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夫吗?留在这儿能起到什么作用?这里有我守着,还是说,你想等他康复后,见你们伤势恶化,心生愧疚?”
白灵儿咄咄逼人地说道,姿态少有的强势。陌影哑然,不愿与她争执,在考虑后,听从了灵儿的吩咐,找大夫治伤去了。满屋子的人不多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白灵儿一个。她替莫长歌擦了擦汗水,起身从内将房门锁上,确定外边的人不会闯进来后,慌忙扶起人,钻进空间。无人见到,本该在床上静养的莫长歌,忽然不见了踪影。白灵儿吃力地架着莫长歌,朝小溪走。白白刚从溪里出来,一滴滴晶莹的水珠顺着湿漉漉的绒毛溅洒在地上。程亮清澈的灵泉水将莫长歌的身躯包围,侵透衣衫,融入他的体内。“主人,”白白蹑手蹑脚蹭到灵儿的脚边,脑袋撒娇似的往她小腿上贴,“白白下回一定会把二呆保护好,不会再让他受伤了,你不要生白白的气,好不好?”
它还记着红红之前的话,深怕白灵儿会因此不喜欢自己。“不关你的事。”
灵儿心不在焉地拍拍它的脑袋,眼睛却仍黏在莫长歌身上。他的眉峰微微皱紧,好似承受着巨大的痛楚。白灵儿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旁边看着,心里自责得要命。“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她哽咽着,眼泪簌簌落下。“才不是呢,”白白怕她钻牛角尖,大声反驳,“主人也是受害者啊,说到底,错的是那些想把主人掳走的坏蛋!是他们害二呆受伤,和主人无关。”
“没错,主人,你不能把别人的错算在自己身上,再说了,二呆他很爱主人,为了你,他愿意做到这一步,你要是再自责,对得起二呆的一片真心吗?”
红红难得地和白白统一战线,极力想将白灵儿从死胡同里拽出来。白灵儿摇头不语,心中的懊恼与愧疚,并未因小伙伴的安慰减少半分。透明的灵泉水很快就被血迹染红,殷虹的色泽,刺痛了白灵儿的眼睛。他究竟伤得多重?神族的那帮混蛋!白白注意到莫长歌紧锁的眉头逐渐松开,跳进小溪里,用爪子掀开他的衣襟:“主人,快把二呆捞出来,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哦。”
白灵儿从愤怒中回神,小心翼翼地扛起他的手臂,想把人捞出来。松垮的衣衫顺势敞开,被泉水冲刷过的胸脯,似泛着流光的玉石,性.感的锁骨还挂着一层水色,让人直想扑上去咬一口。窥视到他外露的春景,白灵儿顿时羞红了脸,险些要把人丢开。好在这股冲动刚冒出来,就被理智克制。她强迫自己将脑袋挪开,不去看这副春景乍泄的画面。“砰砰”“砰砰”耳畔如鼓音响动的,已分不清是她的心跳,亦或是他的。白白跳上岸后,像发现新奇大陆般,叫出声来:“主人,你脸怎么红了?”
“闭嘴!”
白灵儿恼羞成怒,狠狠刮了它一眼,加快步伐朝茅屋冲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身侧倚靠的男人,似乎整个趴在了她的身上,而他敞开的胸口,时不时摩擦着她的肩膀。温热的呼吸,似星星之火,溅在她的颈部。面颊红得滴血,她几乎没勇气去看他昏迷的样子,就怕自己会化身成饿狼,将他扑倒吃掉。从灵泉池到茅屋,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可白灵儿却走得甚是艰难,好不容易把人弄上木床,直起身,一口气还没吐出来,手腕突然被人拽住。天旋地转后,人噗通一下,撞入一个火热的胸膛里。腰身被铁臂紧紧缠住,脸颊稳贴他的左边胸口。他醒了?白灵儿惊喜地想撑起身体,奈何,他的胳膊就跟钳子似的,十分牢固。尝试掰开,一点用也起不到,激动立马化作恼怒,昂起头,怒斥:“醒了就给我放手!”
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话?细长的睫毛静止不动,那双邪肆妖娆的桃花眼,闭得很紧,不像是醒来的样子。“莫长歌!”
白灵儿警告性地低吼道。仍是毫无反映。难道他没醒?瞅瞅腰间那只大手,她实在没办法相信,这是昏迷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主人,”白白站定在门口,嘻嘻笑着,“二呆它没醒啦,他会这样做,肯定是本能的反映。”
“本能吗?”
她好像有听过类似的说法。灵儿仔细审视着身下男人的容颜,确定他气息平稳,并没苏醒后,怒火也就散了。她总不能和一个伤员斗气吧?做好心理建设后,她红着脸放松身体,靠在他的怀中。