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将手按在她脉上,倒要看看是真睡还是假睡——四平八稳,随着呼吸起伏强弱,这才是睡着之后的脉象。哪像上次装睡,自己手一搭上去,便感觉到有三个点嗵嗵直跳。见桑桑真的睡着,项邈也不打扰。轻着脚步抱来被子为她盖好后,自己也去一旁的躺椅铺好被子,作为自己睡觉的地方。这是桑桑第一次睡懒觉。起来的时候,她看着从窗户外明晃晃的太阳,实在不明白自己不是有天不亮就醒的生物钟么?是怎么一觉睡到下午的?仔细想想,自己凌晨的时候好像已经醒了。还迷迷糊糊走到衣架前准备穿衣。这一番动静惊醒了正在躺椅上睡觉的项邈,不由好奇自己起这么早忙什么。自己当时回答不干嘛,就是醒了,该起了。然而过了五六秒,身体陡然失重,等失重感消失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项邈抱回了床上——完了还哄崽似的摸头又拍背,直到自己再睡下去……这,因该是在做梦吧。桑桑看着不远处的躺椅,试图欺骗自己。要命……根本骗不了啊!桑桑一想,身上又开始发红发烫。体温的升高使得伤口也开始发痒。想到昨日裸露背部面对项邈的场景,桑桑一时间几乎要发疯……偏偏前来送午饭的侍女还说,王爷下午请你去他屋子一趟。桑桑左右寻思自己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吃完午饭后便去了。据她所知,项邈最近一天到晚伏在桌案前,不是看账本就是忙着译书。果然去的时候,他还在忙。但见自己人来,项邈立刻放下手上的动作。并示意自己不要离他这么远。桑桑的注意力被桌上一精致的小木匣吸引着。这木匣有点体积,既然项邈允许它在桌上占地方,可见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有几分重要。会是什么呢?桑桑想的出神,以至于项邈询问自己身上可还有肿痛,刚才起来有没有腰疼这一类问题时。桑桑一律回答:“还好。”
“你也就会说这两字……”项邈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递了个眼色给关柏,让他出去守着门——见关柏疾步走出门口,桑桑登时慌了:“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项邈说,既然你说不清楚,那就乖乖让我来瞧!说罢,跟拎兔子似的提住自己衣领往桌安上放。桑桑不是不想逃,实在是自己重心被项邈拿捏着,只能伸手抵住身后的桌案,说什么都不愿意坐上去。俩都是练武之人,谁也拗不过谁。见桑桑是用腰腹力量在反抗,项邈怕她伤到腰,忍不住用手扶了一下——这一碰,顿时让桑桑身体颤了一下,整个人也软下来,轻而易举就被提到了桌子上。一坐到桌子上,桑桑算是逃不掉了,只能任由项邈的手在自己背后游走……桑桑一时间意识恍惚,只能顺势枕在项邈肩头,微微喘着粗气。项邈没那么过分,也真的在为她检查伤势:“嗯,没昨天那么肿了——”项邈感受到桑桑咚咚直跳的小心脏,轻轻顺了顺她后背以示安抚:“怕什么,我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不也什么都没做么……”因为接下来就摸到她腰了。那个位置,桑桑反应怕是更强烈。可不巧的是,她今天系了革带——瞅项邈嘴角一翘,桑桑就知道他下一秒想干嘛。她已经是第一时间去抓自己革带的扣子了,奈何项邈手更快。不是?当过扒手是吧?眼看革带要被他抽走,桑桑赶紧扯住:“还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项邈看桑桑慌慌张张的小模样,心里一笑,小家伙人前又倔又狠,背地里却是个不禁欺负的,一逗就红,一碰就软:“你先把那个木匣打开看看。”
桑桑估计自己也抢不过,干脆放弃,转身去打开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