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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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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的心里很乱,她此刻看宋明轩,再没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原来她一直都不曾了解宋明轩这个人。马车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紧接着就是车夫勒停马车的声响。幸好马车走得很慢,也就是正常步行的速度,所以姜洛并没有受惊,倒是宋明轩伸过胳膊想保护姜洛,力道没有控制住,使得姜洛的额角磕了一下。宋明轩反应过来后,立即就要捧了姜洛的脸来看,姜洛侧头躲开他:“没事儿,我不疼。”

宋明轩满脸懊恼:“都是我不好,我怎么这么笨!”

春桃在外面说道:“姑娘,刚刚是有人朝咱们的马车撞上来,幸好没什么事儿。”

马车撞人倒不稀奇,怎么竟然遇到有人来撞马车,姜洛疑惑着掀开帘子往外看,却见一个女子倒在地上。“阿娴,阿娴……”有人大呼小叫地跑过来,把地上的女子一把抱入怀里。这两人正在马车前头,正正好将马车的去路堵住,加之有那看热闹的,一时间围了不少人过来,马车就走不了了。虽然是对方自己撞上来的,姜洛却也惦记着那女子的伤情,便走下马车去看。抱着女子的男子恶狠狠地看过来,冲着车夫吼道:“怎么赶的车,你是没长眼睛吗,为什么往人身上撞?”

这人看着是书生模样,态度却极是恶劣。车夫立刻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是她自己扎猛子一样就撞上来了,我们躲都躲不及。”

春杏掐住腰:“张嘴之前先用眼睛看清楚,平白无故地叫嚷什么?”

就有人指点着证实了车夫和春杏的话,男子一时语塞,只是摇着怀里的女子喊:“阿娴你醒来,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姜洛再看不下去,扬声说道:“你这样晃她有什么用,还不快把人送到医馆去。”

男子仿佛才醒过神,看着四周道:“附近没有医馆啊。”

他说着看向姜洛:“这位贵人,劳你帮帮忙,把阿娴送到医馆去。”

就是他不来哀求,姜洛也不会坐视不理,当下就叫春桃和春杏把那叫做阿娴的女子扶进马车,一行人去了医馆。那男子跟在马车后头一路小跑,到了医馆便高声喊救命。此事实在与姜洛无关,她送了人后就要离开,不想阿娴悠悠醒转,竟然一头朝着姜洛身侧撞了过去。春桃反应最快,一把拉过姜洛,下一瞬就听得一声闷响,却是阿娴以头撞车,似乎是要寻死。但阿娴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上酸软无力,虽然撞破了头,却也只是破了一层皮。姜洛和春桃春杏俱是无语。要寻死也就罢了,为何单单挑着她们的马车来做那寻死的工具。宋明轩看着马车上染的血迹说道:“这车已经没法坐了,表妹,咱们且在这等着,叫车夫回去另换辆车来。”

那厢男子一阵手忙脚乱,扶着阿娴欲要安抚,阿娴却十分不愿与之挨近,两个人拉拉扯扯地,闹得医馆的人也看起了热闹。春杏十分不满,过去说道:“这位娘子,你为何要撞我们的车,如今这车已然染了血,你得赔给我们银子!”

不想阿娴一眼看见姜洛,像是见了救星一般,挣开男子就爬到了姜洛脚边。“求姑娘收留!”

她眼泪糊了满脸,作势要抱姜洛的腿,被春桃隔开。“阿娴!你胡说些什么,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跟我回家要到哪里去?”

男子凑过来,脸上露出了恼怒之意。阿娴哭道:“我已与你恩断义绝,绝不会跟你回去,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正闹着,医馆的人来劝道:“既然几位不是来就医的,还请尽快离开,这般堵着我们的门,万一有那发急症的可就耽误了救治。”

姜洛见阿娴着实可怜,又见旁边有一座茶楼,便说道:“你先起来把伤处包了,我去那边茶楼等你。”

“求姑娘别走,”阿娴哀哀道:“我已经没了活路,若不然不会做这样没脸的事,只求姑娘收留我,叫我去府上做个婢女……”姜洛瞧得于心不忍,见这医馆实在不够宽敞,自己留下也是碍事,就说道:“这样吧,我把我的丫鬟留在这里,等你包好了伤口,和她一起来寻我。”

春桃便留了下来,姜洛和宋明轩及春杏去了茶楼。那男子犹自叫嚷:“阿娴,你是疯了不成?不过是一点小事,你要死要活地不说,居然还要去做奴婢,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宁愿为奴也要离开这个家?”

“我没有家,我哪里有家?你当我原来过的什么日子,我每日里当牛做马,和服侍人的奴婢有什么差别?”

阿娴已经恢复了冷静,语气也是冷冰冰的。男子被激怒:“你的户籍还在我手里,便是你要做奴婢,没有户籍也做不成。”

阿娴“呵呵”笑起来:“不怕告诉你,我早就把户籍拿回来放在了可靠的地方,你若不信,不妨回家去看看。”

男子不可置信地瞪眼:“怎么可能,你莫要诓我,那户籍我藏得好好儿地……”“你的确会藏,居然把我的户籍放在厨房的米缸下头。”

男子一愣,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阿娴道:“好,好!我且等着看,看你把自己作死!”

