又要丢一个,我看夫人那副病殃殃的模样,再受一次丢儿子的刺激,多半就要噶了。”
老蔡越说越离谱,明柱懒得再去听,向前的步伐一刻也不缓。 远处的列车动起来了,明亮的车头灯绕过山岗,穿过林立的高楼,驶进俩人所在的街道。 终于,它出现在前方,车头灯照亮了明柱的脸。 滚滚车轮声渐行渐近。 风雨还是原来的冰凉,明柱的心却逐渐狂热。 一路行至铁轨跟前等着列车过来,老蔡也坚持不懈的一路喋喋不休。 明柱只当全是耳旁风,吹过去就过去了,眼里只有轰隆隆驶来的列车。 明亮的车灯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心中生出一种快意,自己给自己做决定的感觉真好,不知道二哥决然离家的那天是不是这种感觉。 到底是什么让他做出了离家的决定,义无反顾地去流浪。 明柱望着列车,满眼期待,等找到二哥,让二哥告诉自己答案吧,也顺便听听他这些年的故事。 列车头带着轰鸣从身前飞驰而过,明柱的心也跟着去往了前方。 坏笑着看向嘴巴不停张动的老蔡,扯起嗓子大声喊:“老蔡!别劝了!你若是不跟上,就独自回去领罚吧!父亲会打断你的腿!”
说完,不等老蔡反应,明柱笑着一个助跑,纵身跃起,伸手抓住一节列车的车门环,发出一声“芜湖”的尖啸,在空中荡了两荡跃进列车中。 看着三公子眨眼消失在眼前,老蔡顿时陷入迷茫。 想喊,喊什么,喊给谁听?车轮声空呲空呲这么响,谁听得见。 想动,动手还是动脚,往哪个方向动?全然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空呲……空呲……空呲…… 啊!!!该死的车轮声啊!!! 老蔡被震得心浮念燥,几近崩溃,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但就是想不出到底该怎么办,急得直抓头,当场就要引发脑血栓。 长长的列车一节节从老蔡眼前划过,就好像曾经的岁月从眼前溜走一样,一节节都还没看清是什么样,就都过去了。 终于快到车厢的最后一节了。 也许是不放心公子一个人去边界地。 也许是一个人回去领罚太难堪。 也或许就是莫名其妙毫无理由的伸手。 老蔡终归还是搭上了最后一节列车。 雨夜中,列车尽头,响起老蔡高亢地呐喊:“哎呀!!!我靠!!!我裤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