茶楼里,宋明轩问道:“表妹,你当真要留下那小娘子?”

姜洛道:“看情形吧,我看她实在可怜,若是能帮的,就帮一帮她好了。”

“也是。”

不知宋明轩想到了什么,仿佛恍惚起来。一杯茶还温着,阿娴就和春桃来了。阿娴包了伤口洗了脸,这样一拾掇,刚刚的狼狈不见了,变成了一副温婉的模样。阿娴道:“刚才是我扰了姑娘,求姑娘原谅,说来我也是犯了糊涂,一心只想痛痛快快地去死,看见马车就撞了上去,幸好姑娘没有被我牵连……若不是姑娘心善,恐怕此刻我又要回到那折磨人的地方了。”

阿娴微低着头,语气平缓,说到伤心处难忍泪意,却也强压了下去。原来阿娴是个孤儿,小时候被拐子卖到了刚刚那男子的家里,给男子做了童养媳,他们的感情也还好,男子一心读书,阿娴就做活贴补家用,谁知前不久,男子对阿娴说,要将守寡的表妹娶进门做妾,阿娴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自此后男子日日与阿娴吵闹,阿娴心灰意冷,绝望之下就萌生了死志。姜洛几个坐在二楼的雅间,阿娴正说着,就听得有人“咚咚”地敲门。茶楼里的房间,门是一推就开的,敲门声响起之后,也不等屋子里的人回应,阿娴的丈夫就闯了进来。他匆匆地看了一圈,竟然就在阿娴面前跪了下去:“阿娴,我发誓,表妹进门后我不会碰她一下,我只和你亲热,我们夜夜睡在一起,你就答应了这事儿好不好?表妹她可怜,我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容身之处,对她并没有男女之爱……”他这话颇有些不堪入耳,宋明轩先就喝道:“出去!”

姜洛难免羞臊,却也只能故作镇定。阿娴悲凉地一笑:“事已至此,你居然还想糊弄我,你忘了我曾亲眼看见你们滚在一起……”男子恼羞成怒,一挺身站了起来:“我求你不成,发誓也不成,你到底要怎样?我就不信,你离了我能活?就是给人家做了奴婢,难道你能不再嫁人了,你再执迷不悟,就只能嫁个奴才去!”

“谁说阿娴离了你不能活?”

姜洛上前一步,提高声音看向那盛气凌人的男子。男子愕然,到底不敢与姜洛争执,压下了嗓音咕哝道:“哪个女子离了男人能活,说破天去,男人都是女子的倚仗……”姜洛直视着男子,嗓音清冷地说道:“你这说法,无非是男子给女子造出来的禁锢罢了,我们有手有脚有脑子,为何一定要依附着男人?阿娴你说,你给人洗衣裳做绣活挣来的银子都花到了哪里?难道都是你自己吃了喝了?”

阿娴一闭眼,就有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他们家原先是有些底子,可他除了读书万事不问,且买起东西来大手大脚,纸张笔墨都要上好的,他老娘天天和我要吃要穿,嫁出去的姐姐时常来搜刮,我无计可施,只能自己辛苦些。”

姜洛道:“听见了么,不是阿娴倚仗着你,而是阿娴在为你付出,离开你,阿娴只会过得更好。”

因着男子闯入打开了房间的门,此刻外面有人在探头探脑,但姜洛也顾不得了,她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就不能袖手旁观。姜洛站在阿娴身旁,并不比阿娴高大,甚至她还比阿娴小上几岁,可是不知怎地,阿娴显得分外柔弱,姜洛的身上却透着一股力量,看起来就像是她在保护阿娴。姜洛道:“你这样的人,卑劣又自私,却口口声声说阿娴离不得你,简直是笑话!事实上,只是你在理所应当地压榨着阿娴,不信你就等着瞧,看阿娴会过的多好。”

男子愣了愣,忽然狰狞地笑了:“阿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不给你休书,你就不能离开我。”

阿娴闻言先是一滞,接着就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竟是前仰后合地笑了开来。姜洛刚刚就问过阿娴这事,春杏春桃都是听见了的,春杏就说道:“没有婚书哪来的休书?连婚礼都不曾操办过就跟人家过了几年,啧啧,阿娴真是可怜。”

男子彻底傻了。他怎么就把这一茬忘了?“好,好!阿娴,将来我功成名就,你可别后悔!”

男子一梗脖子,仰首挺胸地走了。他走到转角要下楼梯时,也不知被谁绊了一脚,哧溜一声就滚了下去。刺耳的嚎叫声传来,姜洛听得皱紧了眉头。就在伸脚那人身后的房间里,坐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这老妇穿着寻常的绸缎衣裳,气度却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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